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前世寫了《回答》那首詩的詩人。
這首詩是在1976年的清明節寫的。公開發表,是在明年的《詩刊》第3期上。
這將是那個意象朦朧的詩派的代表作,這位詩人也是這個詩派的主要代表詩人。
季宇寧沒想到這人會自己找上門來,估計找他,就是為了談詩。
他記得,這人會在今年的12月自己搞了一個刊物。當然是沒有刊號書號的那種。
他周圍的一些人,有京城的,還有從白洋澱插隊回來的,都是比較喜歡詩的人。而他們寫詩的風格,也都是那種意象朦朧的風格。
其實季宇寧的詩裡也有一些這種風格的詩,像他模仿食指寫的那首《熱愛生命》。另外,他抄的顧城的詩裡麵也有很多這種意象朦朧的詩,像那首《弧線》就很是典型。
當然季宇寧的詩並不晦澀,而且也比較向上,沒有那麼多的憂鬱、迷惘,甚至悲觀和頹廢。
前世這些人寫詩的風格,和當時國內的詩歌主流風格,也就是現實主義的風格,是格格不入的。
所以這種風格的詩,正式發表都是很晚的,除了這首詩《回答》發表在明年詩刊的第3期上,明年的《詩刊》第4期上還會發表那位閩省的女詩人的代表作《致橡樹》,這也是首次發表。
而季宇寧抄的顧城的那首詩《一代人》,正式發表是在80年的時候,發表在川省的《星星詩刊》當年的第3期上。
實際上季宇寧抄的這首詩發表的時間,也是比較晚的。他是發表在1978年9月《中.國青年》的複刊號上。在這個時間之前,他這首詩是發表不出去的。
季宇寧此類風格的詩,從去年開始也時有發表,還是因為他的詩歌風格並不很統一,他抄的詩,除了顧城的,還有那個席女士的,還有其他不少人的,而且他選的都比較好,都是容易被接受的詩。
他覺得這位姓趙的詩人之所以兩次來找他,主要就是他們有不少詩歌的風格相近的緣故。也許這位趙詩人會把他引為同道,而且還是前輩同道。
不過他印象中,這位詩人除了那首詩《回答》之外,其他詩的水準並不是很統一,有的詩水準甚至是很低的。
這點和顧城不一樣,顧城的詩集裡麵幾百首詩,基本上都是水準很高的。
而且這位趙詩人寫詩一貫是向後看,從不向前看。所以他寫的詩差不多都是一個味道。而他周圍的人,也幾乎全都是非常自我的人。
在這些人心中,隻有自己,沒有其他人。其他人也必須圍著自己轉,以自己為中心。
這些人後來在80年代後期大都出去了,在外麵到處流浪。流浪的錢,也是彆人提供的。這就很有問題了。
所以對於這些人,季宇寧總覺得應當是敬而遠之。
這兩次,那位趙詩人尋他不遇,反而讓季宇寧覺得正合己意。
季宇寧又看了看麵前有點兒不明所以的梁小胖。
他記得前世這位趙詩人在京城大學中文係的這些“詩人”們心中,地位是很尊崇的。很多人都是很崇拜他,就像他們文學社的小查小平,就是這位趙詩人的忠實粉絲。而且他知道那個時候,五四文學社跟這位趙詩人搞的那個刊物合作還挺多。
不過這一世,他現在發表的經典好詩可是不少,能夠流傳下的詩也不少,這都是前世不少詩人一輩子寫的所有詩的精華。
很多有名的詩人,能夠真正流傳下去的詩,也許隻有一兩首。
他恰恰拿走了這濃縮以後的一兩首詩,若乾個這樣的一兩首詩聚集起來,那數量就可觀了,這也是現在詩壇很多人都對他衷心服膺的原因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以後有機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