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還是繞不開那個問題,那就是動機問題。”哈利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您認為襲擊者的目的是什麼呢?”
哈利事先得知了有一個陰謀,所以他先入為主地一直覺得,這些襲擊是為了牽扯鄧布利多的注意力。但是正如海普教授所說,總是要允許不同的觀點,因此他想試著問問海普教授的想法。
“我想,襲擊者的目的有兩種可能。”海普教授毫不避諱地說道,“第一種是學生之間的仇恨,襲擊者所仇恨的人恰好是個麻瓜出身者,於是他想到了利用密室的傳說來為自己脫罪,這還算好處理的情況。”
“而不好處理的情況或許就是,有人想把鄧布利多校長趕出霍格沃茨。”海普教授大聲說著這種駭人聽聞的話,讓哈利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斷有學生被襲擊,他們就有了一個攻擊鄧布利多的理由,說他無法保證學校的安全,逼迫他引咎辭職。”
哈利一直以為,伏地魔的陰謀是打算把鄧布利多拖在霍格沃茨,因此他不假思索地說道:“可是,把鄧布利多趕出學校又是為了什麼呢?”
“哈利,你要知道,童年時期經曆的教育會極大地影響一個人。”海普教授語重心長地說道,“誰掌握了學校,誰就能肆意對小巫師們灌輸他的思想,這是非常可怕的。”
“那您擔心是誰在謀劃著要掌握學校呢?”哈利問道。
“我不清楚,或許不一定是食死徒,他們自己都還沒有把自己的思想搞明白。”海普教授狀似隨意地說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需要思想的自由,所以無論是誰想要搞灌輸,我們都決不答應。”
“嘿,哈利!”有人在叫喚,哈利回頭一看,是張秋,她似乎已經休息好了。
“哦,我得回去備課了。”海普教授隨口道了個彆,一轉眼就不見了。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呢?那是海普教授嗎?”張秋問道。
“沒錯,他是個很有趣的人,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我們都不太一樣。”哈利此時還在思索著他提出的新假設,“我從他那裡聽到了一些其他的猜測,我覺得有必要考慮進去。”
聽完哈利的複述,張秋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有人趕走了鄧布利多校長,接任校長的會是誰呢?不過就是麥格或者斯內普,哪有什麼灌輸不灌輸的。”
“也是,我其實本來是想來看一看現場的。”哈利說道,“不知為什麼就和海普教授聊了起來。”
“古代魔文一周也就上一節課,四個年級也才四節課。”張秋撇了撇嘴,“這些選修課教授都閒得很,天天在外麵找人聊天。”
“對了,你記得柯林被石化的樣子嗎?”哈利轉移了話題,“現場應該是已經打掃乾淨了,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的線索也就隻剩下受害情況了。”
“我們為什麼不披著隱形衣再去偷偷看一眼呢?”張秋說道,“我昨天後來聽到龐弗雷夫人說,她對柯林的石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必須要等曼德拉草成熟才能解除。”
“曼德拉草?她說的不會是草藥課上種的那些吧?”哈利吃驚地說道,“那才多大啊,等成熟至少也要三月份了,柯林豈不是要錯過幾乎一整個學年?”
“看起來事情還真的是這樣。”張秋也有些無奈,“樂觀一點,至少我們一整個學年都有機會反複調查他的受害情況。”
“您可真是好有同情心呐。”哈利哭笑不得地說道。
他們重新來到了校醫院的病房,龐弗雷夫人似乎不在,於是兩人得以重新細致地觀察柯林那被石化的身體。
哈利之前就記得,他的腳是一隻後曲一隻伸直的狀態,再次來看也是如此,這說明他被襲擊的時候應該是正在下樓。
柯林的目光微微下斜,看著自己的右手,他應該是正提著一串葡萄,麥格教授提到過的。而他的左手則是輕輕搭在胸前,摸著他最喜歡的相機。柯林的表情非常正常,所以麥格才推測他是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從背後突然襲擊的,因為他顯然在被石化之前都沒有發現自己被襲擊了。
不過,柯林是在八樓格蘭芬多宿舍下樓的樓梯上被發現的,哈利之前已經詢問過胖夫人了,她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八樓可沒有什麼供人藏身的地方,除了校長室和格蘭芬多宿舍,就隻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多再算上胖夫人的畫像和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總共就這麼一點點的地方,襲擊者是如何在這裡藏身的呢?
因此,重新討論之後設想,就是襲擊者使用了某種隱身手段。在這個假設下,襲擊者也就未必需要從背後發起襲擊了,如果是沒有彈道的咒語,正麵襲擊也不會讓柯林發現異常。
甚至,從龐弗雷夫人直言無法治愈這個點出發,哈利推測甚至襲擊者也未必是使用了咒語。張秋覺得有可能和魔藥有關,因為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石化藥水。
海普教授說有可能襲擊者利用了古代魔文,但他似乎沒檢查出什麼異常。哈利覺得魔藥確實是一個思路,因為凡是用魔咒達成的效果,往往都能用魔咒消除。襲擊者不太可能掌握著鄧布利多都不知道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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