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走了,我們還要繼續開會嗎?”金斯萊有些不快地說道。
“再說吧。”阿不福思也朝著樓上走去,“或許等魔法部新招了足夠多的傲羅,事情就變得好辦了。”
“那我們也走吧。”小天狼星說道,“我送你回去。”
幻影移形以後,小天狼星忽然說道,“穆迪總結得不錯,對吧。”
“確實。”哈利讚同道,“感覺這樣的鳳凰社如同一盤散沙,什麼也做不成。”
“所以斯內普來了一次就不來了,我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他歎了一口氣,“不是擔心出現叛徒,而是擔心他們盲目樂觀導致事態過激。”
“他們就沒有人想到,可以用一個虛假的魂器去釣出霍法嗎?”哈利不滿地說道,“不過我也不是真的想抓霍法,所以我沒說。”
“嚴格來說,他們在等一個領袖。需要有人在迂腐和幼稚之間做出合理的平衡,需要有人學會鄧布利多的手段。”小天狼星認真地說道,“這就是他們如此歡迎你入夥的原因,他們把你視作希望,哈利。”
“我覺得懸。”哈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建設一個什麼樣的鳳凰社。”
“你需要去找到這個答案。”小天狼星認真地說道,“我們可以拖延時間,拖很久。”
“好吧。”哈利歎了一口氣,隨後走進了壁爐。
回到唐頓以後,哈利看到伊芙在指揮仆人們打掃房間,布置舞廳,忽然覺得有些疲憊,他沒有心情和他們打招呼,而是自己抓著扶手朝樓上走去。
然而,當他打開書桌上的那封信件時,忽然又覺得高興起來了。這是張秋寄來的,她已經痊愈了,隻是對於自己使用正一降聖威盟籙後的記憶感到非常模糊。當然,恢複以後,她還是得先回國一趟,預計會在八月二號左右再過來。
哈利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問題的答案,又或者說,是想到了一個新的思路。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攤開了一張信紙。並且,他還記得張秋教他的高效通訊方式:寫信給大使館,他們會用電子郵件眨眼間送到玄君的手中。
就在七月三十號的時候,哈利驚喜地發現,張秋帶著一個箱子來到了唐頓,她決定在這裡住到開學。
“我還帶來了我師父的信,他給你寫的。”張秋說道,“他說三言兩語講不清楚,不如寫封信。”
“你說的是?”哈利有些期待地看著她,“關於體製的討論嗎?”
“差不多。”張秋說道,“好消息是他詳細地回答了你的問題,並給出了一個建議;壞消息是,他給出的建議你或許不太用得上。”
在張秋的輔助下,哈利讀完了這封用中文寫成的信件。玄君的英語似乎並不熟練,所以與其讓他磕磕絆絆地寫一封誰也不怎麼看得懂的信,不如讓張秋來幫忙翻譯翻譯。
“親愛的哈利·波特:我認為你在這個年紀就思考這些問題,是有些為時過早的。但是考慮到這幾年來發生的種種事情,似乎倒也不足為奇。如果你對未來的去向感到迷茫,我不妨以忠厚長者的身份,為你提一些建議,希望能對你有用。”張秋磕磕絆絆地翻譯著,哈利時不時微微點頭。
“當你在探索理想的社會形式時,會很自然地注意到這一點:魔法代表著無限的可能,借助巫師的幫助,我們似乎可以輕易地實現相對發達的生產力,相對充裕的物質條件。”她頓了頓,隨後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但是,人性的貪婪是無窮的,其中最難以得到滿足的,就是總有人會生出奴役同胞,使自己高人一等的欲念。”
張秋暫時沒有繼續念後麵的內容,兩人都沉默了好一陣,隨後她問道:“你認為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好像沒那麼容易。”哈利搖了搖頭,“你先讀後麵的部分吧。”
“與此同時,你也需要明白,巫師天然地具有麻瓜們所不能望其項背的天賦。一個巫師可以學習麻瓜理論,運用麻瓜工具,但一個麻瓜卻無法釋放魔法。並且,巫師與巫師之間亦有差距,一個足夠強大的巫師可以輕易地統治所有不那麼強大的巫師。這,就是我們所要提到的一個重要概念:魔法即強權。”她念道,“如此一來,建設人人平等的理想社會更加阻力重重。”
“因此,無論魔法界選擇何種政治體製,其呈現出的態勢,都完全取決於擁有強權的人如何決斷。若擁有強權的人倡導善良和正義,那麼魔法界就會傾向於形成某種秩序;而若是擁有強權的人以自我為中心,隨心所欲,那麼魔法界很自然地就會陷入混亂和蕭條。”
“現如今,英魔法界的亂局已初見端倪,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段話:”張秋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指著末尾的十四個字符翻譯道:“儘管一個人不在其位,他依然以造福國家為己任,而若是形勢使然,眾望所歸,唯有上台才能更好地為國謀利,那麼他隻能擔起這個責任,而暫時把個人的榮辱得失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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