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來說,想要建設一個純血巫師和麻瓜出身者完全平等的社會是不現實的。麻瓜出身者孑然一身來到巫師界,他如何去和代代傳承的純血家族競爭呢?除非在巫師界消滅私有製,建立共產社會,但這又過於遙遠了。
因此,當前環境下所謂的“更合理的純血理論”,哈利認為已經有答案了,那就是麻命貴運動。哪怕是迫於政治正確也好,隻要巫師們不再歧視麻瓜或是麻瓜出身者,就足夠了。
但實際上,這個和盧修斯提出的純血高貴論調是可以相容的,哈利覺得德拉科應該是打的這個算盤:他準備有理有據地告訴盧修斯,與其靠著不光彩的手段謀奪格林格拉斯的家產,不如直接說服鳳凰社來支持他。
“很可惜,你的想法或許是行不通的。”哈利笑著搖了搖頭,“儘管說,我們倆之間可以用更和諧的理念來共同建設巫師界,但你父親不會為此放棄他的計劃。他想要吃下格林格拉斯,這單純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
“我就知道,盧修斯先生已經不再忠於黑魔王了。”潘西的語氣略微有些無奈,不過在哈利溫和的注視下,她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沒想到他如此勇敢。”
因為野心而生出的勇氣,還能算是勇氣嗎?哈利覺得這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但不必放在今天討論。不過,這個問題揭示了另一個可能的隱患:如果盧修斯的野心被粉碎,他會不會重新倒向黑魔王呢?
哈利緩緩吸了一口氣,即使不考慮這個問題,麵對連魂器都不知道(或是不願說)的德拉科,他覺得不應該過早地點破日記本的事情。
“黑魔王回不來了,毋庸置疑地。”哈利說道,“這是鳳凰社傾儘全力也要做到的事情,所以,潘西,我建議你勸勸帕金森家族,認真考慮一下站隊的事情。”
“至於德拉科,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思索一下,如何依托火炬木和霍格沃茨,來向你父親傳達自己的抗議。”哈利再強調了一遍,“鳳凰社隻做一件事,那就是確保黑魔王永遠無法回到這個世界。至於這件事對你來說能不能起到幫助,就要看你準備怎麼操作了。”
“你說得對,我會好好研究該如何利用這一點的。”德拉科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我還想不出什麼計劃,但是隻要有商量的餘地,那麼總能有辦法的。”
哈利笑著看了眼表,今天的聚會也進入尾聲了,在睡覺前他還需要把那篇自吹自擂的文章抄完,不過好消息是周一的第一節是魔法史課,他可以在魔法史課上補覺。
第二天一早,在羅恩的提醒下,兩人抹了化妝咒,隨後悠閒自得地吃好早飯準備上課去。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寫完了作業的緣故,一早上隻碰到了一個想找“哈利波特”的外院同學。
經過了魔法史課補覺,滿臉神清氣爽的哈利和羅恩,走進魔藥課的課堂坐下,隨後他們就看到了麵色蒼白,眼窩深陷,形如吸血鬼的斯內普教授。
“今天我們繼續學習緩和劑,配方我還是留在黑板上。”斯內普的語氣帶有一絲疲憊,“少部分已經可以熟練配置緩和劑的同學,可以預習一下後麵的課程,或是幫幫你的笨蛋朋友。”
“老蝙蝠怎麼看起來有氣無力的?”羅恩小聲感慨道。
“你想想他現在要做多少事,為七個年級所有的魔藥課備課和批改作業,校長的職責和一堆需要參加的高端會議,學校內部組織的短會,”哈利說著壓低了聲音,“他還要參與鳳凰社和食死徒兩頭的會,並且還要動腦筋如何在其中推波助瀾,我敢說他會把自己累垮的。”
羅恩略帶同情地說道:“其實我不介意換個魔藥課老師的。”
很難說這句話究竟是表達了他對斯內普的體諒還是厭惡。
這或許是少見的,羅恩沒有被斯內普痛斥的一節魔藥課,一來是因為哈利為他提供了許多幫助,二來是斯內普沒有多餘的力氣對差強人意的藥劑大發雷霆了。
到了下午的神奇動物課,有同學問起海格的情況,格裡爾斯教授說他正在尋找客邁拉獸,並且口頭介紹了一番這種堪稱最危險的神奇動物,然後開始為學生們訓練鐵甲咒和昏迷咒。
緊接著,阿諾德爵士就以“你們上節課剛巧訓練過防禦咒語”為理由,花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來為他們講述“防禦術基本原理”。
“……我們嚴格限製使用防禦術的情景,隻有在非常緊急的狀態下,才能使用有限的防禦咒語,”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對於是否可以使用防禦咒的判斷,必須要考慮緊迫性和適度性。”
“緊迫性的判斷一直是考點之一,要注意,隻有當你將受未受損傷的時候,才算做可以使用防禦術。比如說,如果有個似乎是黑巫師的人,當著你的麵把手伸進口袋裡的時候,你使用咒語擊倒了他,這樣可以嗎?”阿諾德笑吟吟地看著學生們。
“不行,他把手伸進口袋未必是要拿魔杖。”赫敏舉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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