阮懷風的痘疹出的比她想的更快,更急。
當日下午,她便渾身發起了高熱且周身出了細細密密的痘疹,隨行太醫見狀大驚,立刻將她隔離了起來。
她所在的院子內如今空無一人,其他人也全部被圈禁在自己的院中不得外出。
除了侍衛和太醫隨從,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住所。
她感到燒的體熱心慌,眼睛沉沉的根本睜不開。
阮懷風的症狀來的又快又急,就連太醫都下了斷論。
“十之八九,恐怕是天花。”
多鐸作為與阮懷風夜夜行歡之人,此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也被單獨關在了院中。
太醫與他說話,都得蒙著臉隔著院門才行。
“將軍,您還是得留在院中避痘才是。”
少年將軍來回踱步,焦躁不已:“放屁!快放我出去!我哥很快就要來了,如何能讓我這副模樣被他知曉?!”
隨行太醫此刻絲毫不讓步。
“將軍莫怪,我已手書一封送往城外,想必七日後王爺就會到來,屆時您可以自行與他解釋。”
多鐸聞言,更是一邊踹門一邊破口大罵道:“你個狗奴才!究竟與我哥說了什麼我的壞話!”
“讓我捉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隨行太醫本就是多爾袞的人,對多鐸的嗜殺、好色,早已忍無可忍。
如今隔著院門,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將軍,此地發生疫情,必須及時告知王爺,若是他不知情就進了城,那奴才才是萬死不可謝罪!更何況,此痘疹乃是您的隨行伎子帶來的,更是必須稟告王爺其中的細枝末節之一。”
“狗屁!你就是公報私仇!!”
多鐸拚命砸門,將門砸的“哐哐”作響,可這大門依舊紋絲不動:“快放我出去!”
隨行太醫囑咐倆侍衛:“看仔細了,絕不可將將軍放出來。若是他身懷痘疹,待他出來……你們……就都得死。”
“是!”
死,此刻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極致震懾。
隨行太醫經驗老道,有條不紊,先是立刻封了院子,還手書一封遣親信快馬加鞭給送了出去。
如今萬事俱備,就等七日過後,看將軍是否染上天花了。
隻是不幸的是,臨近傍晚,多鐸院中便傳出消息。
——將軍出痘了!
隨行太醫隻覺天旋地轉,那麼快,那麼凶猛,恐怕也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