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姐,我錯了,你彆追了,我都要跑岔氣了。”
跑了一段我也隻得彎著腰,手拄著膝蓋在哪倒騰著氣,我並沒有像爸爸一樣長著高高的個子,而是更像媽媽,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真的跑不過腿到我腰的白清舟。
白清舟就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叉著腰看著我,微微起伏的胸膛沒把我的麵子全部擊碎。
我感覺當年爬不上去的棺材,我現在去爬也費勁。
“姐,你彆那麼看著我,你腿短它跟我也沒啥關係啊!”
“白,清,舟。”
我眼裡的火焰要化成了實質,皮笑麵不笑的扯著嘴角,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
他挪著小碎步就回來了,往我跟前一站,我瞬間被他籠罩到了陰影裡。
“姐,你看你,這都多大歲數了,那脾氣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就炸。再說了,咱倆這是在大街上,你這麼叫我是不是不太好?萬一給咱倆抓起來可咋整。”
我就抬著頭靜靜地看他在哪叭叭叭的,低頭時間長了脖子會酸,但抬頭時間長了脖子更酸,這是真的,比黃金都真,彆問我咋知道的。
我沒再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直接繞過他就走。
“哎姐,你看你彆不搭理我啊,咱倆今天晚上住哪啊?”
“你看你也不說句話。”
“得,我知道了,估計又是住大通鋪了。不過姐,咱倆商量商量不行回哪個倉庫行不行啊?大通鋪蚊子太多了,它們都要給我咬貧血了。”
“啥大通鋪?咱倆啥時候睡過大通鋪?”
“嘖,就是大荒甸子啊,你不是老帶我住嘛。”
“那我覺得蚊子還是下嘴輕了,給你咬貧血了你就不能一直在那叭叭叭叭的了。”
“姐,咱倆雖然不是親生的哈,那勝似親生的你說是不?你咋能這麼說我呢?可太讓我傷心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
他剛要張嘴叭叭,我就開口打斷了他要說出來的話,“在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就找幾個朋友陪你玩。”
他把右手放在嘴的左邊,大拇指跟小指捏住往右拉去,然後邊點頭邊眨巴眼睛。
我也沒再跟他鬨,準備找找看看有沒有能讓我倆住一晚的地方。
咱就是說,要是有地方能住,那誰想睡大荒地啊,當蚊子隻咬他不咬我似的。
走了一會白清舟又開始憋不住了,“姐,咱倆這是乾啥呢?就在大街上瞎溜達啊?”
“你著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清舟就打斷了我,踮著腳往遠處看去。
“姐,那家門口鬨起來了,咱倆去看看啊,好多人都圍在那了。”
說完也沒等我回應就拽著我往人堆裡麵跑去。
他這真是一點熱鬨要是湊不上,晚上都得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