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對金妮的指控不無道理,但是湯姆這裡顯然沒有給出任何證據。哈利相信湯姆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因為從那張煙霧的表情來看,他有些畏懼自己,應該不會隱瞞什麼。
況且,金妮襲擊前三個人還能勉強說得通,故意在格蘭芬多魁地奇決賽這一天襲擊自己哥哥的女朋友,這絕對不是金妮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時至今日,哈利已經不去思考究竟誰才是密室襲擊的真凶了,各種不知真假的線索湊到自己的跟前,真相有著那麼多的可能性,整件事情是如此的撲朔迷離。
原先他有些不負責任地跟隨馬爾福的意見去懷疑金妮,但是現在八人組和日記本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他決定不再陪馬爾福玩推理遊戲,而是從自己能確信的事實出發,回到第一次襲擊發生當晚的結論,那就是不去思考真相是什麼,而去思考自己能做什麼。
哈利的原則是要遵循鄧布利多的意誌,配合鄧布利多的計劃。鄧布利多幾次三番強調可以信任唐納德,並且和他一起設置了阿瓦隆的秘境。也就是說,鄧布利多是試圖加強自己的戰鬥力,而這個做法無疑預示著他希望自己能去解決密室裡的怪物。
而密室究竟在哪裡,哈利已經不想再繼續為此傷腦筋了。無論是從唐納德所信任的日記本出發,還是從五十年前的結論出發,哈利都選擇相信禁林裡的怪物是蜘蛛。比起繼續在城堡裡漫無目的地尋找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蛇怪,他決定去掃蕩蜘蛛,並就此宣布密室事件得到解決。
“走吧,羅恩,納威。”哈利向兩位小夥伴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們再去偵察一下禁林裡的蜘蛛,製定一個計劃或者方案,無論如何必須要解決掉這些怪物,我們需要為襲擊事件畫上句號。”
“奶奶曾經說過,知道真相的人是不會被假象所蒙騙的。”納威說道,“我會繼續調查蛇怪,找出密室開啟的真相。”
“那挺好。”哈利拿出了他的隱形衣,“老樣子,我們分頭行動,把方方麵麵都涵蓋到位。”
現在的夜晚不同以往了,走廊裡變得十分擁擠,老師、級長,甚至幽靈們都在通道裡巡視著四周。隱形衣不能隔絕聲響,所以哈利和羅恩走得很慢,生怕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就在他們成功離開城堡,走到了禁林邊上的時候,哈利發現海格的小屋亮著燈。
“我們最好去找海格問問情況。”哈利說道,“畢竟這些蜘蛛應該是歸他所有。”
“有道理,如果他不願意我們清理蜘蛛。”羅恩說道,“我是說,或許他可以交出一隻或幾隻蜘蛛的屍體,假裝我們已經清理了蜘蛛。”
他們敲門幾秒鐘後,海格猛地拉開了門,他手裡拿著一把弩,牙牙在他們身後大聲吠著。
“噢。”海格放下弓箭,直視他們,“你們倆在這兒乾嘛?”
“情況比較嚴峻,海格。”哈利嚴肅地說道,“我需要知道禁林裡的那些蜘蛛……”
海格慌慌張張地把水壺裡的水灑到了火裡,差點撲滅了火,他的大手神經質地一顫,又捏碎了茶壺。
“你還好嗎,海格?”哈利擔憂地問道。
“噢,我聽說了第四次襲擊的事情。”海格的聲音裡有細微的不連貫,“但不是阿拉戈克,他說他沒有。”
哈利正想問阿拉戈克是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羅恩迅速給他套上了隱形衣,兩人退到角落躲了起來。
“晚上好,海格。”鄧布利多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另一個人。
這個陌生人有一頭略微發白的銀發,身材勻稱,麵容方正,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穿著灰色的西裝和淺藍色的襯衣,打著條紋領帶,看起來非常正式。
“那是爸爸的上司!”羅恩小聲說道。“漢弗萊·阿普比,魔法部的常任秘書。”
哈利輕輕碰了羅恩一下,讓他保持安靜。
海格變得臉色蒼白起來,汗水涔涔。他跌坐在一把椅子裡,目光從鄧布利多轉向漢弗萊。
“我不得不遺憾地說,情況正變得超出我預料般地糟糕,海格先生。”漢弗萊用一種清晰而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鑒於四次襲擊中已經出現了三個學生受害者,我想您需要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從沒有,”海格轉過頭,哀求的眼神看著鄧布利多,“你知道不是我,鄧布利多教授,這位……”
“我希望你明白,漢弗萊,我對海格完全信任。”鄧布利多皺著眉頭說道。
“阿不思,我當然也認為曾經的迪佩特校長或許在這件事情上由於急切地想要解決問題而出現了一部分的判斷失誤,然而其初步結論留下的記錄在今時今日的魔法部看來仍不失為一份值得參考的先例。”漢弗萊用一種非常快的語速解釋道,“職責使然,我們不得不思考是否可以采取一些相對不那麼過激但是又或許行之有效的辦法,即使您可能會堅持認為這麼做無法對事態起到相當積極的作用,然而魔法部需要展開一些調查來使得我們看上去正在密切關注密室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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