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是阿不福思的,那麼他母親是誰呢?”謝諾非留斯端起茶杯,十分享受地喝了一口。
哈利不想直接說山羊的事情,他需要開動腦筋,編造一個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故事。因此,他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個所謂的戈迪根茶。他的本意或許隻是給自己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但是這杯東西的味道如同多味豆榨成了汁,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緒,使他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當中。
“一個不受歡迎的麻瓜女孩,”小天狼星一攤手,開始編瞎話了,“她在懷孕之後被魔法界驅逐,所以孩子才流落在外。”
“首先,當時的不列顛魔法界並不排斥巫師和麻瓜通婚,反而是魔法國會出台了禁止通婚的法律,孩子的母親不可能反而從一個歡迎她的魔法界逃向另一個不歡迎她的魔法界。”謝諾非留斯老神在在地反駁道,“其次,根據對奧瑞利烏斯兒時鄰居的采訪,他的母親應當是一個女巫,而他的養母時常抓著這一點來羞辱他。最後,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母親的個人行為,那麼格林德沃不可能知道奧瑞利烏斯的真實姓名。”
小天狼星倒吸一口氣,陷入了沉思。這時哈利從可怕的戈迪根茶裡緩過了勁來,他補充道:“這都得怪格林德沃,他為了人為製造一個足夠和阿不思對抗的默默然,悄悄殺死了奧瑞利烏斯的生母,並且把孩子偷走,把他送到了仇視巫師的巴瑞波恩夫人手下。”
“這倒是一個勉強能說得通的解釋,但是你要考慮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那就是阿利安娜的死。”謝諾非留斯調整了一下坐姿,“如果孩子出生時阿利安娜尚且在世,那麼阿不福思就沒有資格質問阿不思為什麼不關心自己的妹妹,因為他本人此時也在外麵沾花惹草;而若是孩子出生時阿利安娜已然過世,那麼格林德沃此時已經離開,他不可能再悄悄回去偷走孩子,甚至不一定知道孩子出生這件事情。”
“並且,更重要的一點在於,如果真的全部都是格林德沃的錯,鄧布利多兄弟為什麼要隱瞞孩子母親的身份,甚至對這段往事整個都諱莫如深呢?”謝諾非留斯認真地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刊登一篇不知真假的文章,但它必須首先要在邏輯上說得通。”
“確實。”哈利想起了曾經謝諾非留斯分析的“洛哈特慘遭政治迫害”,儘管那聽起來是無關痛癢的無稽之談,但整篇文章的邏輯堪稱無懈可擊,唯一的問題隻是缺少證據而已。
“如果阿不福思是奧瑞利烏斯的父親,為了不顯得他虛偽,我們隻能認為他談戀愛生孩子是發生在阿利安娜死後。”小天狼星微微點了點頭,“悲傷時受到了某個少女的安慰之類的。”
“但是這樣就沒法解釋為什麼孩子會出現在巴瑞波恩夫人那裡。”哈利揉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鄧布利多兄弟不願意提及他母親的身份?而格林德沃又是從何處知道奧瑞利烏斯的名字和身世的。”
“就當格林德沃是一直密切關注著鄧布利多一家,並且設法盜走了孩子,這都是他為了培養默默然來對抗鄧布利多的陰謀。”哈利順著自己的猜想繼續說了下去,“而鄧布利多一家的態度……確實有些牽強。”
在哈利抓頭皮的時候,小天狼星忽然一拍大腿,有了靈感:“如果跳出這個框架,阿不福思不是奧瑞利烏斯的父親呢?”
“那阿不福思隻能是在替阿不思背鍋?可阿不思有私生子同樣是醜聞啊?”哈利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是阿利安娜的孩子。”小天狼星激動地說道,“阿利安娜未婚生子,這是一樁醜聞,但沒有那麼醜,天真少女被渣男騙了,她隻是個受害者。而且,這樣就可以把時間線前推到格林德沃尚在戈德裡克山穀的時候,他知道奧瑞利烏斯的名字也就不足為奇了。”
“鄧布利多一家當然要對孩子的母親諱莫如深,因為阿不福思雖然願意為妹妹背鍋,但他們自己也沒想好故事該怎麼編。而且孩子丟了以後他們甚至可能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孩子本身就是醜聞的證據,隻有當格林德沃把他暴露出來以後,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才緊急商量了一個讓阿不福思背鍋的方案。”
“相當合理!”謝諾非留斯高興地一拍手,“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阿利安娜會在決鬥中意外身亡了,她當時是低齡產婦,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這才被一個普通的惡咒奪去了性命。”
哈利點了點頭,這也是一個作證的角度,畢竟三人決鬥裡他們也不可能互射索命咒,所以阿利安娜的死因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因於她本就脆弱的健康狀態。
“而且奧瑞利烏斯是活到了成年的默然者,阿利安娜也是默然者,並且她也活過了十歲,那場意外不發生的話應當也能活更久。所以,能夠活過十歲的默默然,可能也是一個遺傳天賦……”小天狼星繼續梳理著故事,但是哈利打斷了他。
“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哈利愁眉苦臉地說道,“阿不福思既然寧願為阿利安娜背這個鍋,時至今日,他應該也不想看到妹妹的名譽受損吧?我們這麼做,他會同意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