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莊園之外,幾架雕花繁複、裝飾華美的馬車緩緩停下,拉車的馬匹不時打著響鼻,蹄子不耐煩地刨著地麵,仿佛在抱怨這個荒涼之地的冷清。
夕陽的餘暉灑在馬車金色的裝飾上,反射出斑斕的光點,與周圍破敗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而在不遠處的鐵門之內,一位黑發少女靜靜地站立著。
她穿著一襲簡單的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烏黑的長發自然垂落在肩頭,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女的目光穿過鐵門的縫隙,專注地凝視著遠方的馬車,眼中閃爍迷茫和不安。
“索蘭提亞小姐,我是索蘭堡的現任大管家克裡斯汀。”
身穿燕尾服的管家率先走下為首的馬車,向著門口的少女鞠躬行禮。
緊接著又有幾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先後從後方的幾輛馬車上走下,他們用各異的目光看向站在莊園門口的少女。
這當中包含著各種不同的情緒,有期許,有興奮,有厭惡。
沒等少女有任何反應,一名頭戴著高帽,身穿一身華貴的貴族男子率先上前,向著還在呆滯狀態的少女行了禮。
“塞西莉亞·索蘭提亞小姐,我是南方商會的代表,來自艾德蒙家族的查理,此次是奉議會的命令接小姐返回索蘭城加冕登基。”
期間男子的態度極其恭敬,好像是已經把還未登基的少女當做他的國王。
“這”
聽到這一重磅消息,即使早有準備的少女還是出現片刻的呆滯。要知道數天前她還隻是一個待在破舊莊園中,被人罵做私生子的可憐小孩。
當塞西莉亞還沉浸在這個出人意料的消息所帶來的驚愕之中,她周圍的空氣卻似乎被一陣冷意悄然襲過。那是一道刻意壓低卻仍然清晰可辨的嘲諷聲,它如同一根針,出其不意地刺入她的耳中。
“雜種就是雜種,如此的不堪。”
“德蘭諾公爵請注意您的用詞!”
同樣聽到嘲諷的艾德蒙,在少女做出反應前率先對身後的德蘭諾公爵進行了反擊。
“艾德蒙男爵,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麵對艾德蒙男爵的指責,德蘭諾公爵毫不在意。
“那麼德蘭諾公爵是對議會做出的決定有什麼疑問嗎?”
“哼!那是議會的決定,可不是我德蘭諾家族的決定。”
“”
這場爭吵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到塞西莉亞再次回神時,她早已坐上了返回索蘭城的馬車。
那座包含著少女數十年人生的莊園被她遠遠的拋在身後,與她一起同行的隻有一個簡陋行李箱。
在前往索蘭城的路上,從有記憶起就一直待在莊園內的少女,終於能在書本之外的地方了解她所在的這個世界了。
索蘭提亞王國,一個建立在大陸東南角的偏遠海濱國家。
傳說在數千年前,索蘭提亞的先祖因為不堪忍受神聖教會的統治,在黑色信使的指引下來到荒無人煙的大陸儘頭。
到達目的地的先祖將一片臨海的平原用自己姓氏命名為索蘭提亞,並在海角的懸崖之上建立了自己的魔法高塔。
從那一刻起索蘭提亞的先祖逐步收留前往大陸儘頭的難民,出海的遇難船隻,慢慢的在索蘭提亞的平原上建立的一個國度。
由於索蘭提亞的地理位置和人口基數,直到百年前索蘭提亞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國。
然而一件事情的發生卻改變了這個海濱小國的命運。
二百四十年前,一名來自神聖同盟的航海家發現了除開多蘭西亞大陸之外的第二大陸,從那一刻起新航路被開辟了!
而位於大陸最東端的索蘭提亞成為了新航路上的重要港口,憑借著造船的優勢和獨特的地理位置,索蘭提亞的實力日益提升。由原本的小國寡民,索蘭提亞轉變為了一個繁榮的港口國家。
“克裡斯汀管家,為何會有這麼多流民啊!”
看著遠處荒原上撿拾破爛的流民,坐在豪華馬車中的塞西莉亞問出自己的疑問。
“這索蘭提亞小姐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有一些人是因為戰爭原因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家園,還有一些人則是因為被他們的領主趕出了世代耕種的土地。”
“戰爭?”
從管家的話語中,塞西莉亞敏銳的捕捉到戰爭這個詞眼。
“是的,小姐。大約是在一個月前,由艾德蒙男爵率領的議會軍與費爾蒙特公爵的軍隊,在不遠處的平原上展開了決戰。”
“他們為什麼要進行戰爭?”
對於這兩個陌生的名字,塞西莉亞的了解僅限於之前見過一麵的艾德蒙男爵。
“小姐,他們是為了索蘭提亞的繼承人進行的戰爭。”
“這”
對於這個答案,塞西莉亞露出一刹那驚慌,那似乎是對戰爭的恐懼。
“小姐不用擔心,戰爭已經結束了,議會軍在那場戰鬥中贏得了勝利,費爾蒙特公爵連同他的騎士團全部都已經戰死。而議會則是支持小姐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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