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幽國這邊很安全,蘇蘇不必像之前在六道魔域那樣,每天都窩在賓館的房間。
而且她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她跟著洪淵差不多已經有小兩年了,蘇蘇如今應該稱之為少年。
蘇蘇在賓館的房間裡待了兩天,感覺有點悶,正準備打開房間,出去看看異國他鄉的風景。
但當她打開門的時候,洪淵陰沉著一張臉,正站在門口準備敲門,身後還跟著低頭的紅糖年糕。
蘇蘇“呀”了聲,滿臉驚喜道:“爺!這次為啥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出去還不到兩天。”
洪淵收起陰沉臉色,艱難擠出蘇蘇一個笑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三人一起回到房間,紅糖年糕跟在身後,弱弱說了句:“要不然,咱們就去找雷震吧。”
洪淵無奈的歎了口氣,兩天前他和紅糖年糕前往太古遺跡,但兩人到了之後,並沒有發現太古遺跡。
紅糖年糕堅持說:我絕對沒有騙你,我發現的太古遺跡就在附近。
洪淵隻有選擇相信,然後兩人在周圍找了個底朝天,仍然一無所獲。
因為實在找不到太古遺跡,紅糖年糕隻得改口:我發現的這處太古遺跡已經過了很多年,可能是近些年被人開掘了、又或者是太古遺跡自己坍塌了。
洪淵聽到這話,腦袋都大了,這人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紅糖年糕再次說道:“要不然就去找雷震啊,反正都是太古遺跡,又沒有什麼區彆。”
“我出三百八十塊仙晶,還要和十八個人一起競爭,這個性價比太低。”洪淵的語氣非常不滿,一臉無語地看著紅糖年糕。
“你這也不能怪我啊。”紅糖年糕怏怏不樂,委屈巴巴道:“我怎麼知道那個太古遺跡會憑空消失。”
洪淵不由苦笑,你還委屈起來了,這搞得就和我錯了一樣,但看到楚楚可憐的紅糖年糕,終究還是心軟了……
“我不是怪你,知道你是好心,隻是因為沒找到太古遺跡,所以我有點失望罷了。”洪淵耐著性子寬慰一句。
紅糖年糕眼睛轉了轉,說道:“雷震那個太古遺跡還要五個月才開啟,我記得委羽山大洞天離我們這裡不算遠,咱們完全來得及啊!”
洪淵隻得再次解釋道:“十八個人再加上我,那就是十九個人,我獲得機緣的概率很小,我不想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
“你一個人獲得機緣的概率不高,但要是我們倆都去呢?”紅糖年糕問了句,又道:“這樣吧,我和你做個約定……”
“我在太古遺跡裡得到的機緣,全部轉讓給你,你隻需給我一百塊仙晶即可。而我在太古遺跡裡要是沒有獲得機緣,你就不用給我仙晶。”
洪淵明白紅糖年糕的意思,但他說道:“我隻有三百八十塊仙晶,要是給你一百塊仙晶,我就隻剩下二百八十塊仙晶。這二百八十塊仙晶,恐怕不足以讓雷震帶上我們倆。”
“你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紅糖年糕說道:“我在酒館裡看雷震對你的姿態和話語,應該是想要結交你,你就算不給他仙晶,雷震估計也會帶上你。”
洪淵滿臉不信道:“他想結交我?怎麼可能!”
“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紅糖年糕自賣自誇,又道:“你前不久才贏下巔峰決戰,如今風頭正勁,雷震可能想招攬你到委羽山大洞天,但也可能隻是單純的欣賞你。”
紅糖年糕說到這裡,伸出胳膊肘杵了杵洪淵的肚子,語帶蠱惑道:“總之你先聯係他,萬一他同意呢。”
“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洪淵敷衍一句,他還是堅持己見,仍然認為雷震那邊獲得機緣的概率不大,哪怕算上自己和紅糖年糕兩個人。
“我看你和洛風很熟,你有沒有洛風的聯係方式?”紅糖年糕問了句,又道:“洛風作為交易會的主持人,可能會有雷震的聯係方式。”
洪淵確實有洛風的聯係方式,但他不太信任紅糖年糕……
假如紅糖年糕在太古遺跡真的得到機緣,洪淵不認為她會遵守約定。
這可是太古遺跡裡的機緣,價值絕對超過一百塊仙晶,人性中都有貪婪的一麵。
看到洪淵欲言又止,紅糖年糕眯了眯眼睛,問道:“你是不信我會守諾吧?”
既然紅糖年糕自己說出來了,洪淵也沒必要繼續藏藏掖掖,“咱們隻不過萍水相逢,相識才兩天,我確實沒有信任你的理由。”
紅糖年糕聽到這話,並沒有埋怨洪淵,因為換成誰都會這樣。
“我有一個辦法。”紅糖年糕抬頭說道:“我以命立誓,如若不信守承諾,天打五雷轟。”
紅糖年糕說完這話,左手伸出劍指,劃破自己的右掌,然後緊握右拳,周圍無風自動,她開口說道:“信女‘秦晚晚’以命立誓……”
洪淵上課時聽李英奇說起過這個誓咒,這是道修的“五雷天心咒”,施術者一旦違背誓言、哪怕心中有違背誓言的念頭,便會被天雷一直劈到死。
“還是算了吧。”洪淵拉下紅糖年糕的右手,“五雷天心咒太狠了,你要是一不留神動了邪念,我就要白白背負一條人命。”
其實當紅糖年糕也就是秦晚晚,準備發誓的時候,洪淵就信了她。
而且秦晚晚發的還是五雷天心咒,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啊,每個人的心裡都容易亂想。
所以敢發五雷天心咒的人,絕對就沒有一點違背誓言的念頭,否則就不敢起這個誓咒。
“你的名字叫秦晚晚是吧?”洪淵笑著說了句:“我以後就叫你秦晚晚,可以嗎?”
聽到洪淵報出自己的名字,秦晚晚小臉一紅,感覺有點羞恥,“我還是希望你叫我紅糖年糕。”
“為什麼呀?”蘇蘇突然開口,又道:“這個名字很好聽啊!”
“因為假名字用多了,忽然被人喊真名,會感覺非常社死。”洪淵笑著解釋一句,這就如同蘇蘇以為自己叫龍淵,要是她那天忽然喊自己洪淵,自己也會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