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聽我慢慢說來,四十多年前,爺爺在彌留之際跟父親說,你要教育兒子找到足虛兄弟、王卵兄弟、淩隼等等兄弟他們的後人,自從高州府石城縣元安村一役之後,足虛、淩隼、勾秦、陳果、重山等等兄弟死的死、傷的傷,他們的後人也不知道所蹤,你要告訴他們,高州府石城縣元安村西北角外牆下麵地洞裡有十擔黃金,十一擔白銀,這些寶貝是他們開發西部的經費,也是在高州府各分壇多年積攢的寶貝,不是我們的。所以,我們一直不敢動那批寶藏,也沒有人知道,你要告訴他們,由他們自行處理。”“勾秦是誰?”“我也不知道,但聽爺爺說他是柬埔寨人。”“哦?他是柬埔寨人?那淩隼呢?他又是誰?”“我也不知道。”“那你知道淩隼是哪裡人嗎?”“好像聽爺爺說他是瀾滄國人。”“哦?那陳果和重山呢?是哪裡人?”“他們到底哪裡人不清楚,但爺爺曾經說陳果是安南人,重山是雷州府人。”“兄弟,你的父親叫什麼?”“我的父親叫丁意。”“啊?”那位所謂的“師父”大叫一聲跪在地上。他一邊叩拜一邊道:“在下足源!在下總算找到總壇主後人了!”“不,那是過去的事,足源,你一直住這裡?”“不是的,在下聽說總壇人的後人為了躲避滿州人追殺,一路往西逃走,數年後有人發現意壇主後人逃到瀾滄國了,在下馬上四處尋找,可是找遍整個瀾滄國也找不到,後來就找到遍暹羅國了。但仍然找不到,後來就到安南國和柬埔寨等地方尋找,然而,在下找了幾十年也找不到啊,現在好了,大好了,終於找到總壇主後人了…”“師父剛才還罵弟子沒帶點好東西回來,現在知道弟子帶回好東西了吧?弟子帶回師父苦苦尋找的寶貝啊…”“去去…知杆快滾一邊,哦,不,知杆,你們快去找來好吃的,不不…你們快請壇主到家裡侍候。”“不,足源不要用‘侍候’兩個字,壇主也是過去的事,現在已經回歸平靜了,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不,壇主拿下整個天下…”“足源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我們都起來吧。”“好好…我們都起來,快去家裡吃飯。”“我不餓。”“壇主哪有不餓之理?就算不餓也要到家裡去啊。”“好吧。”
原來足源也創出自己的天下了,收了很多弟子,生意做的“很大”,發了大財,當然,足源收入完全靠收徒得來。現在支灷進入仇人足源家裡想做什麼?在數十年前,元安村兩百多位將軍同時舉行大婚前一天,福建海神幫悄悄滲透元安村,也很快策反元安村的將士。
足源的爺爺叫足虛,曾經是總壇主得力乾將,但由於某次和“敵人”交戰時過於輕敵,打了敗仗,並且“一錯再錯”,於總壇麵前吹虛,保證收服武夷山首黑徐家發,為南海聖母五十年慶典開路,可是,這次行動又是一敗塗地,全軍覆沒,由此,足虛不敢再回去見總壇主了,連總壇也不敢回了,直接逃往安南,之後碾轉多國,最後在暹羅國站穩腳跟。現在的足源是第三代人了,也是支灷要趕絕殺儘仇人的後裔。
“壇主…”“不,壇主是過去的事了,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足源兄弟不要再提起過去的往事,不要再提‘壇主’兩個字,否則,不僅傷害眾位先輩,也傷害了我,揭開我們的傷疤,再次捅到我們的痛處。”“壇主忘記仇恨了?不想報仇了?”“想,我非常想報仇。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我和足源兄弟等同如滄活一粟,怎能報仇?