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白籲了一口氣:“那你上輩子是顧家的什麼人?”
說開了這些話,宋時雨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索性一股腦都說了:“上輩子我是顧太傅的嫡長子的嫡女。”
“那,顧家後來怎麼了,你怎麼了?”
宋時雨麵露淒然,想哭卻已經沒有了眼淚:“上輩子,顧家滿門流放嶺南,還沒有走到,就已經死了大半,其中,”她捂住臉,那一段往事已經經年,但痛苦卻長久盤旋:“我的母親,三歲的弟弟,都死在了流放途中。”
“等等,”李敘白詫異道:“你弟弟?你爹有幾個兒子?”
宋時雨不明就裡:“就這一個兒子啊。”
“那就沒跑了。”李敘白一把拉住宋時雨的手腕:“走,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啊,你鬆手,我自己會走。”宋時雨忙掙脫開李敘白的手,跟著他一起去了正房,亮了燈。
“是你!”
“你跟女土匪是一夥的!”
宋時雨和顧時宴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顧時宴把懷裡的孩子抱得更緊了,整個人都如臨大敵:“你乾什麼,我的銀子都給你了,現在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了,”她微微一頓,繼續道:“我弟弟身上也沒有,你走遠點!”
宋時雨對顧時宴的話充耳不聞,隻失魂落魄的看著顧時宴懷裡的孩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阿蠻。”
宋時雨一把把那孩子拉了出來,看到了那張稚氣的臉。
有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
這張臉臨死時的樣子,頻頻在她的夢中出現。
午夜夢回,她心痛如絞。
如今再見這張臉,心痛如潮水襲來,痛得她冷汗淋漓,幾欲昏厥。
“你乾什麼!放開,你放開,你弄疼阿蠻了!”顧時宴護崽子護的厲害,眼看著宋時雨狀若瘋癲,她連拍帶打的。
顧阿蠻也被嚇著了,張開嘴就要嚎。
李敘白見勢不對,一把捂住了顧阿蠻的嘴。
“祖宗啊,消停點行不行,非得把禦林軍招來,把咱們統統嘎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宋時雨鬆開了顧阿蠻。
顧時宴停了手。
李敘白還捂著顧阿蠻的嘴。
顧阿蠻倒是不哭了,隻是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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