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琛盯著葉錦落的眼睛,似乎從中看出了一絲害怕。
放過她?什麼叫放過她?!
按照葉錦落這兩天以來的行為,自己作為巫師是完全可以把她按照狼人處死的。
可自己放過了她,不僅僅是因為南楚琛心裡清楚葉錦落不會是狼人,重點還是在於他有私心。
現在呢,葉錦落不僅不讓他撈一點好處了,而且還在害怕他。
為什麼要怕呢,自己又沒有做些什麼對不起葉錦落的事情,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對葉錦落太過苛刻了嗎?
可就算是再見讓葉錦落當了自己的附庸後,南楚琛也並沒有過多的要求她,就連自己的床都隨便讓她睡,想吃什麼吃什麼,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還不自由嗎?
又或者是,自己的過度懷疑把她給嚇到了呢?
南楚琛默默反思了好久,然後忽然伸手抓住了葉錦落控製住了她的動作,又將腦袋湊近,眉眼犀利:“你就這麼害怕我嗎?”
葉錦落怕他親到自己然後把塵給逼出來,便直接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和臉頰。
她沒有辦法逃離南楚琛的懷抱,但是她可以直接隔絕南楚琛想要親自己道路啊。
而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思的男人在看見這個場景後則是微微一愣,然後感到有些受傷。
南楚琛又看了一眼葉錦落,原本想要發火來著,但這一眼便又淪陷了進去。
葉錦落比他矮了不少,所以小家夥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小小的,而且十分可愛嬌氣。
所以現在在南楚琛眼裡的場景就是……
小小的人攥著小小的拳頭,還一邊捂著臉,耳朵也是紅紅的。
葉錦落的身材實在是太過嬌小了,身材纖細到男人一隻手就可以抱過來。
南楚琛的心底立刻生出了一股愧疚。
他怎麼能,又怎麼敢對著葉錦落發火呢?寵著還來不及。
就在南楚琛打算開口解釋時,門外卻忽然傳來了傭人的聲音:“巫師大人,我們該出發了,馬上就要到您和預言家先生約定的時間了。”
聞言,南楚琛隻好作罷開口的機會,直起腰身然後牽著葉錦落打開了臥室的門。
穿著白色衣服的傭人先是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鞠躬:“巫師大人早上好。”
南楚琛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傭人沒有感到絲毫的不爽,麵色依舊帶著尊敬,就連在看見葉錦落時也是波瀾不驚的。
仿佛早已習慣了一切一樣,沒了屬於自己的心情和觀念,像個人偶一樣讓人感到無趣卻又聽話。
葉錦落的目光在那個傭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然後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南楚琛口中的“附庸”,恐怕其實是這樣的。
可……
葉錦落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傭人。
南楚琛的附庸不在少數,那些人的下場彆人應該都是能看見的,為什麼還不斷的有人願意效忠於南楚琛呢?
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這輩子隻能當一個乖乖聽話的木偶。
葉錦落又看了一眼窗外。
也許,是因為狼人?
畢竟待在巫師的身邊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保護,總有些人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想到這,葉錦落忍不住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