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歡歡的身形緩緩升高,升到大方山的最高點,然後敞開雙手,仿佛在擁抱世界。
更多雪花落下來了,剛開始是拳頭大小的雪花,但幾秒鐘的時間,雪花就變成籃球大小。
大方山位於中線戰場最東邊,隻過去十幾秒鐘的時間,周圍就鋪上了幾米深的積雪。
徐斐然的動作都變慢了,全身冰冷、手腳麻木。
更何況本就寒氣入體的塗山司白,動作就更慢了。
徐斐然可是巔峰帝境,能讓她感覺寒冷,而且連手腳都逐漸麻木。
這氣溫……恐怕是絕對零度!
絕對零度就是最低溫度,凡是處於絕對零度的人或物,動能和勢能均為零,這也意味著動態會完全消失。
徐斐然和塗山司白的速度因此變慢,但也可以說,因為絕對零度的緣故,這方天地都凍結了。
唯有應歡歡一如往常,她仿佛就是這天地間唯一的主宰,絕對零度也影響不到她。
塗山司白已經察覺到異常,但為時已晚,徐斐然還在糾纏著她……
大方山周圍的冰雪世界,又宛如無形囚籠,她就如籠中雀,無法脫身。
每當塗山司白想要逃跑,便會吹來一股風雪、限製她逃離。
應歡歡是妖族的老對手,大學實習時就在天塹長城,但妖族關於她的情報卻甚少。
塗山司白得到的情報裡,隻記載凡是和應歡歡作戰的妖族,幾乎都死了,沒能留下有用的情報。
要是早知道應歡歡有這一手,塗山司白就會防患於未然,此時就不會身陷險境。
徐斐然和塗山司白的動作變慢了,但徐斐然還是手持長槍,一點寒芒先到……
塗山司白見此情景,努力揮動手裡的流雲扇,試圖逼退殺來的徐斐然。
但徐斐然還未殺到塗山司白跟前,襲來的風雪就將她定在原地。
塗山司白流雲扇揮出的罡風,同樣也未扇到徐斐然跟前,便隨寒風消散了。
看到徐斐然愣在原地,塗山司白又想要逃離……
應歡歡看了她一眼,漫天風雪就吹向塗山司白,她迷失在冰雪裡,麻木在原地無法動彈。
徐斐然小臉煞白,眉毛和頭發上儘是白色寒霜,十指傳來針紮一般的痛感,雙腳似乎不屬於她。
隨後吹來一股柔和風雪,緩緩托著徐斐然的身子,送她離開大方山。
徐斐然落在大方山百裡之外,單膝跪地,迅速運轉靈氣,溫暖全身……
周身稍微暖和以後,徐斐然抬頭看向大方山,大方山鋪滿白雪,便如一座占地百裡的大雪堆。
“轟隆隆!”大方山天搖地晃,白雪頓時紛飛,這是應歡歡在和塗山司白打鬥的動靜。
一人一妖在冰雪世界裡鬥法,“轟隆隆”的聲音此起彼伏,單從響聲就能聽出戰鬥很激烈。
因為身處冰雪世界裡,塗山司白的實力大幅下降,應歡歡則是大幅增強。
塗山司白在裡麵受到限製,行動還變慢了。而應歡歡在裡麵可謂如魚得水,占儘天時。
隻要在冰雪世界裡,哪怕應歡歡打不過塗山司白,但她想逃、隨時能逃。
而且實力大幅增強,應歡歡還獻祭自身了人性,實力再次得到增強。
應歡歡的實力兩度增強,塗山司白的實力卻下跌了、行動還受限。
雙方的實力此落彼起,所以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體驗過絕對零度以後,徐斐然甚至覺得應歡歡的勝算更高。
要不是應歡歡送自己離開冰雪世界,自己可能就要凍死在裡麵。
所以徐斐然不擔心應歡歡的安危,隻擔心應歡歡獻祭掉最後一絲人性,繼而換取更強的力量。
這樣就算塗山司白有三條命,估計也要交代在裡麵。
徐斐然更希望應歡歡保留最後一絲人性,大戰結束後繼續修煉《大日不滅身》,滿頭白發變黑絲……
然後肩披黑發的應歡歡,遊曆天下九州,這是她以前最大的願望,笑看人間萬千風景,依舊熱愛這個世界。
“轟隆隆”的聲響越來越劇烈,冰雪世界裡的戰鬥已經白熱化。
塗山司白還剩兩條尾巴,再加上她自己本身的性命,應歡歡要殺死她三次才行。
但是看這劇烈的動靜,應歡歡估計堅持不到三次,除非滅絕掉最後一絲人性。
徐斐然盤膝坐地,隨著靈氣運轉到體內各個地方,體內結冰的血水開始融化,麻木的手腳也恢複知覺。
“嘎吱”一聲,仿佛鏡子破碎的脆響,大方山轟然爆炸,衝擊波激起山中風雪、蕩漾在天地間。
同時還有兩道身影,一左一右砸向兩個位置……
徐斐然看了一眼,左邊是塗山司白,她剩餘兩條尾巴也沒了,周身插滿了冰刃,正逃也似的跑向大堯山。
另一道身影自然就是應歡歡,徐斐然縱身一躍,飛身接住昏迷不醒的應歡歡。
兩人一起落地,徐斐然掏出一顆丹藥,喂到應歡歡嘴裡,然後雙手搭在應歡歡肩膀,傳氣助她煉化體內的療傷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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