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我說勿更她們什麼?”“她們好像很不好意思,很拘束,或者她們還不習慣吧?但我認為她們心理上過意不去,奪了大家的愛。”“不是吧?她們兒女都十幾歲了,還奪誰的愛?況且,她們本來就在程逸村生活的啦。至於她們好像拘束嘛,可能是因為沒有醫療技術吧?”“我認為不對,沒有醫療技術有什麼拘束?其實就是不習慣,之前沒有公開她們是你的妻子,現在突然成為你的妻子,兒女都長這麼大了,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我不讚成阿嬌這樣的說法,她們又不是小孩子,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是十八廿二嗎?所以,我跟她們說也沒有什麼意義。”“總之她們站在醫館裡表情很不自在。”“她們不懂醫學,幫不上忙,可是不去醫館又沒有其他事可做,表情不自然是肯定的了。”“老頭子這樣說就對了,不如你專門教她們一段時間醫道吧,她們天天到醫館,想幫忙又幫不上…”“好吧。你現在去叫她們過來這裡,順便也叫上喀咮。”“幺妹之前說學不了醫道,不想學。”“叫她過來不一定要學醫道,儒家傳承有學不完的知識,快叫她過來就是了。”
一會,勿更和瓊聰帶著各自的小孩子到支灷麵前。“嗬叻要找我們?”“是的,你們快坐下慢慢說。”“如郎,昨晚到今早還好好的,你為何突然叫我們來這裡想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沒有發生什麼事,是因為你們沒有醫學知識,在程逸村沒有醫道是很無聊的,也沒有安全感,孩子們都懂得醫道,而你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知識。所以,我想另設地方特彆教你們醫道。”“普娃,我不想學醫道。”“剛才阿嬌也跟我說了,說你不喜歡醫道,好吧,你就不學醫道了。但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不如跟著學點知識吧。”“我去視察自己的安格和武館吧。”“誒?你沒必要天天去看啊,那樣子會有相反作用的。好吧,你喜歡就學,不喜歡就隨便玩吧。勿更,瓊聰,你們把孩子暫時交給阿嬌幫忙帶吧,現在給你們講速成的醫學知識。因為你們是初學者,從明天起要跟著孩子們一起上課,另外,晚上特彆給你們補課,補速成的課,什麼是速成的?速成就是簡易而易學的醫道技術,學了馬上就可以使用。因為你們年齡大了,不可能天天跟孩子們上課並學習,所以,速成的就是學習最常見的感冒病,學了馬上就會,可以立即治療感冒病,當然,這隻是我的說法,你們還不能給病人施藥治療。好了,現在說正題,你們不要小看感冒病,其實百病皆由感冒引起,懂得治療感冒病也是頂尖醫道高手了,甚至是超級大夫了,你們要仔細聽我講課…”“如郎不會治療感冒病?也不是超級大夫?”“我當然不是超級大夫啦,也不會治療複雜的感冒病,複雜的感冒病就是一合病、二合病、三合病、四合病等等多合病…”“嗬叻不會治療三合四合病等等感冒病,那你怎麼教會我們啊?”“瓊聰,不是你說的那樣子,聽我慢慢說來,比如某個患者患上感冒病,可是他原本還有腎炎、肝硬化或者其他嚴重疾病,你說難不難治?這就是三合、四合病等等合病。”“嗬叻就是說還不會治療這麼多合病的感冒病?”“是的,唉…瓊聰,我要怎麼說才讓你一聽就明白呢?請瓊聰等等,讓我想想…”“嗬叻不要這麼客氣吧?”“瓊聰,病情太複雜了就不會治療了,這個不能怪大夫,好啦,我們快進入正題吧…”“灷哥哥…你們都在忙?”“阿謝怎麼來了?”“剛才有一個病人說,他晚上睡覺肚子很脹,敬兒說,以前聽爹爹說過這種情況,可是一時忘記了,敬兒現在很忙,就叫我過來問灷哥哥了。”“好吧,我就詳細說說晚上睡覺腹脹,阿謝快坐下,我要詳細解釋晚上腹脹的診治,晚上睡覺發生肚脹,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完的。”