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看著麵前的大兒子,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顯卡現在最大的需求,還是來自遊戲產業。
現在要求的是算力,但未來顯卡芯片不隻要有算力,還要有算法,這也是一個挑戰。
顯卡誕生時,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資金門檻不高、技術含量有限的邊緣產業會成為算力革命的起點。
未來,我想,像gpu,它還會有算法,有運算平台,甚至我覺得它最終會成為打開人工ai時代的鑰匙。
計算行業正在從隻是使用cpu的‘中央處理’,向cpu與gpu並用的‘協同處理’發展。
所以,那個斯坦福的校友老黃的思路還是很對的,隻是將來他要搞算法,搞運算平台,可是不容易。
不過越是這樣,越不能讓他把3dfx拿到手裡。
英偉達是去年上市,市值8個億,今年現在的市值,大約不到五十億美元。競價一樣,那時候的ib對於英特爾,對於微軟,對於蓮花公司這些矽穀的公司,那就是龐然大物。ib在70年代的時候,就是四五百億美元的市值。”
季宇寧知道,英偉達的市值在兩年以後,會不到20億美元,04年的時候也是差不多20多億美元。僅僅相當於季宇寧旗下的高科技公司市值的幾百分之一。
在06年的時候,英偉達又進入了一個很危險的時候。
6年以後,英偉達也會因為開發cuda運算平台和編程模型而陷入生死困境。
不過,英偉達這家公司到了季宇寧穿越的時候,那已經是市值幾萬億美元的上市公司,每年的淨利潤是千億美元左右。
而那個時候的英特爾的市值,也就1,000億美元左右,和英偉達相差了幾十倍。
“珣珣,未來的gpu市場會很大,另外gpu技術如果到了人工智能ai的時代,它會成為核心技術。
所以,你現在把眼光放在了gpu技術方麵,說明你的思路是對的。
如果我們在12月份把3dfx收購,那麼珣珣你可以把精力也多放在這家公司身上,放在gpu的技術方麵。也就是我說的,從算力到算法,到運算平台。”
季宇寧看見麵前的兒子高興起來,父子倆聊得挺嗨。
“珣珣,你知道為什麼80年代的時候,麒麟芯片僅僅搞了那個risc架構的cpu芯片?為什麼不跟英特爾和ad在cpu市場上展開競爭呢?”
“我們那時候實際上是在cpu的高端市場上放棄了,包括risc架構的另外一種芯片,就是那個ips芯片。其實按照技術路徑的發展,我們應當是進入高端的risc架構的cpu芯片。
實際上我是擔心在這條路上走得過於突出,會成為那個國家的眼中釘。畢竟這個國家,永遠是白人的國家,說到底是盎撒人的國家。
華人那個時候,包括現在,也沒有什麼地位,隻能算是一個過客。
80年代初,一直到80年代後期,這個國家就沒有一個華人的議員。
當年,陳果仁那件事,還需要找其他亞裔的議員發聲。
華人在矽穀實際上的研發隊伍中,力量是最強的,人數是最多的。可是在這個國家的歧視鏈中,是排在最下麵的。
這個國家的這種歧視鏈,是永遠也改不了的。
所以這100年來,在這個國家的華人富豪,從來沒有傳承超過兩代的。
最明顯的就是王安,50年代的王安,就發明了存儲器的概念。那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和ib對著乾的。
80年代初,我剛到北美的時候,王安的名頭,那簡直就是如日中天。可惜王安公司到現在,連50年都不到。很快,‘王安’這兩個字就要徹底從it界消失了。難道真的是他的那個兒子,如此的低能嗎?可是像ib,像蘋果,他們的若乾代ceo,我覺得反而是更加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