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暖郝然的笑了:“二哥,回頭把菜園子種上,咱們就不用出去買菜吃了。”
“好,院子是你們的,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李敘白看著瘦骨伶仃的李敘璋和李雲暖,大手一揮:“今日咱們吃好的,不做飯了,去樊樓叫一桌酒席。”
宋時雨“喲”了一聲:“這又不嫌費銀子了?”
今日的早朝格外熱鬨,一個接一個的折子,砸的朝臣們頭暈眼花,簡直都回不過神來。
先是監察禦史崔吉彈劾樞密使曹和勇治家不嚴,縱容子侄曹訥欺壓百姓,更著黃衣,令軍民王文曰、王元亨等八人呼萬歲。
然後是汴梁府程玉林彈劾文國公侄子文齊雄仗勢欺人,縱奴毆打老卒,致人死亡。
接著是禦史蔡天齊彈劾錢惟庸因私求賞,販售私惠,動憾眾心。
最後便是太傅顧清執上疏,皇帝春秋已盛,睿哲明發,要求文太後歸政。
這幾人的折子層層遞進,織成一張周密的網,密不透風,無懈可擊。
文太後坐在珠簾後頭,臉色難看至極。
這些天與趙益禎隔閡叢生,她有想過最壞的結果,卻偏偏沒有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敢跳出來逼宮。
她嘩啦一下撥開珠簾,走到龍椅旁,緩緩的掃了一眼朝臣,不怒自威道:“諸卿,都是這個意思?”
都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緊隨著顧清執跳出來,也沒有人附和他。
趙益禎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局麵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過,顧清執在朝堂之上提出要太後歸政,朝臣們不會出現一麵倒的支持,但至少會出現唇槍舌戰的爭執。
誰料,沒有人爭執,整個早朝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
趙益禎心中越發的沉重。
文太後轉頭望向趙益禎:“皇帝也是如此想的?”
趙益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後背的衣裳驟然汗透了。
怕是怕得要命。
但他不能讓步。
趙益禎咬著牙道:“母後,兒子早已大婚,先帝遺詔明明白白寫著,軍國事權兼取皇太後處分,母後臨朝稱製,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是一時之權宜,母後在垂簾聽政之初也曾說過,候皇帝春秋長,即當還政,莫非隻是戲言,母後是當先帝遺詔為兒戲?”
看到一向聽話寬仁的趙益禎都直言反抗了,不單單是文太後愣住了,朝臣們也瘋狂了。
皇帝繼位十年了,文太後也垂簾聽政了十年。
朝臣們早就受夠了朝政皇帝說了不算,太後說了才算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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