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進帶著隨從一路向南去了太原府。自此李存進有好幾年一直在河東道南邊主持政務,很少能聽到他的動向,隻知道新晉王對這位老臣子也十分信任,交辦了不少機密大事。
孔盛東和穆有粱則轉入了雲南縣的官道。
穆有粱問道:“那個人怎麼辦?”
孔盛東撓撓頭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終究沒有傷害我們,明日看看他的態度,到時再定吧!”
穆有粱陷入思索沒有再多說話。
墨先生從後麵催馬上來說道:“太原府王家因為資助李克寧一黨,被抄家誅三族。可是王汐卻逃了,這人真鬼啊!眼見情況不妙連一家老小也不管,隻身改裝逃離了太原府。當時太原府城內太亂,可惜沒能抓住這家夥!哎!”
“知道他逃到哪裡了嗎?”孔盛東問道。
“具體位置不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他向北來了,因為他最後行蹤消失的地方在朔州!”
“哦!這小子可以啊,竟然隻身跑到了朔州,看來他不是想跑到關內道,便是要去契丹境內!這樣,墨先生,你速給遊十郎和董倩、董傜送信,讓他們全力找到此人的行蹤,對這家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此人不除,後患無窮!”
“已經送了信!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收獲!”
“還有雁門關上那位牆頭草的呂將軍如何處置了?”孔盛東問道。
“李嗣本大人已經將其調回代州,在代州一個縣降級為縣丞留用。”墨先生回答。
“穆兄,你說這家夥到底算是哪邊的人?”
穆有粱笑了笑說道:“他那邊都不算,他是他自己的人!”
孔盛東不禁拍手說道:“穆兄說得精妙!”
他們邊談邊進了上泉鎮,孔盛東問道:“我們的傷員在哪裡養傷?明日先去看他們!”
“在善堂!兩位道長也過去了,明早我們一起回去吧!”
孔盛東點頭答應,帶著幾人先回了自己家。
“小黑豬”離家多日,剛進門便汪汪叫了起來。孔家的人聽到動靜立即跑出來迎接,孫悅雲和幾個女眷忙張羅準備晚飯。
孔盛東摸了摸兒子孔聰的頭說道:“這幾日不要亂跑,好好在家裡!梁安戊你看好他!”
梁安戊應命答應了一聲。
孔盛東又和王豹說:“你也回去看看家人,過年也沒回去!先報個平安!省的家裡不放心!”
王豹聽完,忙向孔盛東道謝,這才轉身跑出了孔家。
孫悅雲湊上來問道:“事情解決完了?”
“算是暫時完結了!”
“你沒見那天穆大哥回來時,帶了那麼多傷員,把我可嚇壞了!幸好登雲和我大哥都是輕傷!哎!做個生意還要出去搏命,真不容易!這做的是什麼生意啊?”孫悅雲感慨說道。
孔盛東拍了幾下孫悅雲的頭,說道:“知道不容易快去做好吃的去!我連過年飯都沒吃好!你看都瘦了一大圈!”
孫悅雲上下打量了一下孔盛東,說道:“是瘦了!你等著!一會兒便好!我這就去!”說完扭頭進了一邊的廚房。
孔盛東悠然進了正堂,坐到正堂椅子上後,他突然想到:如果此刻李克寧兵變成功,這時他自己是不是也被誅殺了!還是像王汐一樣這會兒正惶惶不可終日逃亡呢!哎!成王敗寇,不,成活敗死啊!
第二日一早孔盛東先去雙寧營駐地找到穆有粱,之後兩人去了善堂。
在善堂一間大通鋪裡,躺著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輕傷,再靠裡的三間分彆住著梁安丙、馮英和李義。這三人傷勢均很嚴重,尤其是梁安丙,再次傷到了腹部,他被長刀在腹部劃出一道四寸長的刀口。
孔盛東看完梁安丙的傷,說道:“阿丙,以後你在善堂代師傳藝吧!兩次大難不死,好好珍惜性命,人不會總走運!”
梁安丙想說什麼,穆有粱卻說道:“就這樣辦!你的師姐、師兄都去了!這一茬得留個人!”
梁安丙聽穆有粱也這樣說,猶豫了片刻,沒有再多說,這才算應承下來。
孔盛東勸他道:“我身邊有登雲和梁安戊你放心,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幾年一直和我外麵跑,好好在家和媳婦、孩子呆幾年吧!”
梁安丙抬手向孔盛東施禮算是道了謝,兩人因為太熟悉,一切儘在不言中。
孔、穆二人又進了馮英那間屋子。
馮大嫂正守在馮英身邊照顧他。孔盛東忙向馮大嫂施禮,說道:“大嫂在啊!這次沒照看好馮英,以後我會加倍小心些!”
馮大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還能怪你啊!都是他學藝不精!你看人家孫登雲可沒有受什麼傷!”
孔盛東也笑了說道:“大嫂明理!以後我讓穆兄多教教他!”
穆有粱在一邊也很配合地說:“放心!我一定教他幾招保命的招數!這孩子平時也實誠,打不過也不懂得逃跑!”
幾人正談著,屋門開了,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推開了房門,她看到屋裡有人忙要閃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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