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雪山派動手!”
眼看楚源竟然敢對雪山派弟子出手,其餘雪山派弟子大怒,嗬斥之餘,就要對楚源出手,教訓楚源。
楚源也不畏懼,目光平靜,突然再次出手,手中竹杖揮舞,竟以竹杖刺出了一道圓圈形的劍光。
然後這十餘名雪山派弟子,手中長劍也和一開始那名雪山派弟子一樣,全部掉落在了地上。
他們依舊沒有看清楚,楚源是如何出招的。
而這次不僅是打落兵刃這麼簡單,被刺落兵刃的每個雪山派弟子手腕上,都有一道兩三寸長的細小劍痕,流著殷紅的鮮血。
這些雪山派弟子悶哼一聲,有幾個摔下了馬背,有幾個依舊坐在馬背上,但是大家都左手捂著右手手腕傷口,他們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楚源。
他們身為雪山派弟子,而雪山派又被江湖稱作雪山劍派,就以劍法聞名江湖。
他們實在難以相信,天下間竟有人將劍法練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源是如何出劍的,十餘人手中長劍就已經被擊落不說,手腕上還受了傷。
不僅如此,對方手中明明拿的隻是一根竹杖而已。
但這根竹杖在這個小乞丐手中,威力卻堪比真正的長劍,竟在他們手腕上,斬出了傷痕。
“給你們一個忠告,要談就好好談,下次若再想動手,傷口可就不是在手腕上了。”
楚源收回竹杖,他看著這群雪山派弟子道。
雪山派弟子包括花萬紫在內,一時間都十分寂靜,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寂在楚源剛剛那神乎其技的劍法中。
尤其是花萬紫,她本來以為周牧在這個小乞丐手中吃虧的消息,是那周牧故意傳出來,混淆視聽用的。
但是現在從這個小乞丐展露的劍法上看,她覺得周牧恐怕所言非虛。
實在難以想象,對方是如何練成如此劍法的!
明明對方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就算他從娘胎裡開始練劍,也練不出如此劍法吧!
花萬紫自忖以自己的劍法,恐怕也完全不是楚源的對手。
而他們雪山派剛剛的舉動,已經得罪了楚源,楚源說下次再想動手傷口就不是在手腕,至於在哪裡,不言而喻……
花萬紫當即賠笑道:“誤會,誤會,楚少俠,剛剛一切都是個誤會而已。”
她目光又看向狗雜種:“這位小兄弟,隻要你將你手中的玄鐵令給我,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雪山派都能幫伱辦到,絕對說話算話。”
狗雜種道:“真的什麼事情都能辦到?”
花萬紫道:“千真萬確。”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是抱著先將玄鐵令哄到手的想法。
但是剛剛見識楚源的劍法後,她已經將狗雜種和楚源當作可以和雪山派平等交易的對象,現在狗雜種隻要交出玄鐵令,他說的什麼要求,她和雪山派真的會全力滿足。
狗雜種道:“我想讓你們幫我找媽媽可以嗎?”
花萬紫不解道:“找媽媽?”
狗雜種道:“不錯,我媽媽突然不見了,我下山就是為了找媽媽。”
花萬紫心中想,以雪山劍派的實力,幫一個小乞丐找媽媽還不容易。
於是花萬紫饅頭答應道:“當然沒問題,隻要你把玄鐵令交給我。”
狗雜種把手伸進懷裡去拿玄鐵令,片刻後他又神情猶豫道:“不過這玄鐵令,是楚大哥給我的,我不能為了找媽媽,就把玄鐵令給你,找媽媽的話,我自己也能找。”
花萬紫內心有些抓狂,察覺到狗雜種心思單純,她循循善誘道:“你一個人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我們雪山派弟子遍布天下,隻要你把玄鐵令給我,有雪山派幫忙,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媽媽。”
花萬紫的話,讓狗雜種內心很是糾結,他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
不過此物是楚源送給他的,他不由將目光看向楚源,想要尋求楚源的意見。
楚源知道狗雜種心中的大概想法,他笑著道:“你不用看我,此物雖是我送給你的,但你彆把它當得有多珍貴,全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
聽到楚源的話,狗雜種心中有數了,他從懷裡拿出玄鐵令,正準備答應花萬紫。
“等等!”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又騎馬趕來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這對男女穿著黑白衣衫,兩人都是中年,男的豐神俊朗,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飄飄,腰間都掛著柄長劍。
他們二人騎的馬,也極有特色,一匹自頭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卻是白色,那是名為“烏雲蓋雪”的名駒,另一匹四蹄卻是黑色,通體雪白,馬譜中稱為“墨蹄玉兔”。
“你們是……”
狗雜種看著從遠處騎馬而來的這對中年夫婦,他好奇地問。
“傻狗哥,這才是你真正的爹娘!”
