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後,眾人下了貢巴峰。
又行了大半日,眾人才回到擺夷族族地。
聽到楚源他們回來,擺夷族老族長高明立即設宴款待楚源眾人。
擺夷族族長居所。
平時會客之地。
此時裡麵已經擺放了一排桌案,桌案上擺滿了酒肉瓜果。
在邀請眾人入座後,老族長高明高舉斟滿酒的酒杯,對坐在右手邊的楚源道:“楚少俠,我們擺夷族是西南少數族裔,吃的多是肉食瓜果,沒有中原的精致菜肴,希望你莫要嫌棄!”
楚源見高明這般客氣,也高舉酒杯:“老族長言重,擺夷族能這般隆重地接待我們,以後到了中原,若是有事的話,丐幫一定鼎力相助。”
說完後,和老族長高明一同仰頭飲下杯中之酒。
等喝完酒後,老族長高明才問:“不知道楚少俠此去白馬雪山收獲如何,聽回來的領隊說,你們搜遍了整座山峰卻一無所獲?”
段譽回答高明:“外公,尋到了,二哥在一處懸崖絕壁處,尋到了傳說中的長春不老穀。”
老族長高明、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王妃刀白鳳三人聞言,聽段譽說楚源找到長春不老穀後,都用驚疑的眼神看著楚源。
老族長高明驚道:“楚少俠,你真的找到了長春不老穀?”
說話間,連他剛剛自己斟滿後,端起來的酒液灑在桌案上都沒發現。
楚源點頭道:“此地隱蔽,位於懸崖絕壁之下,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找到的。”
老族長高明道:“楚少俠不用謙遜,能在茫茫雪山中,找到長春不老穀,說明楚少俠氣運逆天,福緣深厚。”
段譽道:“外公,你有所不知,那長春不老穀的入口,就在懸崖絕壁下麵,仙神難渡,唯有我這二哥擁有蓋世輕功,成功進入了那長春不老穀中,我們這些人站在懸崖邊等待,光是看著都心驚膽戰。”
老族長高明笑道:“看來想要找到那長春不老穀,不僅要有運氣,還得有絕世的武功,楚少俠武功絕世,才能找到並進入那長春不老穀,不然普通人就算找到了,恐怕也無法進入。”
段正淳目光打量著楚源:“楚少俠,既然你進了長春不老穀,可尋到那飲了就能長生不老的靈泉……”
他身為大理皇族的鎮南王,下一任的大理皇帝,也未必沒有想要長生不老的想法。
這也是楚源雖然是段譽結拜兄弟,他選擇幫助楚源的其中一個原因。
楚源又把之前在山上,對段譽等人說過的話,再次對段正淳等人說了一遍。
尤其是長生不老的弊端。
刀白鳳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原來如此。”
她是個上了年齡,時間在她身體上,留下越來越多痕跡的美貌婦人。
她可能對“長生”不感興趣,但“不老”卻是夢寐以求。
反倒是老族長高明,將此事看得挺開,他教誨段正淳和刀白鳳二人:“既然所謂的長生不老有如此大的弊端,就不要眼饞這長生不老的機會了,如果你們想一輩子困在那穀中,儘管向楚少俠請教長春不老穀的事情。”
聽到老族長這麼說,高白鳳和段正淳,一時間再也不說話了。
他們身為大理的鎮南王和王妃,讓他們放棄權勢,困居長春不老穀一隅,還不如殺了他們算了。
高明笑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世上哪有那麼完美的事情,你們兩個還是將這長生不老的妄念,趁早放棄掉為好。”
聽到這擺夷族老族長高明,竟能隨口說出中原名言。
楚源心中一動,看來這位老爺子,也是個對中原文化有所了解的人。
看自己的爹(嶽丈)這樣說,段正淳和刀白鳳隻能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從白馬雪山下山後,楚源等人又在擺夷族族地,住了幾天時間。
隨後……
眾人一起開始返程,返回大理都城羊苴咩城。
路上段譽想起之前楚源答應他的事情,段譽在馬背上問楚源:“楚大哥,你之前說此行之後,要告訴我一個秘密,究竟是什麼秘密?”
楚源見段譽問到這件事情,先是看了看不遠處同行的段正淳和刀白鳳,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邊的阿碧,和跟在段譽身邊的木婉清和鐘靈。
“你們走前麵,我和三弟走後麵,我有些事情要和三弟談。”
楚源對身邊的阿碧,和跟在段譽身邊的木婉清和鐘靈道。
阿碧乖巧聽話,應道:“好的。”
木婉清卻神情不忿:“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聽的。”
楚源卻沒回答木婉清,而是勒停馬匹,減緩速度,漸漸落到了最後。
看到楚源的姿態,反而勾起了段譽心中的好奇心。
他哄了一下有些不太高興的木婉清,刻意減緩速度,最後和楚源一樣,都漸漸落到了隊伍最後。
這一幕!
