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半刻可能爬不出來了!
“娘娘,這......”李敘白一臉難色的低聲欲言又止。
郭昭蘅的臉色難看的厲害,陰沉的幾乎滴下水來。
這是她辦的宴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在趙益禎跟前臉麵碎的撿都撿不起來了。
她平靜了片刻,麵罩寒霜,沉聲吩咐道:“查!本宮到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本宮麵前裝神弄鬼!”
李敘白應聲稱是,看了季青臨一眼。
季青臨微微點頭,吩咐司卒們挖開土坑。
那土坑裡的屍身慢慢的顯露出了猙獰的模樣。
原以為看到這令人心驚肉跳的一幕後,閨秀們必然會嚇得落荒而逃。
可沒想到這些人非但沒退,反倒擠的更加靠前了。
看到這一幕,李敘白無奈的咧了咧嘴。
果然,從古至今,人的本性都是愛看熱鬨。
寧可被嚇死,也不能錯過丁點兒熱鬨。
“誒,他手裡有東西,金燦燦的!”閨秀們中間發出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注視著完全露出了泥土的那隻手。
那隻手骨節粗大,上麵沾滿了泥土,緊緊拳起的手裡死死攥著個東西,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一點點金色的亮光從指縫間漏了出來。
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敘白掰開了那隻手,將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
密密匝匝的樹葉縫隙篩下斑駁的陽光,籠罩在那東西上。
金燦燦的光芒亮的刺眼。
“咦,好像是個墜兒。”
閨秀中發出一聲低呼,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皆望著那金燦燦的物件兒議論了起來。
“沒錯,是個墜兒,是簪子上的。”
“那這不就是女子用的嗎?”
“但是這個手看著是個男子的手吧。”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此言一出,眾人都驚詫而沉默了下來。
若這具屍身是個男子,而手裡抓著個女子用的墜兒,傻子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呂書菡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的丫鬟一眼。
李敘白抿了抿唇,沒有說活,隻是用眼神示意司卒們繼續挖。
“娘娘,這事兒一時半刻不會有結果的,要不咱們先回去吧?”清鎖撐了傘,遮住了炙熱的陽光。
郭昭蘅饒有興致的看著呂書菡的方向,搖了搖頭:“怪有意思的,看看再說。”
“......”清鎖啞然,實在看不出哪裡有意思。
“那墜兒看著好眼熟啊,好像是京城蒔花坊的樣式。”
“蒔花坊的,對,我想起來了,這是蒔花坊半個月前出的新樣式,說是,說是專供楊國公府的。”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