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中計了!”
早晨,陽光穿透雲層,斑駁地灑在廢墟上。靠站在房簷下的夏先生看向蹲跪在地,正在檢查地麵情況的陳永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所以,這又是你的手筆?”
“不不不,局長先生,我可是拿出了珍貴的短距離傳送卷軸和突入卷軸,這些都是當著你麵前使用的。你看,我身上的契約都沒有反應,這證明了我不是有意在阻撓你。”
“那為什麼會出現眼前這種狀況?”
站起身來的陳永平目光如炬的看向遠處破敗的城市街道,這裡的環境和他印象中的東海世紀公園基本吻合。隻不過進入隔絕空間的第一時間他沒有見到血肉教團最顯眼的標誌——生命之樹。
起初陳永平認為,這次隔絕空間的麵積足夠大,或許生命之樹的體積比較小,因此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然而接下來的一係列發現卻推翻了陳永平原本的論斷,因為他和夏先生兩人在這個破敗的城市中兜兜轉轉了十多分鐘,卻沒有見到一個活人,不管是幸存者還是敵人!
而且這座城市的重複度極高,以陳永平兩人的移動速度,短短十幾分鐘就見到多處幾乎完全一樣的區域。
也直到這一刻,夏先生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們似乎是中計了!
“我懷疑在封鎖解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陷入幻覺當中,接下來不管是使用傳送卷軸,還是突入卷軸都是在幻境之中進行的,因此我們根本就沒有進入東海世紀公園,其實我們還留在原地!”
“你的意思是心靈幻夢之殿。”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能做到讓我們兩人都無法立刻察覺的幻境,也隻有心靈幻夢之殿的人了!”
夏先生靠在屋簷下的身子緩緩直起,他站定後,神情嚴肅地看向不遠處的陳永平,眉頭緊鎖,似乎在醞釀著重要的話語。
“你們異調局平時與心靈幻夢之殿接觸的比較少,可能不清楚這群家夥有多難纏。”
“他們編織的幻境,隻要困在其中的人把它當做是真實的,那麼這個幻境就能變成真實的!可惜我的兩張卷軸,我當時認為我已經消耗了兩張卷軸,因此幻境就把完全沒有使用的卷軸消耗掉了。”
夏先生故意裝出一副沮喪的樣子,抱怨自己白白浪費了兩張珍貴的卷軸。
然而,站在一旁的陳永平卻敏銳地察覺到,夏先生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真正的惋惜之情。儘管他口中滿是遺憾,但陳永平能從他的眼神和微妙的麵部表情中讀出,他對卷軸的損失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
“所以,如果幻境中的人認為自己被殺死了,那麼幻境就可以把這個死亡變成真實的嗎?”
聽完夏先生的解釋,陳永平立刻就看出心靈幻夢之殿的棘手之處。
“沒錯,這邊是真實幻境,但前提條件是我們要看不出這是幻境。”
“像是這個幻境明顯就是臨時構建的,重複度太高,同一個材料反複堆砌,一下子就看出來破綻。隻可惜這個幻境雖然無法再傷害到我們了,但卻困住了我們。”
“哦?為什麼我們已經看破了幻境為何還不能脫身?”
這一次陳永平對於夏先生的話語表達的困惑,按道理幻境這種東西看破了不就應該會消散嗎?
“真實幻境,真實幻境,既然已經成了真實又怎麼僅僅是看破就能消除的呢?”
“不過像是這種建築也並不是純粹的實物,而是某種能量體組成的,要是能發現它們的能量核心,隻要擊破足夠多的核心就可以讓幻境形成連鎖崩塌。然而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夏先生無奈的攤了攤手,很明顯他也對這種幻境無可奈何。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解決幻境的構建者。隻要殺死構建者那麼幻境就會自動崩潰”
他的話語還未落下,一道槍聲突然響徹了整片空間。
緊接著,幻境上方的虛假天空,突然如同脆弱的鏡子般開始崩裂。隨著第一道裂痕的出現,整個天空仿佛被撕裂的布帛,迅速蔓延出無數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交織的裂縫。
這些裂縫以驚人的速度擴散,不僅撕裂了天空,就連同周圍的土地和建築物一起破碎。
終於在裂痕布滿整個世界的那一刻,幻境崩塌了。
當真實的天空再出現在陳永平兩人的眼前,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還在湖光山莊屋頂的停機坪,根本就沒有移動過。
除此之外,就在停機坪的不遠處站著一名身穿校服的銀發少女。她的上身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布料質地細膩,微微透著光澤。襯衫的領口處,一條深藍色的小巧領帶優雅地係著,為整體造型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少女下半身是一條過膝黑色的百褶裙,腳上則穿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此時,銀發少女右手正緩緩的將一把尺寸誇張的左輪槍,收回自己大腿上的槍套當中。左輪槍的槍口此刻還冒著白煙,很明顯剛才的槍響就是由這隻手槍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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