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嘞好像很吃驚。但她再次輕輕“啊”一聲之後也沒有其他舉動了。“壇主,我下午在周圍走了一圈,這龐太工廠有幾個老板?”“就一個,全是足平母子的。”“啊?這麼強大?”“嶽父害怕我們強大?”“當然不是啦,在下隻是想不到有這麼強大,很多工人吧?有多少工人?”“由於我一個人分身乏術,忙不過來,還有幾個項目還不能很正常運營,現在工人不是很多,最多工人就是草藥收購部、草藥切片、二次加工和飯館,還有武館也正在招生中,還沒開教。我自己哪裡顧的過來?”“對對…壇主自己肯定顧不過來啦,那武館現在怎麼啦?哦,是的,我看見很多房子是空空的。但也有很多人在工作啊,有上千人吧?”“有九百多人。”“不過,壇主,依看還是醫館好賺錢吧?”“醫館沒有賺錢,基本是免費的。”“哦?為什麼這樣子?這樣下去得要多少成本搭進去?”“唔,嶽父是外行人,說你不明白。”“不是啊,壇主天天虧本要很多錢虧啊。”“嶽父不要說了,其實我正在投資,很快就有收益了。但怎麼說嶽父也不會明白的。因為嶽父是外行人。”“在下雖然是外行人。但壇主虧本是看的見的啊?不管壇主怎麼投資但天天都搭上成本,這樣下去不足一個月…”“哈哈,我說嶽父就是外行嘛,我經營醫館數十年了,在這裡也三四年了,想必是虧空了吧?啊?哈哈…”“唉,在下不知道壇主怎麼搞生意的,反正虧本的就不能繼續做下去。”“好吧。我聽嶽父的,從明天起就全部收費了。”“壇主突然改為收費又不是好辦法吧?恐怕很多病人不適應,很快沒人來看病了。”“所以,人人都喜歡免費啊,啊?哈哈…”“在下不知道壇主的事。但不管怎麼樣都要收回成本。”“好吧,明天開始收費了。壇主,在下在哪裡洗澡?”“稍後阿格她們會告訴嶽父的。”“這麼多人,水哪裡來?要很多水啊。”“東邊有水井,可供五千人同時使用,地下埋了瓦管,貫通各處,水從地下來。”“地下埋瓦了管?什麼瓦管?”“瓦管就是水函,東方人稱水函。水函一般用來做火灶的煙窗。”“哦,是煙窗函,水函?水函做煙窗也可以?但灌水接口處不滲入肮水嗎?敢吃嗎?”“已經使用幾十年了怎麼不敢吃?再說,接口處還用棕須、螺殼灰、黃泥油和糯米飯混合做成的密封泥,嵌入於接口處,二燥後堅硬如石,肮水滲入進去的。”“哦?嗬嗬…搞這麼高級應該花很多錢吧?”“嶽父可以粗略估計花多少錢?”“至少三百萬兩白銀吧?”“差不多了。”“壇主,是不是三百萬兩白銀?”“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是還沒準確咯,到底花多少銀子?”“嶽父,商業投資是秘密,不宜公開,嶽父也不應該問這些。”“好吧,在下不問了,壇主,衝涼房是不是在飯堂那裡?”“是的,要不嶽父自己去看看吧,或者帶上衣服順便洗澡了。”“嗯,好吧,我也是這樣想的。全兒快跟外公去洗澡。”崇秀全也快步走在外公前麵,經人指路很快找到衝涼房了。
三天後傍晚,支灷前往具牢山領素尚和幾個兒子到色敦河一起讀書、練武和學醫道,之後,支灷又前往孟斯瓦把印喏和三兒子到色敦河一起練武讀書,尤其是學習醫道,沒錯,現在醫道是最為迫切的。雖然素尚和印喏之前學過醫道。但她們一個人開不了醫館。再者,支灷考慮自己時日無多了,萬一突然沒了這三家人的醫館怎麼開展?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兒女伴人床?小的才四五歲,大的也不過十四歲。他們還不懂江湖險惡,還無法對抗一般的謀財害命的壞人,更不要說對付狡詐的強敵了。如果沒有技術就等於沒文沒武的普通人,貧困人家的孩子還能忍受各種風雨摧殘,可是崇秀章崇秀全等這幫家夥不是窮人家的孩子,經不起狂風吹打,即使是一點小風雨也經不起。所以,支灷非常清楚問題的嚴重性,隻是他分身乏術,一邊要為小兒子們鋪路搭橋、掃除障礙,一邊要顧及全大局,所以,他表麵是樂嗬嗬的,內心卻是焦頭爛額。由於有九個小人兒,支灷馬上選一間房子為獨立傳授醫道,每次印喏、足平和素尚都必須在場一起學習。每天酉時後就進行講學,直進到三更才停止。如此,八個月後基本講完全部醫道知識。接著,白天到醫館一邊實習一邊幫忙,眾人有條不紊地認真觀察如何診治疾病。