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合宿,降穀和澤村一直被禁止到牛棚練投,如果實在想投球,也隻能去對著球網投。
“你們彆不知足,他可是我們隊接球技術最好的選手。”克裡斯扔下兩人獨自離開了。
說實話,他之前對監督說身體完全恢複是騙人的。雖然已經不會再痛,但還是無法支撐長時間接球。
將寶貴的一軍名額留給他這個傷員真的好嗎?
注視著飛速成長的降穀和澤村,克裡斯下定決心要將自己這三年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們。
傍晚,牛棚。
“所以,你最近偷偷練習的變化球就是指叉球?”
禦幸一也接下丹波的指叉球,若有所思。
如果單論這顆球的質量,完全是合格的,如果掌握好時機,完全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禦幸一也見到過更好的。
降穀曉的快速指叉球,無論是速度,和直球的共軌率,還是變化的弧度,都比丹波的指叉球高出一個維度。
與降穀曉的“惡魔指叉”相比,丹波的指叉球就像一個半成品。
是將夏季大會前寶貴的最後一個月花費在磨練這並不如何出彩的指叉球,還是花費在本就被詬病的直球上?
禦幸一也站起身,毫不留情的對丹波的指叉球下了死刑:“以你的身高搭配指叉球確實是不錯的武器,不過,無論有多麼厲害的變化球,隻有搭配直球才能顯示出它的威力,請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身為後輩,居然當麵對學長說這種話,丹波神情凝重,語氣也硬了幾分:“你想怎麼判斷我的球路隨你高興,但是,我隻相信我自己來投球!”
青道高中的洗澡時間每個年級是分開的。
首先是三年級,然後是二年級,最後是一年級。
禦幸一也洗完澡後,渾身臟兮兮的降穀曉和澤村一起守在門口。
“我先!”
澤村搶著問話,降穀曉伸手將禦幸攔住。
“不準當做沒看見。”
“因為最近被禁止去牛棚投球,所以想請學長幫我接一下球。”
“因為我被克裡斯學長拒絕,所以隻能拜托你了。”
禦幸一也被他們倆真誠的請求,用毛巾擦頭發的手頓住了:“誒?現在嗎?你們倆今天跑步練習不是已經很累了嗎?就算這麼累,也要我接球嗎?”
“要!就算隻投一球也好。”
與活寶般的澤村不同,降穀曉風度翩翩,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吃飯喝水之類的小事:“那我要投80球。”
一步到位,不給澤村抬價的機會。
“騙人的吧,練習了一天你還能投那麼多球?”
“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