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啟蒙這段時間,因塗山府距離牛市口較近,子輝不敢有絲毫耽擱,火急火燎地將要找年府二少紅塵的消息傳遞回了牛市口丐幫。
誰曾想,半天時間未到,白妹便讓三子用食屍蟲和噬魂蟲特有的方式傳回了消息。
屍殼郎的聲音在子輝的腦海深處響起:
“稟將軍,白妹讓三子用鱗蟲傳訊,在花柳巷發現了紅塵的蹤影。”
聽到這消息的一刹那,子輝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展開,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的光芒,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
這樣一來,子輝去找紅塵,總算是有了點眉目,不再像隻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毫無頭緒。
此外,白妹還特意傳訊告訴子輝,花柳巷的水很深,讓他萬事小心。
收到白妹的傳訊後,子輝不禁心生感歎,內心暗自思忖著:
如今這牛市口丐幫發展之快,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短短半天不到,就能打探出一個人的下落,這效率著實驚人。
子輝離開塗山府前,純狐柔知道了他的去向後,一臉凝重地叮囑他:
“花柳巷可不是什麼善地,那裡臥武藏龍,三弟,一定要小心行事。”
此外,純狐柔還告訴子輝,這一年來,自從第一次戍邊兵卒傳訊,整個亂穀城所有的勢力都在備戰戰亂,都把壓箱底的手段拿出來,為族人、為自己提升實力!
包括牛市口丐幫也不例外,牛蛋變著法子弄妖幣,不斷地給丐幫弟子提升實力。
直到此時,子輝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三子等人這麼快就能突破到了開蒙五級,原來還有這一層緣故。
……
一天後,東方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子輝就坐著牛市口丐幫的騎獸出發了。
那騎獸是一頭開蒙三級、渾身鱗片的脊牯牛,它身長超過了兩丈多,粗壯的四肢如同石柱一般堅實有力。
其威風凜凜的模樣,比起當初牛毛帳篷裡“路岐一支”大力堂的七頭開蒙一級脊牯牛,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然而,這有著脊牛血脈、本應凶殘好鬥的脊牯牛在牛市口的騎手手裡卻溫順得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
那騎手不是彆人,正是在老頭子跟前的疤叔。
按照白妹的說法,得了神誌病的桑老,時好時壞,也不知怎的,他聽說子輝要去花柳巷,竟執意把疤叔派了出來,還讓子輝幫桑老給兔九妹要個帕子,要疤叔把帕子帶給桑老。
子輝心中暗自腹誹:這個老不正經的,得了神誌病,還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兔九妹是誰?那可是身份堪比吳掌櫃的娼族掌舵人,一個封聖境界的大妖。
子輝可不覺得,以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從兔九妹手中要到帕子。不過畢竟是老頭子的想法,子輝儘管心中沒底,卻也沒有拒絕。
等子輝從塗山府趕到牛市口騎獸市場時,隻見疤叔早已站在牛市口丐幫騎獸堂前,他那略顯孤寂的身影在清晨的微風中一動不動,仿佛已經等待了許久。
而後,疤叔就成了子輝的騎手。
疤叔是個蒙麵大漢,身形消瘦,中等身材,他那一身黑色的獸皮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蒙著的黑布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滄桑的眼睛。
奇怪的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子輝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這疤叔的實力至少也是開蒙後期小圓滿的境界。
疤叔一路上沉默寡言,他與脊牯牛之間仿佛有著一種獨特的默契。他跟脊牯牛時不時還要說上一句“駕、籲、咦、喔”的口令,聲音低沉而有力。
而跟子輝說的最多就是“嗯、哦、啊!”那脊牯牛似乎對疤叔充滿了敬畏和恐懼,一路上,哪怕疤叔隻是微微動一下手指,不用開口,它就心領神會,迅速地知道了該快還是該慢,該上坡還是該下坡。
子輝心中暗自嘀咕:“這疤叔到底什麼來頭?能讓這凶猛的脊牯牛如此聽話,如同被馴服的綿羊一般。”
想著想著,忍不住開口問道:“疤叔,您這馴獸的本事可真厲害!我還從未見過能把這樣一頭猛獸馴得服服帖帖的人。”
疤叔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眼神依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
子輝討了個沒趣,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再多問,一路上隻默默欣賞著沿途不斷變換的風景。
整整走了一天,直到太陽下山,子輝和疤叔才總算是趕到了花柳巷。
花柳巷,位於一處名為“一線天”的峽穀之內,是塗山府和西山府的最後一道屏障。這裡,是整個亂穀城最繁華的地方,被亂穀城的那些貪戀聲色的老色批們稱作“不夜城”,被各方勢力和富家公子哥戲稱為“銷金窟”。
一線天峽穀中間,有一條鴛鴦河,河道兩旁,到處都是巨大的洞窟,洞窟裡燈火輝煌,熱鬨非凡。五彩斑斕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如同夢幻一般。
子輝望著這一片繁華景象,心中充滿了好奇與警惕。那喧鬨的聲音、來來往往的人群,比牛市口還要繁華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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