三個月後一個晚上。支灷照常講學,但今晚專講崇家從滅亡到鼎盛,又從鼎盛到涉臨滅亡,再講到崇秀銘、崇秀光、崇秀記等一大批崇家子孫遷往數萬裡之外的羅娑斯。支灷接著說:“崇秀光是你們大娘的兒子,也是崇家長子,也就是你們的大哥哥,數十年前他們遷往羅娑斯了。崇家人發源地在東方國家福建,後來你們爺爺遷往南部高州府神電衛,之後就是你們爹爹再次遷到高州府石城縣元安村。但現在的元安村又像極了漢魏時期流傳的樂府詩了,我說說,大家仔細聽聽,或者明白一些意思也不錯,很有教育意義,反影出皇朝天下的奴隸是一種什麼狀況,底層人苦難的命運永遠無法改變,好了,下麵就是,‘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裡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鬆柏塚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穀,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大家如果聽不明白以後再慢慢給你們解釋,裡麵的內容,雖然跟著爹爹的人不是軍人。但皇帝過著獨載奢侈生活,語句景況栩栩如生,底層人的命運是何等悲慘躍然紙上,我也感同身受,好了,閒話少說。話說,你們爺爺從福建遷到神衛,後來爹爹又遷到元安村,但爹爹說明白一下,當年爹爹已經家破人亡,不知道爺爺還在人間,所以,爹爹不是從神電衛遷到高州府石城縣元安村,是在東方中原腹地直接遷到萬裡之外的元安村,不久之後,十多年之後,爹爹又從元安村遷到琅南塔,之後遷到程逸村,‘程逸村’這個名字是爹爹親自給取的,很多人以為爹爹仿冒程逸府的名字,其實不是,程逸村跟程逸府完全沒有關係,爹爹領著眾人愴忙逃亡,當年逃到潽洱府附近一個姓李的山村裡,但那裡也是滿清政府控製之內,所以,有人被抓去府裡銬問了,有人給爹爹告密,也就是偷偷告訴爹爹,因為那裡數百年來都是大明管轄之下,對大明感情至深,而現在突然要歸隆滿清政府,李姓人內心非常抗拒,所以他們就給爹爹告密,之後,爹爹買通三個美女,叫她們帶路往南逃走,當然,她們當時不知道爹爹的意圖,就這樣,她們糊裡糊塗地領大家逃到琅南塔了,不過,此時的爹爹還沒有想到醫道這門技術可以養活眾人,其實天天逃亡也無心情想到這種技術了。在琅南塔不到一年時間又遭到強盜襲擊,把爹爹辛辛苦苦建起的十幾間茅草屋全部燒掉,好在沒有傷到我們,接著,又想辦法叫三位美女領大家繼續往南逃去,就這樣逃到程逸村,事不過三,當年爹爹跟九斤哥說:‘事不過三,這回必是我們大展拳腳、風生水起的地方!’九斤哥是老實人,沒有謀奪利益的心計。他聽見爹爹的話之後隻是‘嘿嘿’一笑了之。想當年,爹爹追殺海神幫,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神驚鬼伏。那時候的程逸村也是一片荒涼野嶺,沒有人煙,當然,元安村那裡也是一片荒蕪之地,也是爹爹和兩三萬人到了那裡才一步一步建起來的。所以,我們崇家發源地在樹國福建,發跡地在程逸村。”“爹爹,程逸村還有姓崇人嗎?”“有,當然有啦,發源地當然有崇姓人,如果沒有崇姓人就不吉利了,發源地就好比大樹的根,一定要有姓崇人居住,不然,以後不知道崇姓在哪裡興旺起來的,這樣子,我們崇姓人豈不是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的?現在,程逸村有三大家族,分彆是崇秀禮,崇秀心和崇秀敬這三大家族,共有三百多人。”“家人,喀咮一家在哪裡了?他們是不是還在程逸村?”“她早回去自己的地盤了。”“回去萬蘭了?”“是的,她帶領兒孫們回外家為外家人服務了。”“勿更和瓊聰呢?”“她們也回到自己地盤了。”“家人有幾大家族?”“素尚不要大雕鑽。勿更在信武、瓊聰在嗬叻。”“哦?唉,勿更妹妹和瓊聰妹妹的命運真好啊,她們占的都是大地方好地方,不像我,在萬裡之外的具牢山,那裡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其實‘近與遠’隻是平庸人的認知。