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陵沒有再聊李長安,而是拿出十幾本書籍,“這是當年分彆之時,你送給我的書籍,這些書著實令我受益匪淺,我韓某人能有今日,便是靠這十幾本書!”
“便算是物歸原主了。”洪淵接過十幾本書籍,笑道:“你這話就有點誇張了,這十幾本書充其量隻能算錦上添花,你還是靠著自身的智慧。”
韓陵看向身後的極樂仙窟,突然問洪淵:“你覺得我是不是邪修?”
洪淵模棱兩可的說道:“我怎麼看不重要,主要是你自己怎麼看。你這麼有智慧的人,應該比我看的更清楚吧?”
“我自己怎麼看……”韓陵陷入沉默,片刻後說道:“雖然我修煉的功法和術法、全部出自於邪修,但我從未害過一個人族,因此我不覺得自己是邪修。”
洪淵讚同道:“我也看出來了,這極樂仙窟裡的人都很安靜,自身的狀態也很平和,這和我以前見到的邪修,完全不同。”
聽到洪淵的回答,韓陵心中有數,當即淡淡問道:“你現在可以說說了,餘秋雨讓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看到韓陵主動說起這事,洪淵這才發問:“但是我想先問問你,餘秋雨之前請你出山,你為何要拒絕她?”
知道彆人為什麼拒絕,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韓陵也沒藏著掖著,“天問界兵敗之後,我帶兵撤回東勝神州,得知陳天元以身殉國,我便遣散舊部……”
聽到這裡,洪淵插了句話:“但是我聽餘秋雨說,你不是和陳天元經常吵架嗎?”
韓陵解釋道:“我們倆平日裡吵架歸吵架,但是我很尊敬他,他教了我很多東西,他也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朋友。”
洪淵聞言點了點頭,這人也算是有情有義,“你繼續說剛剛未完的話。”
韓陵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拒絕餘州主的邀請,隻是覺得勝算渺茫,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就想找個地方安靜等死。”
“你為何覺得勝算渺茫?”洪淵直起身子,又道:“願聞其詳。”
韓陵答道:“天塹長城、天王山、天問界,人族英豪一個接著一個赴死,我的同袍和屬下又一個個死在我的眼前。”
“當時隻有李長安一位半神,沒人能擋住妖聖魁皇。妖族還有那麼多巔峰妖帝,隻能拿人命去填,我根本就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天塹長城沒能守住,天王山沒能守住,人族慷慨之士彙聚在天問界,但天問界還是沒能守住,所以我不覺得東勝神州最終能守住。”
“確實是絕望啊。”洪淵自顧自說了句,緊接著又開起玩笑:“我聽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但是你剛剛也說了,當時隻有李長安一位半神,而今日我還活著,魁皇又重傷不露麵,你可否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韓陵聞言沒有回答,可能是在思索,但也可能是不想回答。
洪淵隻得繼續說道:“我當年讀書時,曾在書中看到一句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人族之事本就在天下之人,你我皆是九州的一份子,所以你我都有該儘的一份力!”
洪淵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旁邊正在打瞌睡的小門童、睜開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道:“該有我的一份梨?哪裡有梨子呀?我也要吃!”
原本氣氛有點沉重,但聽到小門童的話,兩人皆是忍俊不禁。
韓陵拍了拍小門童的腦袋,笑道:“你如今年紀還太小了,因此此時還沒有你的梨子。”
小門童看到是韓陵,天真爛漫的臉上笑了笑,他伸手撓了撓腦袋,應該是感覺不好意思,但還是擋不住饞嘴,問道:“什麼時候有我的梨子?”
韓陵說道:“等你長大就有了。”
“還要等他長大啊。”洪淵歎了口氣,喃喃說道:“我更希望儘早解決,莫要把這個麻煩,留給下一代人。”
韓陵聞言沉默,遠處的太陽完全沉入地底,天色已經暗淡。
“沒有希望。”洪淵笑了笑,看向韓陵,問道:“假若天下皆暗,我們可否做彼此的炬火?”
韓陵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說道:“你堂堂一個半步武神,坐在門口也不像話,要是讓彆人看到了,還要怨我沒有待客之道。”
洪淵跟著起身,因為他聽出來了,韓陵的話是在說:你給我時間,我想考慮一番。
“明天日出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洪淵跟著韓陵走進極樂仙窟,這話是在告訴韓陵:希望你明早能給我答複。
韓陵“嗯”了聲,撇頭看向小門童,吩咐道:“你帶這位好漢去客房。”
小門童對洪淵說道:“這位好漢,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客房。”
洪淵更想在外麵打坐,但客隨主便,而且畢竟有求於人,所以沒有拒絕。
他跟著小門童來到客房門口,小門童推開房門,問道:“這裡行嗎?”
這間客房乾淨又整潔,洪淵拍了拍小門童的腦袋,“當然可以啊!”
他從昆侖玉玨裡拿出一些零食,笑著遞給小門童,“你拿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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