況且之前是在東方國家,昏庸無能朱家地盤,取代他隻是彈指的事,可是,後來番幫滿州狗奪走燕京,勢如破竹,又殺向全國,可恥的是我們不抵抗番國,為了保命,居然望風而逃…”“不,壇主,在下還有爺爺和父親留下的兵馬,還找到壇主剛才說的瀾滄國淩隼的後人,還找到柬埔寨勾秦的後人和安南陳果的後人等等,但其他將軍的後人暫時還沒有找到,比如雷州府重山的後人…”“足虛兄弟,重山是東方國家雷州府人,不可能逃到這邊來。”“壇主這麼年輕就知道很多事了?真很了不起啊,想必重山也百幾歲了吧?”“我不認識重山,隻是父親說過他的故事。”“哦?嗬嗬,壇主成家了嗎?”“成家了,也有幾個兒子了。”足源立即下跪道:“壇主,在下…”“足源兄弟,我已說過很多遍了,不能再提‘壇主’兩個字了,那是可恥兩個字,求足源不要再傷害我們丁家了。”“這…那在下稱壇主什麼了?”“你就稱兄弟吧,本來就是兄弟嘛,前輩看重權力,把權力牢牢握在手裡。可是,我太爺爺、爺爺和父親豈不也是灰飛煙燼了?生時有多大權力又有什麼用?”“這…壇主不該這樣說,老壇主是壽終正寢,長眠地宮。”“足源兄弟,‘壽終正寢、長眠地宮’隻是美化詞而已,跟普通人、乞丐死去沒有什麼差彆,權力是過眼雲煙,對後世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痕跡,隻有著書才能遺留千秋,至於書中內容好與壞對後人意義卻很重要,尤其是領頭者或者創造者,一個足印可以影響幾代人,當然,如果不愛惜兒孫、不顧兒孫的感受,那麼內容的好與壞並不重要了,著書也沒有什麼意義。另外,書是勝利者之書,也就是曆史是勝利者之書。光明正大著書一定是假曆史,是美化當權者的曆史,隻有野史或者私人著書才是真實的曆史。”“好吧,在下就大逆不道,冒犯了,稱壇主為兄弟了。但在下一定要為先輩報仇,為我們南海聖母爭回麵子。”“足源兄弟,是爭回麵子還是爭回一席之地?”“壇主什麼意思?哦,兄弟什麼意思?”“意思其實也不多,也不深奧,我的意思是,隻有著書,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這個麵子不爭也罷。”“兄弟真的不想報仇了?”“先不談這個話題,你先糾集他們一起,讓我看看大家的實力再說。”“好吧,我現在就發出壇主令,命他們三天之內趕來晚三攀。”“慢,足源彆急,讓我想想吧,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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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杆快去村外站崗。”“師父,這個寶貝是弟子帶回來的啊…”“知杆什麼意思?”“師父好像不讓弟子跟著壇主了。”“你跟著壇想做什麼?你夠資格嗎?”“可是,他是弟子帶回來的啊。”“你帶來的又怎麼樣?你能滿足壇主需求嗎?”“弟子可以幫壇主端飯,還可以幫壇主洗腳。”“師父不是說這些…”“那師父要說哪些?難道師父要招壇主為女婿嗎?”“師父不夠資格招壇主為女婿嗎?你有女兒嗎?”“可是…師父也可以招弟子為女婿吧?”“呸呸…你快去撤泡尿照照影子!呸呸…真是爛蛤蟆想吃天鵝肉!”“師父可以嘲諷弟子、痛罵弟子,但師父也沒問過師姐同不同意啊?”“你叫什麼師姐?平兒才十七歲!你已經五十了,看見你的倒黴樣就惡心!”“師父,弟子才三十三歲啊,哪有五十啊?”“你快滾開!師父嫁女也要你同意嗎?你真想吃天鵝肉嗎?快滾!”足源非常生氣。但他又突然在知杆耳邊說了什麼,看見知杆的反應好像是令人震驚的事情。“師父要…”“徒兒放心啦,強弩之末,沒有殺傷力了。”“師父說的是,生米煮成飯了不承認都不行了,嘿嘿…”
