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沒有不開心。”我很認真地對著師父解釋著。
師父隻是深深地看著我,沒有再多說我,隻是在臨進屋的時候對我說,“回家吧,彆讓自己後悔。”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聽懂這句話,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選擇了聽話。
在我晚上敲開家裡大門的時候家裡人正在吃飯,是白清舟過來開的門。
他看見我臉上肉眼可見的掛上了笑,“姐,你不說今年在山上過年嗎,咋還回來了?”
說完側身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師父說讓我回來過年。”邊說邊往院裡走,但我並沒有說師父說如果我不回來會後悔這件事。
一九五零年臘月二十七,小雪。
這天早上媽媽就起來準備要過年的吃的,準備開始炸果子,我在廚房給媽媽燒火,白清舟在屋裡被爸爸看著學習。
“乖寶,你快回屋吧,媽媽自己整就行,你也去屋裡學習吧。”
“我這也是在學習啊,你不說我以後得嫁人嘛,那我這些不會以後過年誰給我炸果子。”
媽媽聽見我這麼說也沒再說什麼,比起屋裡白清舟的嚎叫跟爸爸的氣急敗壞,我跟媽媽在廚房的氛圍真是溫馨不少。
但這種氣氛隨著一個人的到來發生了改變。
“誌剛,今天中午就在這吃哦,等會讓弟妹也來。”
沒錯,誌剛叔叔結婚了,就在解放的那年底,娶了隔壁村的姑娘,兩個人過得日子紅紅火火,今年夏天誌剛叔叔的媳婦還懷孕了,到現在也有五個月的時間了。
“嫂子,敬岩在家嗎?”
“在家呢。”
沒等媽媽叫爸爸,聽見誌剛叔叔聲音的爸爸就拿著雞毛撣子從屋裡走出來了。
“咋了?誌剛。”
爸爸看見誌剛叔叔這個著急的神情也是一愣,就先開口問道。
“咱倆進屋說。”
“啊,進來吧。”
白清舟看見誌剛叔叔來了就要開溜,讓我爸爸一嗓子就給嗬住了,說他要是敢動彈一下子就把他腿打折,然後就跟誌剛叔叔去了他跟媽媽那屋。
誌剛叔叔走之後爸爸的臉色也不太好,媽媽留誌剛叔叔在家裡吃飯,誌剛叔叔也拒絕了。
白清舟看我爸爸神情不對,也沒再敢嘚瑟,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學習,家裡的氛圍變得非常怪異。
直到吃飯的時候,媽媽直接就看著爸爸問,“敬岩,怎麼了?誌剛跟你說啥了?”
爸爸沒有直接說,而是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認真地看了我們一圈,才開口,“娟兒,剛才誌剛來說cx那邊又開始打仗了,開始征兵,他說他還要去參軍,問我去不去,讓我跟家裡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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