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薑顏梔將東西搬過去時,祁淮舟早已在樓下等著,待上到公寓,才發現祁妍可也早已到達。
祁淮舟攔住她欲再次出去搬行李的腳步:“你不用自己搬,我已經安排了人幫你收拾,你每天要上班還要教小可,太費心力,所以我把小可也安排進了機構。”
薑顏梔看向祁妍可:“我昨天想了想,打算在機構乾完這個星期就辭職的,以後就專心教小可了,還有幾天時間你把她安排進去乾什麼?她的水平已經比機構的小朋友都要高出許多。”
“我和負責人也溝通過了,這幾天隻在機構教上午時間,下午時間就負責帶小可。”
祁淮舟愣了兩秒:“那……不讓她去機構了?”
薑顏梔摸摸祁妍可的頭,拿起自己的包包往門口走時,應:“不用,白跑一趟,機構的知識小可早就會了,上午時間讓她自己練,等下午回來我再帶她,我趕時間,先走了。”
祁淮舟朝門口喊了聲,沒將人留住。
看著桌上擺好的早餐,他不禁感慨,怎麼感覺綿綿比他還要忙?
祁妍可見狀放下自己的卡皮巴拉小挎包,往餐椅上坐,邊吃邊招呼祁淮舟:“真是可惜,哥哥的手藝老師沒吃到,哥哥,你也快過來吃吧。”
祁淮舟歎氣,撚起外套囑咐祁妍可:“我不吃了,你自己在這裡乖乖彆亂跑,有事喊門外的人。”
“知道了。”
關了門,祁淮舟又朝門口的保鏢交代幾句,隨即出發前往公司。
三天後,周六上午。
江敘遲親自來接薑顏梔,去醫院的路程,他問了好幾次“真的沒回憶起什麼嗎”。
薑顏梔屢屢搖頭,至終車裡留下幾道歎息聲,便再沒人說話。
醫院。
陸淑梅和薑依柔都在那等著,見到薑顏梔過來,紛紛閃爍著目光。
除她們外,在場的還有江家一家人,包括江兮月。
薑顏梔同其對視上,眼裡沒什麼情緒,倒是江兮月表情不自然,先挪開了眼,指節蜷了又鬆,隱隱泛白。
做親子鑒定這件事她是前幾天才從江敘遲那得知的,當晚江敘遲召集全家人說了這件事,江延昌報以懷疑的態度。
江靳恒冷嗤,潑冷水說“彆是大哥搞錯了,世上哪有這麼荒謬的事?萬一領回來一個非親生的,又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
這句話是對認親之事不讚同,也是暗指江兮月。
可黎榕十足十的相信女兒還活著,聽到這種話少有的生氣,斥責了江靳恒:“是不是親生的,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我相信然兒還活著。”
家裡以黎榕為準,她發話了,其餘人也不再吭聲。
由此,一家人都出現在了醫院。
麵對兩個女孩,黎榕的眼睛始終盯在薑顏梔身上。
有時候血緣是很奇妙的東西,儘管種種都指向薑依柔是江家女兒的概率大,但她作為一名母親,血脈相連,那種淵源隻能在薑顏梔身上感受到。
提供鑒定樣本之前,薑依柔走至薑顏梔身旁,用著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嘲諷:“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事,媽媽都跟我說了,我是收養的,我才是江家的女兒。”
薑顏梔原本內心毫無波瀾,可聽她這番話卻覺好笑。
“還沒開始鑒定,你就這麼肯定?”
“不用鑒定,媽媽說了,我一定是。”
薑顏梔不大想搭理她:“那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