“壇主請!”“足源不要叫壇主啦。”“不,足源還是叫回壇主好聽吧。”支灷也不客氣,邁開步代往前走去。不多會兒就到了門前。“請壇主進屋。”“好的,足源,剛才那裡也是你的地盤?”“是的,那裡比較開闊,空氣又好,平時練功、授徒什麼就在那裡進行的。”“這裡才是你的家?”“是的。”“足源家大業大啊,家裡有幾口人?”“在下謝謝壇主關懷。在下家裡有七十多口人…壇主快請坐。”足源望著一個小童道:“盛兒快叫你平姐回來。”“好的。”“剛才的‘盛兒’是足源小兒子?”“是的,這個兒子是最小的。壇主請坐會兒,在下去去就來。”
良久,支灷見四下無人就起身左右觀察。眼前的房子不是很大氣,但也不俗氣,有點東方國家古樸建築,一看便知道是有錢人家了。
“知杆在哪?快過來!”“來了來了,壇主…師父叫在下不要乾擾壇主呢。”“沒事,你乾擾我什麼?你快過來說說話。”知杆閃閃縮縮走到支灷麵前。他道:“壇主想說什麼?”“你師父有幾個子女?”“壇主沒問過師父?”“我現在問你啊,你師父有收養彆人的子女嗎?”“壇主都知道了還問在下做什麼?”“什麼?你師父真收養彆人的子女了?”“是的,壇主是怎麼知道的?”“他家裡有幾隻燕窩嘛。”“有幾隻燕窩就收養彆人的子女了?”“當然不是絕對啦,但這是起碼具備的條件啊。”“怎麼說?求壇主說說行嗎?”“當然行啦,俗話說,燕子不入喪家門,但也不進入黴家裡,因為燕子膽小怕事,更不入住不和諧和不平安的家裡,你想想看,家裡如果有幾隻燕子在打窩,是不是證明這家人過的非常容洽和非常和諧呢?”“家裡有燕窩真有這麼好嗎?”“難道你可以叫燕子去家裡做幾個窩嗎?”“不行不行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我家裡一個燕窩也沒有,怪不得我家裡長年貧窮,還長年不得安寧,原來是沒有燕窩惹的禍,壇主,用什麼辦法才誘到燕子去家裡建個窩?”“知杆真是蠢蛋,母雞不孵蛋你折斷它的腳也不會孵蛋啊。何況燕子是最害怕人類的?它有可能聽你的話嗎?”“是的,燕子不聽在下說話,不可能…那壇主,我們村有很多人家裡都有燕窩,但他們為什麼沒有撿養小孩子?”“我不是說過不是絕對的嗎?撿養小孩子是個人的福氣,沒有福氣很難道撿到小孩子的,比如金銀寶貝,你容易撿到嗎?”“不容易不容易,在下從來沒撿到金銀寶貝,咱家人也沒撿到過。但是。壇主,咱師父的兒子、孫子、曾孫子以後都會撿養彆人的小孩子了?”“一般不會撿養小孩子的,當然,如果他們積攢的道德高深也會撿到小孩子。”“在下聽不明白壇主說的話了。”“好了,你也沒必要全部聽明白,你師父去哪裡了?”“師父去找師姐了。”“是你的師姐?”“可以說是吧?”“你師姐是哪裡人?”“師姐是師父的女兒嘛。”“她很老了嗎?”“不是的,她才十七歲,不過,在下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的歲數比師姐小多少?”“是在下比師姐大十六歲。”“什麼?她既然比你小又怎麼稱她師姐?是不是你們倒順亂來?歲數小的稱師姐?比你大稱師妹?”“不是的,壇主,其實是個喜嗜隨便叫的,當然,這個僅限於熟悉的人。”“哦?原來是青梅竹馬。”“可能是吧。”“哦?你師姐平時都到處玩的?”“在下不清楚,好像有時候去玩吧?”“‘好像’?那你平時見到她時都在做些什麼的?”“好像在家裡幫乾活吧?”“你師父家大業大沒有雇工嗎?”“肯定有雇工的,但好像師父都喜歡自己動手。”“哦?這就奇怪了,自己動手就是不放心傭人啦,怕他們搞的不好啦,比如做飯吧,怕傭人搞的不乾淨不衛生等等。”“在下也不知道這些。”“誒?你師父需要去這麼久嗎?”“師父可能還沒找到女兒吧?”“有這麼難找嗎?為什麼不叫傭人幫忙去尋找?”“在下不知道。”