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非常客氣的喊了一聲“大爺”，然後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黝黑老人看了看洪淵，用蹩腳的普通話回答道：“餘家祠。”
洪淵聞言愣了愣，餘家祠是什麼地方？他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黝黑老人居住的村子可能是叫做餘家祠，洪淵無奈笑了笑，隻好問的更加詳細：“這裡是什麼界什麼域？”
“天海界，天海界。”黝黑老人平日裡說慣了家鄉話，普通話因此有點含糊不清，他怕洪淵聽不清自己的話，於是重複說了兩遍：“望海域，望海域！”
“知道了，知道了。”洪淵卷起褲腳，坐到黝黑老人身旁，然後學著老人把腳伸進田裡。
天空雖熱，但腳下的水流冰冷，倒也不覺得炎熱。
洪淵又問道：“這大中午正熱，你這時候出來乾嘛？”
“天氣熱，我怕曬乾。”黝黑老人努力答道：“我來引水，田裡要多水。”
雖然老人的話很含糊，但洪淵點了點頭，他明白老人的意思。
望著旁邊的金黃稻田，洪淵再次問道：“今年的收成可還好呀？”
“今年雨水多，能豐收。”黝黑老人露出質樸笑容，“交了公糧，家裡也能勉強吃飽。”
“既然今年能豐收，你們為何隻能勉強吃飽？”洪淵愣了愣，又問：“而且怎麼還要交公糧？難道交的公糧很多嗎？”
天海界是富裕之地，商賈富商遍地，早年還有很多人來這裡旅遊度假，所以按道理來說，這種富裕的地界，應該不用交公糧。
“要交很多啊。”黝黑老人努力解釋道：“逃難的外鄉人好多，糧食根本不夠吃，要緊著城裡嘛。”
這是在說，九州有很多難民來東勝神州避難，隻好收大量公糧分發給城裡。
洪淵歎了口氣，糧食確實是個大問題，那麼多普通人一下子湧進東勝神州。
哪怕餘秋雨能力超群，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州之地很難供養九州那麼多人。
黝黑老人看到洪淵不說話，嘿嘿笑著又道：“大災之年，家裡能勉強吃飽，很好了。”
洪淵寬慰起黝黑老人：“估計再過幾年，我們的將士們就能擊退妖族，收複失地以後，你們就不用交公糧了。”
黝黑老人憨厚笑著，嘴裡也希冀著說道：“這樣就好啊。”
他在鄉下過了一輩子，這輩子出過最遠的門、可能就是幾十裡外的縣城。
所以，黝黑老人哪知道什麼是妖族，隻是知道九州受了災，這邊來了很多難民。
但他也希望著那一天能早些到來，這樣自己就不用交公糧了，逃難的外鄉人也能早些回家。
所想不多，這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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