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後來人的卓絕見識,解答著兩人的問題。
三人從中午一直聊到傍晚,又從傍晚聊到第二天淩晨。
一直聊到私塾外響起雞鳴聲:“咯咯咯咯!”
“已經早晨了。”袁師聞聲回過神,雙手作揖道:“聽君一席話,何止是勝讀十年書。”
覺塵後知後覺站起身,雙手合十道:“多謝龍淵前輩不吝指教,貧僧受教了。”
洪淵擺手笑道:“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孩子們馬上就要來上課,我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你們有啥問題隨時來找我。”
三人就此分開,覺塵還是赤著腳,但腳上沾滿的泥漿早已結成殼,隨著他起身的動作紛紛剝落。
袁師繼續為孩子們上著課,但他上課時心不在焉,腦子裡不時思考著洪淵的話語。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因為想起了洪淵的話,袁師解釋道:“雲氣上升遇冷便會形成雨水,夜裡露水遇冷就凝結成霜。”
覺塵亦是差不多的情況,白天幫人插秧的時候,時常停在原地長思,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落在最後麵了,他見狀急忙加快手中動作。
還沒等到天黑,兩人不約而同找到洪淵,“龍淵前輩,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解答一番。”
三人又是徹夜長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兩人才逐漸消停,因為洪淵已經被兩人榨乾。
……
這天正午,洪淵看了看頭頂大日,自己在這裡待了幾天,是時候離開了。
他先對袁師說出他要離開的消息,袁師沒有挽留,隻是對洪淵作揖說道:“你所說理念和知識,我會學以致用、傳於眾人。”
隨後洪淵找到覺塵,他正在給一位獵戶看病,這位獵戶上山打獵時被毒蛇咬傷,他的同伴急忙將其送到這裡……
覺塵聖境巔峰的修為,又是佛門修士,簡單灌入一道祥和靈氣,便逼出了獵戶腳踝上的蛇毒。
隨著體內的蛇毒排儘,這位昏迷的獵戶也清醒過來了,他張開蒼白的嘴唇、開口對覺塵致謝道:“多謝菩薩的救命之恩。”
“你先休養幾日。”覺塵拿出一枚補氣丹藥,“你將這枚丹藥分成九份,早中午各服用一次,三天後就能恢複正常。”
洪淵直到獵戶們離開,他才和覺塵搭話,“菩薩是稱呼佛門修行有成的高僧,這些人稱呼你為菩薩,你怎麼欣然答應?”
“我修為也不低啊。”覺塵開起玩笑:“我的修為放眼佛門,應該能排進前二十,我應人一聲菩薩不過分吧?”
洪淵說道:“你好好說話,出家人不打誑語。”
覺塵這才解釋道:“很多地方,菩薩有著‘大好人’的含義。你要是行醫救人,還不收人家的錢,彆人也會稱呼你為活菩薩。”
“這些獵戶還有周圍的寨民們,他們之所以稱呼我為菩薩,並不是因為我的實力,而是因為我積德行善,他們敬重我,所以才這麼稱呼我。”
“我何嘗不知道啊,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洪淵頓了頓又道:“我準備離開了,所以來這裡跟你說一聲。”
覺塵聞言一愣,問道:“怎麼突然就要離開?”
“我想去其他地方看一看。”洪淵含糊其辭解釋一句,他並沒有說出自己要尋找機緣。
覺塵一雙大腳踩在地麵,“這些日子麻煩你給我解惑,我送你一程吧。”
兩人一起走出寨子,洪淵看向覺塵說道:“這些天,一直是你和袁師問我各種問題。”
“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但沒有好意思問出口。咱們就要分開了,要是再不開口,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你但說無妨。”覺塵學著洪淵之前的口氣:“我必知無不言。”
洪淵看向覺塵赤著的雙腳,問道:“你為啥不穿鞋,難道不覺得硌腳嗎?”
覺塵答道:“這些年我一直光著腳,腳底早就生出了厚厚的繭子,自然不覺得硌腳。”
這不是洪淵想要的答案,洪淵繼續問道:“但你一直光著腳,腳上豈不是會沾上灰塵和泥濘?”
覺塵笑答:“我若不惹一身塵埃,怎麼立足在凡塵。”
聽到這句回答,洪淵才點了點頭,心中喃喃暗道一聲:“果然是你。”
人族史書中沒有覺塵相關的記載,他這種身懷大氣運之人,應該會在史書裡留下隻言片語。
洪淵之前一直不確定覺塵的身份,但聽到他的這句話以後,洪淵終於曉得了他的身份……
人族史書沒有記載覺塵,但記載了一位赤足菩薩,龍樹還跟洪淵提起過這位赤足菩薩,他是僅次於佛陀的得道高僧,佛門實力第二強的大能。
而袁師的身份同樣不簡單,他的真名叫袁子平,儒家七十二聖賢之首。
覺塵和袁師此時還年輕,雖然隻是聖境巔峰,但兩人日後是板上釘釘的帝境強者。
難怪李忘生會讓自己來這裡,洪淵笑了笑,緩緩升空,隻留一聲:“你們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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