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梔無力的沿著門靠坐在地,身上僅一件薄裙,可她卻沒覺著冷。
生活在陸家,又擔心陸家會不會因為自己……
滿腦子亂流湧動。
更多想的是祁淮舟,他肯定因為自己的話很傷心。
同樣難聽的話對他說了兩次,期間不過隔了兩年,又將他的心刮得傷痕累累。
淩晨三點。
衣櫃底下的藍色絲絨盒被打開,薑顏梔拿出裡邊的東西,都是當年和祁淮舟在一起時他送給自己的,小的,大的,精致的,抽象的……
載滿愛意。
如今再瞧,心境已然不同。
驀地,一卷被小紅繩綁緊的黃紙映入眼前,令薑顏梔怔忪住。
眾多物件中,這是最獨特的。
薑顏梔揉了揉腫得發痛的眼睛,小心翼翼拆開,上麵是用狼毫提成的“薑傾綿”三字。
她靜默看著,沉浸的思緒順著這張黃紙往前拉,恍惚一過。
大一那個燥悶酷暑,薑傾綿窩在房間的軟紗上吹空調,林漫玖過來串門,身後還跟著上來送水果的媽媽。
彼時家庭和睦,幸福美滿,陸淑梅笑眼眯眯的朝薑傾綿說:“綿綿啊,人家玖玖都懂得來串門四處走走,就你懶成這副樣子,趁著暑假有時間還不如多出去玩玩。”
“讓你哥帶著你們幾個出去也行。”
薑傾綿翻了個身,慵懶答:“曬,不想動。”
“懶死你算了。”陸淑梅罵罵咧咧的出去,當媽的話術都一樣。
林漫玖“唰”的一下撲過來:“綿,有一場書法展,我想去看。”
“你去。”
“你陪我去。”
“不去。”
“去嘛去嘛~”
“外麵又熱又曬,我還不如在家躺著嗦冰棍,你要去你自己去。”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跟我一起去!”林漫玖抓住她兩條胳膊將她強行拉起來,她對書法展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情結,每每有消息都要去湊熱鬨。
偏偏薑傾綿是個對書法一竅不通的,每回去那都像沒有靈魂似的跟在她後麵轉,不知在看什麼。
最後在林漫玖的軟磨硬泡下,她蔫蔫的又陪同去了。
這次的書法展在藝術中心大樓開辦,規模比以往都大,因為對外開放,來的人特彆多,且這次書法展展出的作品堪稱精絕,聽說還有好幾副是收藏品。
結果,林漫玖這個癡迷者逛著逛著就不見人影了,薑傾綿站在展區麵前歎氣,暗暗在心裡罵她。
人太多,她被擠得有些難受便退出去,左右一看,想要尋一個沒人的地塊等著林漫玖,之後誤打誤撞進了一間靜謐房間。
那是她和祁淮舟的初次見麵,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裡麵有數名黑衣男人正圍在一張長桌前,一個身著白襯衣的男子提筆寫字,他身側還站著個中年男人,神色凜然。
薑傾綿好奇,無聲無息地湊上去,站在兩名黑衣男人後麵踮起腳看。
正在寫字的男子年齡不大,與她不相上下,長相絕倫,透著一股青年書卷氣,精神又沉靜。
袖口被他挽至小臂,握筆姿勢一劃一動,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對於顏狗的薑傾綿來說是致命誘惑,不由得看入神。
片刻,祁淮舟停了筆,狼毫擱置,紙上從右至左赫然立著兩行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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