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周二。
上午,季宇寧又來到全國作協主辦的劇本創作座談會的會場。
這次座談會已經進行到了第21天。
今天和明天是這次座談會的最後兩天,這兩天將是中宣部的領導最後做關於這次座談會的總結性發言,兩天都是長篇發言,所以季宇寧也不得不來。
這次22天的長會,季宇寧翹會的時間可是相當不短的,他就沒開幾天會。
他的請假理由是老婆懷孕七八個月了,他得在家照顧。另外家裡有海外親戚在2月初到南小年這一段時間也來京城探親。所以他也要陪著。
實在是這些事兒都趕到一塊兒去了。他請假,也是沒轍。
不過他今天剛到會場,就有一些這次參會的熟人悄悄告訴他,這些天已經有不少人在會後議論他,說他翹會,是因為翹尾巴了。
而這些私下裡對他不滿的,居然差不多都是一些資曆頗深的老前輩。
這讓季宇寧越來越覺得,這兩年所謂的思想觀念的爭論,實際上在深層次,就是爭話語權,爭關注度的問題。
本質上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有些在文學圈子中出道很早的老人,但現在寫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人看,現在的文學評論也不關注他們了。看見新冒出來的一代作者,自己實際上是比不上,可又不甘心。
就隻能是找些其他什麼思想原則上的問題,給人家新人找不自在。給所有人添麻煩。
反正自己不爽,彆人也不能好過。
最可恨的,是這些人還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所謂的為公不為私。
更可悲的,這些理由就是前些年加諸於他們身上的那些東西。
這讓季宇寧是真覺得惡心了。
還好,季宇寧現在身上光環有的是,他現在是代表一個方向,而且明麵上也不能說他的是非,所以有些人現在隻能在底下議論或者是私下裡反映問題。
下午,他回到家的時候,看見朱琳正在那兒歡天喜地的。
“阿寧,我姐他們家節前就要回來了,這回是算正式調回來了。
我姐是昨天下午在烏市上火車前,才發的電報,今天上午我媽才打電話告訴我。
他們一家三口要在臘月29號晚上才到京呢。
這次我姐他們一家也趕上回來過年了。”
朱琳的姐姐一家,去年就想調回來,但一直是原單位不放,因為他們兩口子屬於單位的技術骨乾。
去年下半年,實在沒轍了,季宇寧是求他賀叔幫著托了托關係。
賀叔找了疆省那邊的關係。好像也是部隊的戰友。這才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但沒想到這工作調動辦的還挺快,春節前那邊單位說放就放了。
京城這邊的單位是早就聯係好了。是朱琳的外公幫著聯係的一家醫院。
“我姐他們兩口子這次回來,安排的還挺好的,我姐和姐夫都分到同一個醫院,醫院也不錯。也是大醫院。
他們一家三口就住我爸媽那兒,那三間房也完全住得開。”
還好,他老婆沒說要把華僑公寓那套房借給她姐一家住。
看來朱琳也不傻。
朱琳的姐姐一家回來,確實也是個喜訊。那這樣的話,他丈母娘一家,平常也不至於隻有老兩口倆人在家了,朱琳的姐姐平常可以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