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梔暗咬唇內軟肉,嗡聲道:“不用了,我不冷。”
橘暖色的光線橫在她臉上,映現出兩坨紅。
祁淮舟輕笑了聲,就是故意挑逗她,盯她緊張無無措的神情,挺有意思。
“真的?”
薑顏梔暗暗瞪他一眼。
這人,僅兩年不見,怎變得這般會廝磨人。
這不是將她架在爐子上烤嗎?
錢嫻芳拍了拍她手背,竟順著祁淮舟的話:“梔梔,你要是冷,還是穿上吧,萬一凍著了可不好。”
薑顏梔抿唇,堅定搖頭:“姥姥,我真的不冷。”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披上他的衣服,跟直接撲進他懷裡有什麼區彆。
祁震峰隔著老遠也瞪了祁淮舟一眼。
現場裡,兩家人座位分明,偏他一人跑到陸家位置上去。
顯眼包。
人家小姑娘臉皮薄,大孫子分明是故意的,以往不清楚他這事時,認為他對感情不開竅,還總催他找女朋友。
或者跟某某家千金聯個姻,他不肯,甚至放言,如若再逼,他就去滬城久居,家業轉手彆人。
祁老爺子氣得緊,他共有四子,長子鬨出那事後就已經不堪大用,二子和三子的事每每涉及他就一口氣提不上來,四子玩混不中用。
孫輩中要麼性格優柔寡斷,要麼沒有經商頭腦,唯有長孫能夠擔起家族重任。
他說不乾,那是真不乾。
老爺子身體已經經受不住如此重壓,隻望長孫接手,但這位時不時得氣他一下。
此情此景,也隻能無奈妥協。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氣氛,如同毒物,無色無形,卻令每人都開始心生煎熬。
薑顏梔實是受不住,率先站起身:“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為了躲遠點,她特意上了二樓。
這才得以鬆口氣,摁著胸口位置輕緩。
站在盥池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眼眸忽明忽暗,始終鬱著一股蔫氣,自從再遇祁淮舟,她的心似乎早已離她而去。
不受她牽動,當年分手時說老死不相往來,互相將有關記憶沉海,當前看來,真的如此嗎?
兜兜轉轉,又重逢,一麵,就足以牽動起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