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柱和張子涵都沒敢上座。
東宮高朋滿座,陛下親臨。
宋錦繡領著蘇墨,跨火盆,拜天地,拜陛下,宋錦繡又接受了蘇墨的半禮。
然後是入洞房,喝合巹酒,吃了子孫饃饃,結發,同寢。
大紅燈籠高高掛,煙花璀璨夜夜明。
新婚之夜,宋錦繡進階了。
煉氣期四層。
剛剛進階,修為不穩,需要打坐穩固修為。
所以,第二天給陛下敬過茶後,她就閉門不出了。
三天回門,是蘇墨自己回的。
其實他沒有父母,回不回門的無所謂,可是他當初答應了田杏花,他怕田杏花他們擔心,所以這回門回的是宋錦繡的長公主府。
田杏花的確是盼著的,一看隻有女婿一個人來,不由心中忐忑。
蘇墨安慰道:“嶽母放心,太女很好,她就是朝政忙碌,無暇分心,派我過來跟您說一聲。”
田杏花笑了笑,“這孩子大婚也不說歇歇。”
心裡卻是犯了嘀咕:莫不是這孩子不聽話?和蘇墨真的同房了?
她不是說等及笄之後再同房的嗎?
再想想兩個年輕人在一起,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就不該相信那孩子的話!
看看身高腿長,健壯又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婿,田杏花更加鬱悶,莫不是這孩子過於孟浪,錦繡那小身子受不住?
這是下不了床了?
這是要多瘋狂,孩子才不能來回門呢?
蘇墨越是精神煥發,田杏花越是擔心閨女。
飯桌上,田杏花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有些話,她這個丈母娘可真說不出口。
偷偷摸摸給張子涵使眼色,張子涵狐疑地看過去,田杏花還是欲言又止。
要是親閨女,這話自然張子涵去說更好些,可張子涵是後爹……
田杏花和張子涵眉來眼去。看得坐在一邊的宋三柱在心裡隻念阿彌陀佛。
當著前夫的麵,你們倆眉目傳情呢?
想乾啥呢?
女婿還坐在這呢?
不嫌磕磣。
田杏花的糾結,自然沒有瞞過蘇墨。吃過飯,他道:“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既然是兒子,嶽母有話直說就是。”
田杏花看了張子涵一眼,又瞟了宋三柱一眼。
張子涵會意,對宋三柱道:“宋大師,我們出去喝茶。”
自從上次從欽天監密室回來,宋三柱就沉靜了不少,自己整理了一個佛堂,沒事了就敲敲木魚念念經。
宋三柱:“我沒出家,我就是弄個小佛堂給孩子們祈福罷了。”
張子涵:“我看到了你身上有佛光,在我心裡,你就是大師。”
宋三柱:……
兩人走了出去。
宋三柱:“你真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