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的人立刻一腳踹開了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但沒幾秒鐘他們就全退了出來,因為頂著他們出來的是十名全身重甲的盾甲士,如同一個鐵王八一般的盾甲士左手提著盾右手拿著短刀,任憑刀劈斧砍巋然不動。
這些鐵疙瘩走在路上的聲音就如雷霆萬鈞,看得人是心中發毛。
“上!都上!都給我上!”
二皇子此刻頭皮一緊,但卻也是沒有了回旋餘地,他舉起手中的刀:“砍殺假太子者,重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自有勇士,這些隨著二皇子搞政變的人一下子就紅了雙眼,拿著武器就衝了過去。
但霎時間四麵八方同時傳來了整齊劃一的敲擊之聲,回首看去,後宮原本的太監、宮女的屋子裡不斷往外開始冒人出來,這些人穿著叫人絕望的重甲,手持著長短兵器,隻是站在那便已是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一個重步兵在戰場上隻有兩個法子能乾掉他,一個是群起而攻之,耗儘他的體力,再一個便是重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力將其衝倒,還有一個就是利用床弩之類的大型武器擊殺,否則沒有任何單兵說能夠在近距離去擊殺一個重步兵。
五個重步兵的小型陣就能對三百人發起衝鋒,而一旦滿了三百,那在戰場上除了重騎之外,他們將所向無敵。
而如今,這裡足足有五百個重步兵,看著那些武裝到牙齒的步兵,其中還有三十個盾甲士,這一千二百人一下子之間也就慌了神。
盾甲士慢慢的將整個書房圍了起來,他們敲打著盾牌作為戰鼓,而其他的士兵則隨著盾甲士的節奏開始縮小包圍圈。
二皇子此刻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高舉著長刀直接砍在了離他最近的盾甲士的脖子上,但人家脖子哪怕是連接處都有厚重的甲板,硬吃了一刀除了讓那盾甲士腦袋歪了歪之外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不過隨著二皇子這首當其衝的一下,他帶來的人也都各自進入了戰鬥之中,武器與鎧甲撞擊聲不絕於耳,慘叫聲也連連傳來。
沒法打,真的沒辦法打,重甲對於無甲以及輕甲的人簡直就可以說是降維打擊,而且步兵拿骨朵也不具備騎兵那樣的衝擊力,根本無法破掉人家的防。
不管是劈砍刺紮挑掃都沒有任何效果,這些重甲步兵簡直就是行走的絞肉機一般,他們甚至都不用武器,隻需要揚起手給上一拳,鋼鐵與肉體的碰撞都能叫對方知道什麼叫孱弱。
那些江湖人士有些敏捷度比較高,他們繞開這些笨拙的盾甲士直接殺入到了太子爺的書房之中,可是進去之後他們人都傻了。
太子爺就坐在那靠著牆,但他的身邊站著四個盾甲士不說,還有十個頂級戰力在那,其中包括千牛衛兩個副將,金吾衛兩個副將,左右屯衛副將、左右驍衛將軍、還有太子都尉府大將,以及一個拿著六十斤長槍的羅士信……
換句話說,這裡站著的就是整個金陵城的武力巔峰,不用全認識隻要認識一個就知道跟這種人一個級彆的,這裡還有九個……
外頭的廝殺一直持續到了四更天,天已蒙蒙亮,二皇子手底下的人不得不說還是很精良的,他們護衛著二皇子居然從後宮中殺了出來,成功突圍,但損失已經不能估量了,來時一千二百人,八門還有各類羽林衛,但到如今突圍出來時卻隻剩下了區區二三十人。
二皇子手臂上吃了一下,早已抬不起來,馬都丟了,隻能被攙扶著來到宮門前,然後他們匆忙的打開了宮門。
可這一打開,正看到外頭一眾穿著飛魚服的番子手持著火把恭候大駕,為首的正是趙世遠,他手上拎著二皇子早已經送出城外的家人的首級,麵無表情的說:“二殿下,得罪了。”
看到當下這一幕,二皇子瞳孔地震,瞬間從虛弱狀態被腎上腺素激活了恐怖直立猿加成,抄起身邊人的佩刀怪叫一聲:“給我死!”
也許趙世遠是個徹頭徹尾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他身後的番子可不是吃素的,刀光劍影之下,二皇子不消片刻便已經倒在了宮門之外。
恰好此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冉冉升起,照在了錦衣華服的屍體之上,見之叫人唏噓。
而二皇子身後剩下的人見到此刻真正的大勢已去,紛紛丟下武器跪倒在地,祈求能苟活。
但這種事怎麼他媽的能留下活口?趙世遠背過身去,隻是揮了揮手,身後的番子便一擁而上將那些人殺了個乾淨。
天色大量,雞鳴犬吠,百姓開始上街,一切如常,隻是今日皇宮之中沒有響起早朝的鐘聲叫人有些不習慣。
而宮門外早已經光潔如新,換班的士兵正常到崗,隻是沒看到上一班的士兵倒是有些蹊蹺,不過皇宮中的事,自然是少聽少看少問,什麼都不打聽才是應對之法。
之前運登基大典物資的車從皇宮裡陸續的出來了,有的車上還會時不時滲出深紅的印記,但很快就會有人上前抹去。
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隻是不多久他們便聽聞一個噩耗,那便是二皇子家中失了火,當夜剛巧宵禁,城中水官休沐,未能及時撲滅,導致二皇子家上下十七口人全都葬身火場。
民間傳聞,這是先帝太喜歡二皇子了,所以要帶他下去作伴,但事已至此,卻也隻能換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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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章了,明天補,人很軟,還咳嗽,還拉肚子。我聽說治拉肚子先要治咳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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