“不,病人還在等著。”“好吧,晚上睡覺肚子脹,首先要清楚患者平時有沒有肚子脹?或者隻是晚上睡覺之後出現肚子脹?如果是這樣子就容易治療了,因為沒有多合病,不過,說容易也不是,在醫學上根本無法治療,是的,在古醫道裡是沒有辦法治療。但在我們崇家的醫道上是很容易治療的,不是吹牛皮。晚上睡覺肚子脹,古醫道說是胃氣敗壞,患者胃部的元氣全壞了,這是非常嚴重的疾病,在醫學上根本無法治療,或者說無法馬上解決這種腹脹,雖然有‘保和丸’等消食導脹方藥。但如果誤用‘保和丸’就等於把病人送進棺材了。所以,中醫說這種腹脹是‘不治’之症,‘不治’就是死症的意思。那麼,我們怎樣治療?其實也很簡單,隻是沒有那個大夫會使用,也就是使用‘補中益氣湯’加減治療就可以了,並且禁食六個時辰以上,六個時辰之後患者很瀟灑了,非常舒服了。但是,六個時辰之後雖然全身輕鬆,可是吃飯也不能多,吃半碗即可,記住,不管是喝粥還是吃飯都不能多吃,隻能吃半碗,持續七天以上,最好堅持更久效果更好,平時不能吃冷食、硬的食物、粗糧、雞蛋和芋頭,其他的食物基本可以吃。但是,如果不慎吃了芋頭這些食物時,半個時辰之後要多喝溫水,至少喝一碗溫水,溫水可以衝散這些食物。凡覺得脹都要喝溫水。”“就這樣行了?”“是的,百分百可以。但病根未除,腹脹病因不在胃,而是在腎和肝。腎陽無火就好比陰天沒有太陽,沒有太陽大地就不能乾燥;脾惡濕而喜燥,腎陽無火陰濕自生;濕屬寒邪,飲食入胃,寒不能化食,腹脹就這樣產生了。”“我懂了,我聽懂了…”謝柔夫一邊快速站起來一邊向眾人點個頭就出去了。“好了,我們現在學習感冒醫道吧,感冒要分寒熱,也就是感冒病有因寒起,也有因熱而起的;寒感和熱感都會出現身體發熱,都會有頭痛高燒。但寒感咳嗽連連,鼻流清涕,打噴嚏,發燒時手腳冰涼;熱感時有咽乾咽痛,發燒時手腳溫暖,甚至皮膚很燙。所以,要辨彆清楚,辨彆寒熱非常重要。如果辨斷錯誤使用藥物也同樣錯誤,那麼就可能導致病人致殘,甚至致死。其實稍為認真觀察都不會走錯路的。不管寒感熱感都有咽乾咽痛,但叫患者張開嘴,觀察喉嚨,如果是熱感喉嚨是紅的,甚至鮮紅疼痛;如果是寒感咽喉不紅,疼痛也沒有熱感那樣厲害。你們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那你們還有哪些疑問嗎?”“暫時沒有了。”“現在講述方藥,古醫論,‘熱者寒之、寒者熱之’,也就是寒症用熱藥,熱症用寒藥,就是以毒攻毒。寒症用‘荊防敗毒散’,方中有荊芥、防風、羌活、獨活、柴胡、前胡、枳殼、茯苓、桔梗、川芎。但是,你們還不能使用,就算確定是寒感或熱感也不能使用,隻是現在學習的需要就把方藥告訴你們;熱症用‘銀翹解毒散’合‘蔥豉桔梗湯’,主中有連翹、苦桔梗、銀花、薄荷、荊芥穗、牛蒡子、竹葉、生甘草、淡豆豉;蔥白、淡豆豉、薄荷、連翹、桔梗、山梔、竹葉、生甘草,注意,你們也不能使用;下麵說暑濕感冒…”支灷連續講述醫道,保持每天晚上單獨給勿更和瓊聰講課,白天跟孩子們一塊學習,半年後,勿更和瓊聰的醫學水平有所提高,甚至她們躍躍欲試,想去醫館幫忙了。但支灷禁止她們去醫館使用藥物,甚至不讓她們去醫館幫忙。“嗬叻,我要學多久才能去醫館幫忙?要學到什麼時候才能使用藥物?”“瓊聰不要急於去醫館幫忙和使用藥物,你有本事不怕沒有地方施展,就怕你沒有學到本事,學了半桶水是害人害己的,會害你一生。你要繼續學習,不斷學習,學好本領,學精本領,到時候,要一炮打響,也就是說,不鳴則矣,要一鳴驚人,一經傳開後,就怕你嫌累,不怕你勤力。你知道嗎,如果是半桶水,學藝不精就去給病人看病施藥,肯定有很多病人反感,從此之後也不會再相信你了,而且他們還四處宣傳你沒有真本事,那麼你此生就全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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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郎,楚姐姐說不舒服,叫你過去看看。”