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之後,張秋逐漸減少了去大使館的次數,因為張明遠時不時就想到一個借口給她放假。顯然,如果不能從哈利這邊刺探一些情報的話,張秋這個唯一保守派的弟子杵在新老激進派當中還挺讓他們不自在的。
對於認同多吉觀念,提倡專心深耕魔法界的哈利來說,這顯然是一件好事。因為在家無聊的張秋開始去照相館串門和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哈利也多次跟著去了,霍格莫德還是杵在寧靜祥和之中的,這完全符合他對今年的期待。
終於,開學的日子快要到了,而哈利也終於在羅恩的提醒之下,看到了那張被伊芙藏了快兩個月的o成績單。
“a、a、a、全是a,這有個e,然後又是a、a、a,還有個p?”哈利氣得滿臉通紅,“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你幾乎沒法參加任何進階課程,你整個六年級就無所事事?”
“好歹及格了嘛,”伊芙絞著手指說道,“而且我也不是無所事事,我有就業方向的。”
“什麼方向?全是及格,這很難找到好工作吧?”
“我準備做一個貴婦人。”她說道,“所以我花了很大的力氣來試著嫁給羅恩。”
極致的紅溫衝破了大腦封閉術,哈利都開始長出腰帶了。
張秋輕輕摸著快要氣炸的哈利,努力讓他平靜下來,隨後輕聲建議道:“至少及格了,對吧?將來做一個魔法部的文職人員,或者去當記者也不錯,你會需要喉舌的。”
最後,在鬨鬨騰騰中,他們還是收拾完行李站上了國王十字車站的站台,而哈利看著張秋不斷對伊芙低語,和送上一本寫得厚厚的筆記本,心裡滿是無奈——儘管張秋自詡為情感大師,但哈利認為她隻是借助了命運和占卜的便利,不知道她給出的關於追求羅恩的意見會有多少管用,或許還不如湯姆靠譜,至少人家真的是靠情商騙到了冠冕、金杯和掛墜,屬於戰績可查。
羅恩和金妮也成了韋斯萊家唯二登車的人,哈利有些懷念地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這個站台相遇,那時候鬨哄哄的一大群紅頭發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是今年,這裡隻剩下了他倆和韋斯萊夫人,家族的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哦,好孩子。”韋斯萊夫人上前給了哈利一個擁抱,隨後又去抱伊芙,“來一次少一次,明年你們也不用上學了。”
“是啊,時光飛逝,青春不再。”哈利感慨地點了點頭,“至少今年會是最安靜的一年,不會再有神秘人和彆的什麼東西了,我們終於可以好好看看這所學校。”
“今年有一個彆樣的困難,哈利。”羅恩嚴肅地說道,“我們又沒有找球手了。”
哈利有些絕望地抬頭望去,隨後甩了甩腦袋,“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者……”
“我來當找球手!”伊芙高高舉起了她的手,她記得張秋在攻略裡用粗體紅字寫下的“魁地奇、魁地奇、還是魁地奇”。
“你平飛不快,轉彎不精,落位散漫,反應遲鈍,沒有一個動作像樣,”哈利不滿的眼神從她身上一直掃到張秋身上,“就這樣還想當找球手?做你的美夢!”
兩個不滿的眼神反落到了哈利身上,但好在對麵的兩位球員向他表示了暗中支持,於是他很有底氣地哼了一聲,提起箱子率先上車了。
走進車廂之後,哈利再一次買全了所有的零食,表達了一下對於一年級的懷念。羅恩也笑嗬嗬地說道:“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我吃的是三明治,就那會兒,張秋突然拉開門,然後就這麼……闖進了你的生活。”
“是啊,我記得我當時正在拆一個巧克力蛙,然後被打斷了。”哈利說著拿起了一個巧克力蛙,“這回她不在了,我可以完整地吃完它。”
“來看看是誰的卡片。”羅恩湊了過來。
一雙明亮的翠綠的眼睛,黑而亂蓬蓬的頭發,和刻意露出的細長閃電形傷疤。
卡片的背麵寫著:哈利·波特,救世之星。很多巫師認為他早晚會當上魔法部長,因為他擊敗了黑魔王、集齊了死亡聖器、獲得了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全部知識,擁有無敵的超巫師力量。他很喜歡參加舞會和魁地奇球賽。
“為什麼沒有人做我的卡片呢。”羅恩酸溜溜地說道。
“有的,我上次看到了一張。”金妮認真地說道,“但是它寫的是羅鳥·衛其麗,我懷疑那是盜版。”
在經曆過那麼多之後,哈利已經有了寵辱不驚的心態,他隨意地把卡片塞進口袋,接著開始咀嚼巧克力蛙。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納威朝裡麵掃視了一圈,他一眼就看到了巧克力娃的腿在哈利嘴邊蹦躂。
“啊哈,你們在這兒啊,”他斜靠在門上打了個招呼,“今年有什麼打算?想策劃一個闖關遊戲嗎?”
哈利忽然想起一年級的時候,納威代替他去參加那個闖關遊戲,那時候他也是叼著一隻巧克力娃。
“阿瓦隆那樣的嗎?”羅恩隨口說道,“對了納威,你有什麼打算?我是說畢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