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白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衛滄瀾怎麼可能派人來請他。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李敘白邊換衣裳邊問道。
來人喘著粗氣道:“有人,有人襲擊了知州衙署的庫房,一把火,一把火把鹽都燒了!”
“......燒了!”李敘白踉蹌了一下:“鹽都沒了!”
來人欲哭無淚:“是,是都化成水兒了!”
李敘白來不及多問什麼,整了整衣裳,和鄭景同一起,策馬直奔知州衙署而去。
寒涼的夜色中,那股子燒糊的氣味在空氣中盤旋,經久不散。
還未趕到知州衙署的門口,李敘白便被熏得呼吸一滯。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麼多鹽,全部化成了水兒,他拿什麼回京複命!
他翻身下馬,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衙署。
衛滄瀾一臉歉意的站在旁邊,看著李敘白道:“李大人,本官,本官對不住你。”
李敘白擺了擺手,看著燒成了一片焦土的庫房,欲哭無淚。
他穩了穩心神,問衛滄瀾:“衛大人,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衛滄瀾歉疚不已:“原本庫房是有人日夜守著的,可今日,有人辦喜事,庫房的兵卒多喝了兩盞酒,就,就一個沒留神,撞到了燈盞,火留燒起來了。”
李敘白皺著眉頭道:“看守庫房的兵卒在哪?”
衛滄瀾道:“已經看押起來了。”他微微一頓:“李大人要審嗎?”
李敘白指了下鄭景同:“老鄭,你去審。”
鄭景同神色凝重:“是。”
這十五大車的鹽被付之一炬,他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也知道他們即便將搶劫官鹽的人悉數抓獲,押解回京,隻要沒有找到被搶劫的官鹽,都不算人贓並獲。
這差事便始終有有瑕疵,隨時都可能被翻過來。
再完整的口供,都無法彌補最主要的證據的缺失。
他艱難的看了眼李敘白,澀聲道:“大人,若......”
李敘白擺了擺手:“你什麼都不用想,隻管去問就是,鹽沒了,人還在,人不能被死物給困住了。”
鄭景同的心安定了幾分,隨著知州衙署的官兵前往看押之地。
雖然沒有傷亡,但知州衙署的仵作還是仔細的在起火現場探查了一番,對衛滄瀾和李敘白拱手道:“大人,庫房沒有發現有人故意縱火的痕跡,的確是一場意外。”
衛滄瀾微微點頭:“好了,你退下吧。”
李敘白問衛滄瀾:“衛大人,這庫房裡除了今日押送到的鹽,還有什麼彆的東西嗎?”
衛滄瀾搖頭道:“沒有了,這是特意為了存放這些鹽,騰出來的一間庫房。”
李敘白恨聲道:“看來這幫人,就是衝著鹽來的,要給我來個毀鹽滅跡,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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