楚源看到這對中年夫婦的穿著和打扮,猜到這應該是江湖中的黑白雙劍夫婦石清和閔柔,也是狗雜種真正的爹娘,看狗雜種一臉茫然無知的神情,楚源不由在心中道。
不過,他也沒有在此時,幫狗雜種揭穿他身世的打算。
現在狗雜種年齡還小,看不出他和石中玉長相一模一樣,即便他說了,沒有足夠的證據,石清夫婦估計也不會相信。
“我叫石清,她叫閔柔,你可知道你手中的玄鐵令,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寶物,你難道就要這樣給了她?”
騎馬來到狗雜種身前,石清閔柔下馬後,中年男子道。
“這有什麼不行的,他們答應幫我找媽媽!”
狗雜種道。
“可是這玄鐵令的價值,遠大於他們雪山派答應幫你找媽媽。”
閔柔也對狗雜種道。
“此物是楚大哥給我的,他說這玄鐵令沒那麼珍貴,相比起找媽媽來,我也覺得這鐵片沒有找媽媽重要。”
狗雜種搖頭道。
狗雜種的話,讓石清閔柔夫婦,將目光落在了楚源身上。
“你便是近兩日在侯監集上聲名大噪,據說連金刀寨四當家周牧也在你手上吃虧了的那個小乞丐楚源?”
石清打量著楚源道。
“不錯,是我。”
楚源道。
他心中推測,石清閔柔夫婦也在追查玄鐵令,怕也是有相求那謝煙客的地方。
“玄鐵令這般珍貴,你就送給了他人?”
閔柔也問楚源。
“在我看來這玄鐵令算不上什麼,你們之所以爭奪玄鐵令,隻是有求於這玄鐵令背後的主人罷了。”
楚源道。
石清又注意到了一旁,剛剛被楚源打落兵刃,手腕都被斬傷的那十餘位雪山劍派弟子。
“難怪小小年紀,就不把摩天居士謝煙客放在眼裡,能擊敗這麼多雪山派弟子,這小乞丐的武功劍法真是不凡。”
石清心中暗自驚詫道。
他觀察之後,發現這些雪山派弟子手腕上的傷口都是同一角度,也就是說這是被楚源一劍所傷。
一劍就能將十餘名雪山派弟子打敗擊傷,可見對方劍法已達到極高的境界。
便是以劍法聞名大江南北的他們黑白雙劍夫婦,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說得好,這麼多人爭奪玄鐵令,隻是因為這玄鐵令背後的主人罷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一個青袍短須,約莫五十來歲年紀,容貌清臒,臉上隱隱有一層青氣的老者,從不遠處出現,又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人群中,一伸手便將狗雜種手中,剛剛準備遞給花萬紫的鐵片拿了過去。
楚源剛剛就察覺到,周圍似有人隱在暗處,注視著眾人,現在看這人出現,他對於這人的身份,隱隱有所猜測,對方極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摩天居士謝煙客。
他本來可以出手,阻止對方從狗雜種手中拿走玄鐵令的。
但是想了想自己現在隻練成《九霄神功》第一脈,估計還不是謝煙客的對手,便任由狗雜種手中的玄鐵令被對方拿去。
反正這謝煙客正是玄鐵令的主人,從狗雜種手中拿回去,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閣下就是玄鐵令主人摩天居士?”
石清最先反應過來,他問謝煙客道。
“不錯,正是謝某人,現在玄鐵令物歸原主,你們可以散去了。”
摩天居士謝煙客揮手道。
他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鐵片,看到上麵熟悉的紋路後,才確定這就是自己發出去的三枚玄鐵令之一,並不是仿品。
同時也是江湖中,剩下的最後一枚玄鐵令。
“傳聞摩天居士武功極高,匪夷所思,眼力自然不凡,請問閣下如何能確定自己獲得的這枚玄鐵令,就是真的玄鐵令?”
就在這時,最開始被楚源用竹杖打落兵刃的那個雪山派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