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要哭嗎？
葉錦落的意識似乎變得焦急了許多，她不懂這些，她雖然失去了意識化身成了光芒，可卻沒有失去人類的情感。
她感到焦躁，感到不安。
為什麼要哭，是她做錯了嗎，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夜雲言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便連忙止住了哭泣，然後伸出手重新觸碰了一下眼前的光芒。
“乖孩子，過來。”夜雲言像以前一樣哄著她，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仿佛她沒有獻祭自己，也沒有消失。
葉錦落乖乖的湊到了夜雲言的身邊，她想要蹭蹭他，卻因為沒了實體而感到了一陣無力。
她……不是人了嗎？
哦對，她獻祭了，她把自己獻給了遊輪，讓神明可以放過無辜者一把。
這也是她的任務。
這樣，她的心願得到了了結，任務也完成了，一切都看起來皆大歡喜。
所以，為什麼不開心一點呢，夜雲言。
葉錦落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哄夜雲言了。
乾什麼哭嘛，男人流血不流淚，彆學我一樣哭唧唧的，像個笨蛋一樣。
夜雲言不想她走，所以他和往常一樣伸出了手想要拽住她。
可葉錦落沒有實體了，他就算再怎麼用力再怎麼精準都抓不住她——因為她已經消失了。
夜雲言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整個人就像是忽然失去力氣一樣跌倒在地。
身邊的侍衛因為眼睛疼而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痛苦掙紮，光芒一點點從房間中溜出來從他身邊經過，有時候還會調皮的穿過他的身體。
可這些，夜雲言都不在意了。
他像是一個局外人，他像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一樣。
忽然，夜雲言想起了之前的葉錦落，在不久前她也有一次難受成了這樣。
“當時的你，也這樣痛苦嗎……”夜雲言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光芒，內心的空虛又一點點被填滿。
他忽然開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喜歡？
葉錦落微微一頓，然後忽然很迅速的回到了夜雲言的麵前，緊緊包裹住了他。
光芒讓他提起了一瞬間的精神，眼前一片雪白似乎也讓他漸漸有了幻覺。
在一望無際的乾淨的白色中，葉錦落正穿著一身好看的白色裙子回頭看他。
“夜雲言，彆發呆啦，我來陪你了。”葉錦落很大聲的喊他，然後忽然跑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緊緊抱住了他：“夜雲言，我知道你喜歡我，我當然知道。”
夜雲言隻是呆呆的看著她，說不出一點話來。
不，我不止喜歡你，我還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
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的話，那夜雲言寧願那個人是他自己。
“嗯……夜雲言，你不要傷心嘛。”葉錦落忽然又鬆開了手，然後笑了笑：“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照顧好自己。”
夜雲言忽然掙紮著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彆走，葉錦落，我求求你了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