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今天和朱琳說了說自費出國留學的事情，隻是先開了個頭。
效果還不錯，老婆應當是聽進去了。
他這是準備循序漸進，等到那個offer真的寄過來了，他覺得就水到渠成了。
從海寧叔的信裡，他感覺那個offer可能很快就要到了。
信裡也提到了北美的綠卡。
如果說這個自費留學的offer，還要顧及北美一些私立大學的傳統，斯坦福大學就是私立大學。那麼，北美的綠卡，那就更簡單了。
像季宇寧這樣的千萬級富翁，正是北美這種商人立國的國度最歡迎的，北美可以說就是一個為富人服務的國度，所以他拿綠卡，甚至入籍，都是非常輕而易舉的。
甚至關於綠卡的一些規定，他都可以忽視掉，比如獲得綠卡的條件，在持有綠卡期間，離開北美的時間這些問題。因為他是屬於可以例外的那一類人。
3月8日，周六。
沙灘五四大院。
在文聯主持日常工作的李季，還是一早就準時來到了文聯的辦公室，那一排排小地震棚。
因為今天是三八婦女節，他先向文聯所有的女同誌祝賀了節日。
上午，有一位在外地很多年，剛剛恢複工作的老同誌來到了文聯。
李季非常高興，一定要和這位老同誌喝個酒慶祝一下。
季宇寧這位李老師雖然心臟一直不太好，但平常還是喜歡喝個啤酒什麼的。
這附近沒有買到啤酒，李季翻箱倒櫃，隻找到一瓶藥酒。
正當李老師擰開藥酒的瓶蓋，準備喝這個慶祝的時候，突然腦子裡想起了季宇寧前一段時間跟他說過的話。
藥酒者，藥也，非酒也。
當時季宇寧還拽了幾句文。但他的意思確實很明確：藥酒非酒，藥酒是藥，心臟有毛病的人不能亂吃藥。
李老師想了想，還是把藥酒收起來，沒喝這個酒。
前世李老師是喝了幾杯這個藥酒，然後當時人就不行了。
他去世的日子。就是3月8日這一天的下午。
不過這一世，季宇寧讓這位老詩人腦子裡多了根弦，他最後並沒有喝這個酒，實際上這個藥酒是他兒子治療風濕關節炎外敷的藥酒。
季宇寧的這位李老師，算是躲過了這一劫。
3月9日，當季宇寧給李季的辦公室打電話的時候，從話筒裡聽見李老師那標誌性的大嗓門，他心裡一下子踏實了。
他一直覺得像李老師這樣好的人，對他這樣好的人，不應該像前世那樣，那麼早就去世。
那當然，他也是很希望李老師繼續在文聯主持日常工作。
原來人民文學的張主編這段時間一直是身體不好，去年的4次文代會期間，張主編就沒有出現在會場上，他那時候是在醫院呢。
如果李季再離開，那文聯現在真正肯為季宇寧說話的人估計就沒有了。
3月15日，周六。
上午，季宇寧去學校裡上大課。
臨近中午下課，他一個人走出俄文樓。
這時，西語係的一位年輕老師交給了他一封北美駐華大使館剛剛寄來的信。
拿到信的時候，季宇寧就猜到信裡的內容了。
打開一看。果然沒錯。
這是斯坦福大學1980年秋季學期入學錄取通知書。stanford1980faoffer。
這還是全額獎學金的錄取通知書。fufundingfeoshipoffer。
而且錄取通知書的內容，是他將會直接攻讀博士學位。就是那種本博直讀的項目。
也就是說，斯坦福大學承認他的本科學位，而不是以轉學生transferstudent的身份前往學校。
這個offer季宇寧看了，覺得挺滿意，這正是他要的東西。
斯坦福大學的秋季學期是9月上旬。
這樣，這個offer給他辦護照以及出國簽證的時間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