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站在辦公室窗前,窗外是城市的喧囂與燈火,而他心中卻是一片沉重的陰影。
桌上攤開的他從星落村的微型黑洞實驗室裡拿回的被毀掉的硬盤恢複出的部分數據,那是微型黑洞的部分實驗報告的碎片。
他目光轉回身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孩子傑,神色冷靜而堅毅,眼神無奈而決絕,那是不該在他那個年紀承受的痛苦,黑羽從傑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年少的自己,一時間,他心頭一緊。
他已經從星落村救出的那些孩子們口中,得到了一部分線索。傑的父母曾是微型黑洞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而星落村則是微型黑洞實驗的隱秘基地。
黑羽蹲下身,低聲問傑:“你還記得實驗室裡發生了什麼嗎?你的父母,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那樣?”
傑手中緊握著他父母的工牌,那似乎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財產。
傑的聲音有些低啞:“他們說是為了科學進步,但實際上沒人知道實驗室裡到底在進行什麼……星落村的地下建築隱藏著可怕的秘密。父母一直告訴我,那是為了人類未來和全社會的福祉。可後來……實驗失敗了,他們開始變異,微型黑洞不受控製,接著那些生物……”
在黑羽的不斷追問之下,他差不多拚湊出案件的全貌。
星落村的居民為了賺快錢,自願成為實驗的對象,但預料之外的是,這場科學的冒險帶來了無法想象的災難——這些超前高科技領域突破性的實驗,最終演變成了對人類和對自然的扭曲和摧殘。
傑的父母在實驗失控時變成了變異人,還有一些星落村的村民也身受輻射之苦,所有這些受害者最終又淪為了獵殺遊戲的犧牲品,而這些失去了家人的孩子們則親眼目睹了無數殘酷的瞬間。
黑羽看著傑手中的工牌,上麵印著傑父母的照片和名字,還有微型黑洞實驗室的標誌,如果不是因為傑,他很難將照片上的人和在光明荒墟樹林裡看到的兩個變異人聯係在一起。
現在這張工牌是黑羽的重要線索,也是找到策劃獵殺遊戲和清理計劃陰謀背後的唯一突破口。
他立刻順著這條線索追查,發現了一個片源島嶼上注冊的離岸公司,公司信息簡單的出奇,股東名單極其隱晦,顯然經過精心遮掩。
第二條線索來自於他從光明荒墟危險區域的地下建築中找到的一些損毀的硬盤和燒毀的數據。技術人員儘可能對毀損的數據進行了恢複,儘管搶救回來的數據十分有限,但殘留的數據片段依然提供了重要線索。
有人正在策劃更大規模的實驗,星落村這個小地方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轉戰到其他的地方會繼續對人造黑洞、高能輻射類似的項目繼續研究,試圖改變時間和空間,這本不應該是這個時代應產生的科技。
他可以肯定,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應該是個時空偷渡客,從未來竊取了相關的科技,來到這個2030年,這類技術在這個年代還處於初級研究階段。
如果這個時空偷渡客在2034年研究完成了這項技術,他將掌握未來百年這方麵的尖端科技信息,他將處於絕對領先的優勢地位,締造一個科技帝國,從而改寫地球這條時間線。
時空偷渡客自身也將因此獲得巨額回報。
時空偷渡客所做的每一次人類變革的微小改變,每一次未來科技的過早問世,都會在時間線上留下痕跡,黑羽早就察覺了這一切,製造星落村這場慘案的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危險的時空偷渡客,有著難以滿足的野心和殘酷鐵血的手腕。
作為時空警察,他責無旁貸,必須找到並抓住這個極具野心和危險性的時空偷渡者。
況且,他承諾過柯琳,要把她救出來,畢竟是因為柯琳願意跟那名狩獵者走,他和皮克斯才有機會帶著32名孩子離開光明荒墟。
時空警察為了追捕時空偷渡客來到一個陌生的年代,光靠自己是根本不行的,因此,他加入了國際刑警,作為他在這個時代的身份偽裝,一方麵可以借助國際刑警組織的資源調查全球犯罪案件,一方麵也可以履行時空警察的職責,追捕時空偷渡客和時空罪犯。
黑羽安排皮克斯照顧傑,他自己去找長官蓋爾文。
“蓋爾文先生,我會強烈建議派更多人手去調查這些線索並保全這些證據,”黑羽對著沉思中的長官蓋爾文說道,他語氣堅定,“這不僅僅是一起殘暴的犯罪案件,這背後隱藏著比我們能想象的更為危險的科技實驗,這類科技實驗,是比核武器更危險的存在,好比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很可能會毀滅我們人類自己。”
蓋爾文沉思道:“我會聽取你的建議,向上麵申請更多的資源,去星落村找到你所說的變異人和變異生物。”
黑羽點點頭,“我會按現有的線索繼續查下去,這些線索指向的幕後黑手,依然藏匿在我們看不到的深處。”
“好,我會派技術人員支持你的工作。”蓋爾文倒是答應的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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