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伸手接過信件,迅速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片刻之後,李長安將信件遞給洪淵,洪淵看到信件上的內容,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樣難看。
徐斐然見狀感到好奇,她踮起腳尖、湊過來腦袋,看著洪淵手裡的信件,同樣情不自禁皺起眉毛。
隨後,應歡歡接過信件,她看到信上的內容,眼神頓時陰沉如水,忍不住握緊信件。
“阿彌陀佛。”龍樹表現的最為鎮定,瀏覽完信上的內容,他口誦一聲佛號,隨即將書信遞給青璃學院的幾位大儒。
看完信上的內容,眾人全都陷入沉默,難怪張高遠之前告訴眾人:要是信件裡的內容屬實,天塹長城不久之後,便很有可能會失守。
此言非虛,這話是真的不假!
青璃學院的三位大儒,乃是飽讀詩書之人、皆是非常有涵養的儒士,看到信上的內容,三人全都臉色巨變……
實在是因為信中內容太過驚世駭俗,關乎到人族的生死存亡,因此連幾位大儒都難以保持鎮定。
“難怪寧人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明明知道會是九死一生,他還是要毅然去打探具體消息。”
青璃學院一位大儒看完信上內容,默默閉上眼,沉默片刻後,又道:“茲事體大,容不得我等含糊。”
另一位大儒麵露難色,說道:“要是潛伏到北境的荒郊野外,我等可以奉陪到底,但要潛伏到妖族彙聚的暴風城,我隻怕……”
第三位大儒接話道:“我們三人的‘隱匿、閉氣、望氣’之術、未能修煉至登峰造極之境,若是強行潛伏暴風城,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
那位閉眼的大儒睜開眼,無奈苦笑道:“我等並非怕死之徒,而是這事重要至極,我等實在不敢耽誤此事。”
“三位之心,我明白!”張高遠點頭說道:“三位若是貪生怕死之輩,便不會來天塹長城戍邊殺妖。”
還是剛剛那句話,這事太過重要,三人的術法沒有修煉到登峰造極,要是潛伏到妖族彙聚的暴風城,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
自己身死是小事,三人可以拋之腦後,但就怕因為自己不濟、因而耽誤這件大事。
張高遠語氣苦惱道:“我之前問過其餘九位將軍,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隻有你們三位是儒尊巔峰。”
天塹長城不乏儒聖境界的大儒,但張高遠剛剛就說了,人族的聖境強者會與天地交相感應,隻要出現在妖族盤踞的北境,便很容易被妖族強者感應和察覺。
一位大儒說道:“張將軍不必憂慮,我這邊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張高遠臉上的焦慮一掃而空,急忙問道:“誰?”
另外一位大儒說道:“我們的學弟顧平生,他在青璃學院長大成人,前些日子也來到天塹長城,聽說就在山海關。”
“雖然顧平生比我們年輕幾十歲,目前隻是四星武尊的境界,但早他已將各類儒修術法,全部修煉到空前絕後之境。”
“青璃學院建校的五千年裡,顧平生的天賦之高、無人能出其右。要是有他陪同前往暴風城,此行必然更加穩妥,暴露的風險也會大大降低。”
張高遠聽到這話,眼前瞬間一亮,他看過高校論武的比賽,所以知道顧平生,他語氣欣喜道:“我馬上叫人聯係顧平生。”
洪淵聞言正要邁出一步,但徐斐然拉住他的衣袖,傳音入密道:“這裡人多眼雜,你事後再說吧。”
張高遠打完電話之後,說道:“顧平生確實在山海關,我已經讓人聯係他了,但他估計要飛幾個小時才能到總軍營,你們先出去透口氣,一會由我和顧平生說吧。”
李長安、應歡歡、徐斐然、龍樹、還有三位大儒,聽到這話之後,紛紛離開營帳。
看到還留在營帳的洪淵,張高遠投來眼神,問道:“你還有事?”
洪淵點了點頭,傳音入密道:“我想和你說一事……”
還是因為這事太過重要,關乎人族的生死存亡,實在容不得一點差錯,洪淵隻得說出顧平生的身份。
徐斐然在營帳門口等待,應歡歡笑著問道:“你們倆和好了?”
“我暫時原諒他了。”徐斐然笑了笑,說道:“這些年,我很好奇一件事。”
應歡歡問道:“你好奇啥事?”
徐斐然說道:“我聽洪淵說,你突破到武尊的時候,還引發了天地異象,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天賦?”
應歡歡傳音入密,徐斐然聽到這話,恍然大悟,笑著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兩人閒聊的時候,洪淵出來了,他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對徐斐然搖了搖頭。
徐斐然已經預料到這個答案,顧平生雖然是鮫人,但她在九州長大成人,日日受到青璃學院的夫子教導,張高遠自然相信顧平生,眼下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而且當年要不是龍族帶著海族反水,妖族也不會戰敗被驅逐到北境。
因此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妖族最恨的就是龍族和海族,隨後才輪到人族,最後是袖手旁觀的麒麟和鳳凰。
妖族和海族如同不共戴天的死仇,所以在張高遠的眼裡,顧平生反而更加值得信任。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洪淵也比較信任顧平生,她的人品和德行沒問題,但奈何這事關乎人族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