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斌無奈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行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錯了就是錯了,隻希望我還有機會彌補。”
“隻可惜,嫿兒馬上就要嫁人了,我即便是想彌補,也做不了更多。”
管家眼珠子一轉道:“誰說的?老爺,冤有頭債有主,這麼多年欺負小姐的是夫人,老爺若真想替小姐出口氣,也不是不行。”
姬文斌聽明白了,看著管家。
“你的意思是……”
管家立刻回應:“老爺,孫賬房都已經把賬本交給您了,那你應該知道,這麼多年,崔夫人的嫁妝都被柳夫人把持著,不知道貪了多少銀子。”
“老爺要是真要替小姐出口惡氣,怎麼著也得把柳夫人這麼多年吞進去的銀子拿回來,再讓柳夫人賠一筆銀子作為補償。”
“然後風風光光的讓大小姐嫁入東宮,我想,崔夫人若在天有靈,肯定也會原諒老爺的!”
姬文斌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咬牙道:“你說的沒錯!走,去柳輕梅的院子!”
這天晚上,府裡主母院子很是鬨騰,姬嫿聽柳依依說了,但並不在意。
她知道父親大概是想做些什麼補償她,但姬嫿並不在意。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
次日一早,姬嫿就帶著柳依依跟夏梔出了京城,確實去了一趟莊子。
不過這一趟隻是去莊子上晃了一圈,跟莊頭吃了頓飯,然後便再次出發,直接去了越寒山。
是時候給容盟主解毒了。
夏梔柳依依按照規矩依舊在外麵等著。
姬嫿戴著麵具,在酒青的引路下,再次見到了容玉衍。
容玉衍看起來比第一次要精神許多,但瞧著又瘦了些。
容玉衍看向姬嫿笑道:“神醫來了,這次是不是有些晚了?”
姬嫿解釋道:“容盟主,我正在調整給您的治療方案,所以費了些時日,放心,不會耽誤給您的治療,咱們開始吧。”
姬嫿聲音落下,容玉衍便輕車熟路地解開了衣衫。
不知為何,看著對方那勁瘦的腰身,姬嫿下意識的撇過了臉,假裝跟酒青商量今日要添什麼藥材,去什麼藥材,就是不去看容玉衍。
容玉衍也像是毫無所覺,自顧自的進了藥池,沒過一會兒,酒青就按姬嫿的吩咐,把需要的藥材都拿來放進藥池,池水漸漸變成了綠色。
姬嫿則是將銀針一字排開,走到藥池邊蹲下,卻發現這藥池比上次似乎寬了不少,她如今蹲在邊緣處,根本夠不到容玉衍。
容玉衍笑了笑,透過麵具的孔洞,盯著姬嫿的眼睛說道。
“神醫要不下來給我紮針?這藥池窄了,就不夠熱,所以特意讓人弄了個大的。”
姬嫿也不好拒絕。
大夫麵前無男女,她要是拒絕,反倒顯得矯情,於是脫去外衫,慢慢的下了水。
酒青也十分有眼色的將一字排開盛著銀針的托盤放到了池水邊,讓姬嫿方便拿,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姬嫿慢慢的給容玉衍紮著針,全神貫注,卻突然聽容玉衍開口道。
“神醫可滿意賽馬場上發生的事?聽說那大楚國的軒王從馬上摔了下來,雙腿儘斷,還鬨了好大一場笑話。”
姬嫿動作一頓,笑了笑說道。
“多虧了酒青公子,也不知酒青公子是如何出的手,居然能讓軒王從馬上摔下來,那馬當時就發了狂,看來酒青公子應當是有什麼禦獸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