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站在石門前,耳邊回響著那個低沉的呢喃聲,伴隨著寒冷的空氣,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就是死亡之河,黃泉真正的入口。在石門上,古老的符文隱隱閃動著猩紅的光芒,仿佛在召喚他進入一個不可知的世界。
"準備好了嗎?"遠處傳來了紅裳那冷靜而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她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眼神複雜地注視著淩風和其他隊員,仿佛他們的命運已然注定。
“這就是生死門前的考驗,也是黃泉的真實麵目。”紅裳繼續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河穀中回蕩。瑤光和月影站在淩風的左右,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慮和決心。
死亡之河的河流仿佛由無數靈魂的哀嚎彙聚而成,河麵翻滾著令人作嘔的血色波濤,時不時還能看到模糊的臉孔在河水中浮現,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呼救。紅裳輕聲提醒:“隻有‘生死之鑰’才能確保安全過河,其他人必須找到屬於自己的靈魂共鳴點來抵抗這河流的腐蝕之力。”
淩風深吸一口氣,握緊了血靈寶珠,感受到寶珠中的力量正與自己體內的血靈印記產生共鳴。他閉上雙眼,開始感悟“土靈凝體”的奧義,以土靈的力量為自己構建出一層堅固的防禦屏障。當他將手掌按在河流的邊緣時,冰冷的寒意迅速傳遍全身,但那層土靈凝體的防禦成功將腐蝕之力隔絕在外。
與此同時,瑤光和月影站在他身旁,她們決定通過合作來找到一條相對安全的渡河之路。瑤光手中的星光長弓緩緩閃耀,她運轉體內的星光之力,在自己和月影身周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星光護盾。而月影則閉目凝神,通過血脈的感應試圖找到河流中靈力較為薄弱的區域。星光與陰影的結合在她們周圍形成了一道狹窄的光路,緩緩延伸到河流的對岸。
渡河的過程充滿了危險。瑤光的星光護盾不斷受到河流中亡靈的衝擊,每當一隻亡靈的手臂從血色波濤中伸出,瑤光的臉上便會顯出一絲痛苦,她的靈力在迅速消耗著。然而她仍然堅定不移,目光緊緊鎖定著河流的另一端。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淩風突然上前一步,雙手一抬,將土靈凝體的力量灌注到星光護盾中,為瑤光提供了至關重要的支撐。
"彆怕,有我在。"淩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給了瑤光無窮的勇氣。瑤光勉強一笑,繼續引導著星光護盾前進。
另一邊,炎陽則試圖用火焰的力量對抗死亡之河的寒意與腐蝕。他召喚出一團熾熱的火焰,將其凝聚在掌心,試圖用火焰蒸發河水的力量。然而,死亡之河似乎並不受物理力量的影響,火焰在河水麵前迅速黯淡下去。炎陽咬緊牙關,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
紅裳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炎陽的嘗試,最後她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她走上前,伸手握住炎陽的手腕,一股充滿力量的血脈之力湧入炎陽的體內。那是屬於紅裳的血脈之力,仿佛與死亡之河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河流中的寒意竟然開始緩緩退卻。
炎陽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紅裳,你為什麼這麼熟悉這裡的一切?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紅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跟緊我,不要被河水吞噬。”
她的聲音聽起來冷漠而無情,但握住炎陽手腕的力量卻異常堅定。兩人緩緩邁步,逐漸朝著對岸前進。炎陽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感受到紅裳對自己的保護,但也對她的真正意圖心存疑慮。
在另一側,流嵐和玄淵正在合作,用水木相生的力量在死亡之河上建立臨時的通道。流嵐召喚出大量的水元素,利用水的流動特性在河麵上形成一條暫時的浮橋,而玄淵則將木靈之力融入其中,使水麵上的浮橋更加穩定。
“必須快點通過,這條浮橋維持不了太久。”玄淵沉聲說道,臉色略顯緊張。流嵐點了點頭,額上的汗水不斷流下,她深知一旦浮橋崩塌,河水的腐蝕將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流嵐的水靈與玄淵的木靈結合,雖然暫時穩定住了浮橋,但水木力量的消耗卻極為巨大。浮橋上時不時閃過的幽暗靈魂,讓人心頭發寒。這些靈魂仿佛感受到了生者的氣息,不斷地試圖從橋下攀上來。
“堅持住!”玄淵咬牙低吼,將更多的靈力注入浮橋之中。他們的通道雖然勉強成立,但卻為團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渡河的過程中,淩風忽然看到河流中浮現出了一些熟悉的影像——那是他自己年少時的場景,畫麵中的自己在麵對強敵時無能為力,村莊被毀的慘狀曆曆在目。他的心口猛地一緊,那段痛苦的記憶被深深地喚起。
他轉過頭看向瑤光和月影,發現她們的神情也有所不同。瑤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似乎在河水中看到了自己未能保護住的重要之人。而月影則緊緊握住拳頭,眉頭微皺,仿佛在與內心的某種恐懼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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