“知杆就是說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去幫忙找找?”“師父叫在下不要離開壇主啊,說沒時間陪壇主,怕壇主在自己家裡很悶。”“哦,你們都設計好了,那你快去找師父回來吧。”“在下不知道師父在哪裡。”“那…”支灷輕輕坐回椅子上,很無聊,一會,他居然摳指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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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足源終於回來了。他連續道歉,不停地說沒空給支灷張撈茶水什麼的。“足源不用客氣,你去這麼久…”“哦,平兒快過來見過壇主。”忽然從走廊走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左右還各有一位女仆。“平兒快過來見過壇主嘛。”“平兒”臉上露出羞羞搭搭樣子,雙手左轉,半蹲腰道:“小女子見過壇主。”“不必客氣。”“壇主有什麼吩咐就叫平兒幫忙吧。”“不必,足源,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壇主了。”“不,壇主永遠是壇主,在下永遠聽任壇主調譴。幾十了,在下終於找到壇主了,平兒快領壇主去洗澡。”“好的。壇主請。”“不,時候尚早,等晚點再洗澡。”“壇主忙一整天了,時候不早了,快洗澡吃晚飯吧,酉時也快到了,壇主要休息了。”“謝謝足源。”“請壇主跟小女子來吧。”支灷也沒有再推辭,馬上跟著足平進入走廊。
一會進入一間高大豪華大宅院裡。“足平住這裡嗎?”“是的。壇主喜歡嗎?”“怎麼說呢?”“壇主住的房子比這個更漂亮吧?”“彆說那些啦。足平今年幾歲了?”“十七歲。”“足平很了不起,十七歲就懂得很多事,你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也住這裡吧?”“不,爹爹給每個子女修一座房子了。”“哦?你爹爹非常了不起啊,他們的房子在哪裡?”“都在這個周圍,外麵周圍的都是。阿木阿次快給壇主熱水。”“好的。”足平拿出一套嶄新白色棉衣服。她道:“壇主站起來試試衣服。”“足平說我?”“是的。”“我的衣服?”“是的。”“足平沒有搞錯吧?你怎麼會有我的衣服尺寸?”“我跟父親去集市叫傅父趕工做的咯。”“哦?怪不得足源去這麼久。但是,足平,我不要。”“壇主不要這樣低俗啦,大氣點,我們父女忙了半天都是為壇主這件衣服,快讓我給壇主試試…”“不不…我不要。”“壇主不要這樣低俗啊,壇要大氣點。”支灷聽見之後猶如一根鞭子狠狠打了他的臉,全身一震,不再說話,任由足平試穿衣服了。“嘻嘻,不錯啊,師傅死活不肯做,還生氣說:‘隔山買牛、刻舟求劍,死古板,如果弄好了不合身不關他的事’,嘿嘿…爹爹說我看過壇主了就肯定知道尺寸了,不然就是豬腦子了,嘿嘿,果然很對,不長不短,剛剛好,壇主快去洗澡吧。”足平邊推邊說:“聽說壇主很了不起,舉手投足間都有形有樣,武功天下無敵,可是,壇主也不過如此,嘿嘿,我不覺得壇主有什麼超能力量…”原來足平使用催眠功鎮住支灷了,這可能不是報仇或者暗殺什麼的吧?原來足家父女目的是幫支灷洗澡,至於明知支灷有手有腳還偏要為他洗澡,這個是什麼原因隻有足源父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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