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你要說什麼,彆吞吞吐吐的。”
“姐,爸爸媽媽能等的了嗎?”
他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空氣都有了幾分凝滯,我沒有開口,而他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也不再說話。
“會的。”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我說出來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可是……”弟弟還想說些什麼,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沒什麼可是的,相信姐姐。”我努力擠出微笑說道。
弟弟見狀,也隻好不再追問。
“我去上麵拿點東西下來,你彆再胡思亂想了,好好恢複自己的身體。”
沒等他說話我就上去了,拿起地上的小籃子,裡麵放的是雜糧餅子,這又是秀玉嬸子讓陳浩然給我倆送來的。
其實這些天的虧陳浩然時不時的給我倆送些吃食來,才讓我倆解決了基本的溫飽。
之後的幾天我儘量除了那東西就不再上去了,也不再放紙人出去,陳浩然沒有來我家找我,那我也就放心多了,說明我爸爸媽媽現在還是安全的。
其實那天回來之後我就用奇門遁甲在我屋子門口布了陣,如果有人入陣我就能立刻感應到,讓他敲炕沿不過是我給自己上的保險而已。
又等了十天,白清舟的身體終於完全好了,這期間我上去之後就會聽到村子裡敲敲打打跟不同的人哭鬨的聲音。
那些人每天就是到處抓人,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去搜家,那些被抓的人還要每天遊街,我強迫自己不要去看,我怕自己忍不住要衝上去,那個時候的我覺得沒有那時那刻這麼煎熬過。
可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苦難的開始罷了,它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大網,把我死死的罩在其中,讓我掙脫不出,困住我小半生的惆悵。
在這天晚上黑透了之後我給白清舟身上塗滿了鍋底灰和的泥巴,不為了彆的,就是單純的要讓他變黑,好跟周圍的環境能貼合一點,不會輕易被彆人發現。
今天的月亮都在幫助我,夜色就像是沒有暈開的墨,濃的下一秒就要滴下來一樣,不過我是開心的,月黑風高夜,雖然我不殺人也不放火。
“姐,你為啥把我全身都塗黑了,你咋不塗你自己呢?”
“我當然不用,我有術法加身,你又沒有。”
“那你也給我整一個唄。”
“我不是怕萬一出現點什麼問題我顧不上你嘛。”
“好吧。”白清舟不再糾結抹黑的事,跟著我悄悄出了門。
我們趁著夜色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朝著村西頭的河邊走去,避開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走到河邊都沒被人發現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姐,咱們咋過去啊?也沒有船啥的。”
“遊過去。”
“啥?遊過去?!”
“對啊,不然我為啥一定要等你全都好了再帶你過來,我從山上下來就是遊過來了,放心吧,沒多遠,一會就到了。”
“可是姐,這,我遊過去行,那如果你把爸爸媽媽也救出來,你們也遊泳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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