正好被走在前麵的段正淳和刀白鳳看在眼裡。
刀白鳳對段正淳道:“看來楚少俠和譽兒兩人的關係挺好的。”
段正淳卻不置可否。
刀白鳳數落段正淳道:“你不要老在楚少俠麵前,板著一張臉,譽兒也說了,此番上山尋找那長春不老穀,楚少俠雖沒找到長生不老的方法,但是武功又有突破,我看這位楚少俠,武功遲早會成為天下第一。”
段正淳卻道:“他武功厲害怎麼了?他武功再厲害,我段正淳身為大理鎮南王,也不需要巴結他。”
見自己丈夫這樣說,這讓刀白鳳有些無奈。
和楚源走到隊伍最後,段譽問楚源:“二哥,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告訴我,非要躲著大家?”
楚源沒有說話,等眾人走遠了,他才將目光落到段譽身上。
楚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段譽看楚源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想了想道:“先聽好消息吧。”
楚源用《搜魂傳音大法》中的傳音入密,對段譽道:“我觀你和鐘靈和木姑娘,有彆樣的情感對吧?”
段譽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他矢口否認:“二哥,你說什麼呢,我和鐘靈和婉妹乃是兄妹。”
楚源笑道:“我就沒看見那個妹妹,稱呼自己哥哥為段郎,哥哥稱呼妹妹為婉妹的。”
段譽佯怒道:“二哥,你可彆亂說,此事傳出去,我會遭到天下人恥笑的,我和婉妹、鐘靈還活不活了!再說了,我和鐘靈和婉妹,都是清清白白的。”
楚源隻是眼含笑意看著段譽,沒再繼續說話。
段譽被楚源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他最後低下頭來,小聲道:“最多以前有點男女之情,後來我們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都變成了兄妹之情。”
楚源對段譽道:“好消息是我意外得知一個消息,無論是木姑娘和鐘姑娘也好,還是王語嫣王姑娘也好,她們其實和你都不是兄妹,以後你想和她們在一起,並不違背綱常倫理。”
段譽聞言,呆愣片刻後,眼中一喜:“楚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已經受夠了,無論走到江湖哪裡,遇到的心儀的女子,都是自己妹妹的局麵了。
楚源頷首:“不錯,是真的。”
高興過後,段譽神色卻又變得憂慮起來,思考起其中的前因後果來:“既然她們都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難道是我爹的那些情人,欺騙了我爹,懷了彆人的孩子,硬說是我爹的?”
楚源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她們都的確是你爹的女兒。”
段譽一頭霧水:“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實在不懂楚源的意思,如果鐘靈、木婉清、王語嫣這些姑娘,都是他爹段正淳的女兒,那他和她們怎麼會不是兄妹呢!
除非……
楚源道:“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壞事情了。”
楚源目光一肅:“其實你不是段王爺的兒子。”
楚源的話,讓段譽臉色一變,他當即怒道:“二哥,我把你當作結拜兄弟,你為何要這般編排我爹娘,毀壞他們清譽?”
也幸好楚源是他二哥,若不是和楚源情誼深厚,就憑楚源剛剛那一句話,他絕對要對楚源出手,和楚源分個勝負生死,維護他爹娘的聲譽。
楚源見段譽並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繼續對段譽道:“三弟,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伯母,你也知道伯父的性格,他生性風流,在江湖上到處留情,那個女子心中,會沒有怨氣呢?”
楚源的話,讓段譽一時間沉默了。
他有種難以接受,卻又覺得楚源所說之話有理的感覺。
他深知他娘刀白鳳的性格,雖然她娘深愛著他爹段正淳,但身為擺夷族族長的女兒,身上卻充斥著野性和躁動,敢愛敢恨。
他爹天天在外麵拈花惹草,不排除他娘報複他爹。
可是如果他親爹不是段正淳,那又是誰呢?
段譽沉默片刻道:“我親爹是誰?”
楚源道:“你見過麵的,段延慶!”
段譽失魂,斷然否決:“不可能!”
他實在難以相信,當日在萬劫穀中,給他和木婉清下藥,欲要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行敗壞綱常倫理之事,令大理皇族顏麵無存的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竟然會是他爹。
楚源道:“二弟,你找個機會問下你娘便知此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