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東知道董傜是個精明人,但沒想到這幾年她在花瑞樓的經營上如此得力,他想了想董傜提出的在代州開花瑞樓的提議,覺得這事肯定行得通,但是轉念一想又怕開歡場丟了雲盛堂的氣度和臉麵,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遊十郎在一邊也說道:“那位董傜姑娘有手段!經營上花樣百出,花瑞樓的生意現在好的不得了!如果在代州再來一家,肯定掙大錢,我聽說代州駐軍多,軍兵們過了今天沒明天,軍餉全用在吃喝、賭博和女人身上了!孔軍使如果有興趣,我願意拿錢出來當本錢,隻要孔軍使命代州那邊的雙寧營軍士們幫著看好場子,再派兩個高手坐鎮,肯定能掙大錢!我可聽說了,代州的李嗣本大人與孔軍使私交極好,雲盛堂的貨物進出代州、雁門關都不需要盤查!有李嗣本大人這層關係在,估計也沒有兵將敢鬨事!”
孔盛東聽完笑了,說道:“李嗣本大人才不看這種生意呢!再說彆到了代州董傜跑了!你們也知道這個女人來曆不簡單,城府和心思都深得很,她身後的人現在我都找不到!”
“她才不會跑呢!在朔州董傜現在活得滋潤著呢,天天好吃好喝,有人當正主伺候著,還有人天天圍著說好話恭維著,她傻了才逃走呢!去了彆處就她那張惹麻煩的臉,還不一定受什麼罪呢!彆人是紅顏禍水,她是美豔洪水,既能淹死彆人,也能淹死自己!”遊十郎憤憤說道。
“嗬嗬看來每天有不少人惦記她,都誰啊?”
“還不是朔州城裡幾個有權有勢的,董傜長得俊,人又會說話,每天把這群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花瑞樓每天光是這幾個冤大頭都要花費個三五十貫,董傜要是再一高興唱個小曲兒,花瑞樓外麵要排隊!”
孔盛東能想象的到遊十郎所說,畢竟董傜的姿色在那裡擺著,雖說董倩也不差,可是要說察言觀色、哄人開心,十個董倩也趕不上一個董傜,不過董倩乾事值得信任,尤其經過這幾年看來,董倩身上有股不服輸的韌勁,比有些男人還能扛事情。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倒是很有互補性,正好把花瑞樓的生意撐起來!
孔盛東看了看走得臉色紅潤的董倩問道:“董姑娘歲數不小了,有合適的嗎?有的話無妨,和我說,我幫你們辦喜事!”
董倩臉更紅了,說道:“我沒想過這件事,我這出身也不敢想!”
孔盛東忙說:“你這話不對!原來你是被逼無奈,現在正經做生意,該想的還要想!不能妄自菲薄啊!”
董倩苦笑一下,搖搖頭說道:“我大概偏激,可是這時候哪有幾個好郎君,大多不是謀我的人,便是謀我錢,橫豎沒個合適的,我也不想委屈自己!算了,沒有也好,省的費心思,我看董傜也這樣想,所以想吃吃、想睡睡,自己活得舒服著呢!”
孔盛東聽她這麼一說也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遊十郎湊上來說道:“孔軍使,你不知道,朔州惦記她倆的人不少,可是有能力和財力,敢上門的可沒人,再說誰不知道花瑞樓背後是雙寧營,沒人敢仗著膽子乾傻事,外麵都傳說這兩人是孔軍使和穆軍使的外室小妾,誰敢胡思亂想啊!”
孔盛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難怪!這話我聽了倒好,這事讓穆兄知道了誰訛傳誰死!萬幸今天穆兄沒來!”
董倩聽完也不惱怒,嗬嗬也笑起來,罵道:“遊十郎你個醃臢貨,我看就是你在訛傳這些破爛事!”
遊十郎忙跑到前麵,邊跑邊說:“孔軍使,你不知道這三年多裡,這兩個女人把我壓得死死得,動不動就要寫信告狀,我可真儘心辦事了,孔軍使你也看到了,這兩年我辦這事真儘心了,不能冤枉我啊!”
一眾人都嗬嗬笑了起來,孔盛東突然覺得當時將“二董”放到遊十郎身邊真是神來之筆,遊十郎現在基本算是雲盛堂、雙寧營的從屬了,人也比以前踏實靠譜了不少!
快要天黑時,眾人到了一處建有三間小木屋的坡地前,遊十郎說道:“這裡便是第一個宿營地,靠近水源,視野寬闊,北麵還有兩處製高點,可以觀測方圓近十裡的區域,這地方我費了好大勁才定下來的!”
孔盛東見到木屋蓋得不錯,裡麵還備了柴火和火塘鍋灶。幾人進了木屋,見每間屋裡還搭了一個床架子,鋪些乾草正好睡覺,幾人商量後留出一間給董倩和她的丫頭,其他幾人在另兩間放下物品,準備開始做飯。
董倩卻讓他們都出去,自己和那個丫頭取了水,兀自做起了飯,孔盛東讓孫登雲等人去幫忙,也被董倩趕了出來。
馮英沒事可做,出去了一會兒,拎著三隻野雞回來,麻利拔了毛,取了內臟,直接串起來放在火上烤著。
遊十郎說道:“這地方山雞多,還傻,見了人也不跑,把頭藏在草叢裡,以為人也看不到!所以好獵手一天射殺個十隻八隻不在話下!”
董倩看了看野雞,對遊十郎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三隻野雞都是用小石子打的,還都打在頭上,這準頭哪個獵戶行?你倒是也出去打兩隻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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