“什麼?她哪裡不舒服?‘崇家專保室’是做什麼的?今天誰坐陣?勿更知道是誰坐陣嗎?”“是誰坐陣又怎樣?誰坐陣就保證楚姐姐不生病嗎?”“哦哦,對對,你說的是,你說的對…”支灷邊說邊走,很快到楚思思家裡。“阿楚哪裡不適?”“頭暈,想吐,很累。”“你今天去醫館幫忙嗎?”“去啊,但我去了也沒幫上什麼,隻是走來走去而已。”“你現在有頭暈頭痛嗎?心裡難受嗎?有窒息感?”“沒有頭暈頭痛,隻是心裡有點難受,好像有呼吸不順,有點難受。”“沒事,你是暑濕感冒,快拿崇家藿香合劑過來,吃下就沒事了。但你這幾天要吃素,不要吃油膩,人老了腸胃也不好,儘量吃容易消化的食物,儘量少吃肉類,免得腸胃積熱繼續發生疾病。勿更快幫忙拿藿香合劑過來吧。”勿更也馬上去拿了。“阿楚要記得啊,儘量不吃油膩,吃清淡少生病。”支灷說完就往外走去。
“老頭子現在去哪裡?”“去崇家專保室。”原來支灷之前說要設置一個‘崇家專保室’,是專門跟蹤崇家老人或者突然發生意外的病人。崇秀敬就馬上叫人修建兩間大房子作為“專保室”。但崇秀敬、崇秀心和崇秀禮早已成為程逸村大醫館主角,病人全找他們三兄弟看病了,其他人雖然是崇秀敬三兄弟的母親輩份。但病人不大相信她們。所以,崇秀敬三兄弟也無法分身坐在崇家專保室等候了。其他人也不敢蹲在專保室,因為技術不過關就不敢呆在專保室了,連專保室大門也不敢踏入一步。
“老頭子,當初不應該建一間這樣的房子,你看,這不是浪費了嗎?”“你快坐下啦,彆說話。”支灷一邊朝屋頂觀察,一邊到周圍慢慢看一遍,沉思良久道:“阿嬌,我們搬來這裡住吧。”“我不來這裡,住不慣。”“為了把我們崇家人的問題減到最低,我們必須搬來這裡住,住不慣,住下來慢慢就習慣了。”“你在我們那裡住不也可以管理這裡嗎?我不想在這裡住。”“你說的也是。但完全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我看完全一樣。”“傻瓜,那你為何不在家裡大便?為何要去外麵廁所大便?”“家裡哪裡有廁所?哦哦…嘿嘿,對對,這裡設備齊全,但我還是住自己的狗竇吧。”“好吧,我叫另外的人陪我。”“你愛叫誰叫誰。我已經住慣自己的地方了。”
三個月後一日傍晚。楚思思突然跌倒,並發生劇烈嘔吐,雖然經灌服安宮牛黃、紫雪丹等等方法進行搶救。但她還是在戌時去世了。“老頭子,要不要告訴王廣和明山他們?”“當然要告訴他們啦,如果不告訴阿楚的兒孫,以後他們找我們算賬就說不清了。不過,去巴蜀一千七百多裡,到春蓬二千四百多裡,我正考慮派誰去為好。”“那就派敬兒去吧。”“自己人報喪本來不合適,但程逸村除我的輕功最好之外就是敬兒了。好吧,就派敬兒前去。”支灷馬上派崇秀敬前往巴蜀和春蓬報喪,並叮囑崇秀敬,巴蜀和春蓬到程逸村二千多裡,如果要來程逸村奔喪要有上乘的輕功才能勝任,如果沒有過硬的輕功,或者輕功不怎麼樣就不要去了,今天是八月十四日,八月十九日下午未時下葬,務必十九日之前趕到程逸村。
“老頭子知道楚姐姐生年嗎?”“知道的,她屬馬,大我一歲。”“喂?你以前說過好像你多楚姐姐一歲?”“平時說話真真假假,但現在她過世了,要選擇安葬方向,不能兒戲。”“可以跟李姐姐同葬嗎?”“不行,沁沁坐北向南,阿楚不能坐北。”“大家都不懂,你要安排好啊。”“現在要請外村人幫忙了。”“為什麼要請外村人幫忙?我們家裡這麼多人。”“好吧,就叫禮兒去買壽木了。”“壽木就是棺材?”“是的。”“你不是說我們家不使用棺材嗎?”“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你誤解了,葬沁沁那塊風水不能使用棺材,但阿楚暫時不能葬在那裡,那麼葬在其他地方就要使用棺材了。”“那還請道士喃齋嗎?”“不要,我們家不相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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