如果不信的話,素尚可以到老抓了解一下,訪查富裕怎麼說,看他們怎樣評價老抓和色敦河,信不信?他們肯定說色敦河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習慣那裡就說那裡好,當然是指富裕的人,貧窮人肯定說本地不好,還千篇一律。”“家人說的是,哦,家人有幾大家族?”“素尚想收人頭稅嗎?你問這麼雕鑽的話做甚?”“嘿嘿,我能收人頭稅嗎?”“能,隻要你挖空心思去鑽研,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的。”“好了,我問問而已,隻是想知道崇家兒孫在哪裡,告訴我的兒孫。”“哦?素尚說這句話很中聽,好吧,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但隻能意會不可言傳。”“哦嗬哦嗬…”“素姐姐不要為難主人了。”“是啊,素姐姐不要問那些了,壇主說隻能會意,不可言傳。”“好啦,你們彆說了,彆阻礙我講醫道了,章兒,考兒、恭兒,你們聽好,所謂醫道,其實跟人道是一樣的,是傳統核心術語,它包含醫學技術與醫者道德雙重內涵。‘天人合一’為哲學根基的醫學體係,既要求醫者掌握陰陽五行、五運六氣等理論框架,又強調‘大醫精誠’的倫理修養。‘術’為技術,是實踐方法。‘無術不行’,說明僅有理論還無法準確實施,‘無道不久’,說明僅有技術而缺乏道德的支撐也是難以持續的。也就是要低收費。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困難,再加上我們崇家人是一個龐太醫療隊伍,素質參差不齊,不可能人人都做到道德一致。所以,爹爹在數十多年前就主張低收費,堅持每個病人收取兩厘碎銀,或者三天就要治愈一個疾病,治不好就叫他們去太醫館治療,這樣子,就算素質再差的人病人也說我們有道德了,說我們是好人了。當然,人無完人,沒有誰做到百分百完美,就是給自己辦事也沒辦法百分百完美,何況我們要麵對全天下普羅大眾?所以,做什麼、怎麼做無關緊要,隻要問心無愧就行。素尚,印喏,你們來到這裡了就要好好學習醫道,雖然你們已經掌握一定醫療知識,但醫療技術一月半年不弄就生疏了,所以,學好到什麼程度無所謂,貴在好學,從明天起,你們到醫館參加抓藥和看看我怎麼操作,學成之後就回去自己的地盤開醫館了,不然,你們的技術很快就忘記了,沒有技術兒孫也有危險。雖然你們現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危險。”“家人,我們這麼老了還能學好醫道嗎?”“素尚,世間沒有什麼事是無法做到的,除非你沒開始就膽懼了。”“壇主,這裡有老師嗎?”“沒有。”“壇主為何不請老師?”“足平說的太容易了,你輕描淡寫多容易啊,你不知道我在色敦河是怎麼走過來的嗎?估計你是不知道了。你去問阿格姑娘吧。”“我哪裡知道那些事情?難道壇主不想請老師嗎?”“我不是不想請老師,而是沒有時間去請,由於人手不足,這裡很多生意還沒有正常運轉,原因是我無法分身。”“那你為何不叫人去請?”“你真是的!為何不叫他們吃肉糜?”“什麼意思?考兒、安兒不及時教他們識字就會過時了,不行,壇…明天要請老師過來,什麼事可以不要,但一定要請老師教考兒他們識字。”“不請,我們自己教,就說我吧,完全是師父教我識字的。足平知道嗎,師父不僅教我識字,還教我武功、天文、地理、風水、命學和人情世故等等。”“可是壇主沒空教他們啊。”“不管有空沒空都是是我教他們,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
支灷保持每天給兒子們傳授秘功,也教他們識字,並且把陳灳的知識全部教給崇秀章等人。另外,支灷成功開了武館和草藥飲片製作,再精細加工,配成複方,可以治療一百多種疾病,還特彆為草藥包裝設計,利用顯眼的青色為外包裝,非常“精美”,銷往世界各地。
春去秋來,生活仍然繼續。但支灷感覺活到極限了。他叫來三大家族兒子,並且叫來阿氷、阿格、阿嘐等等女子。支灷說:“素尚,印喏,足平,你們坐下聽我慢慢說來。嶽父也坐下吧。”“壇主怎麼啦?”“嶽父,我已經活到極限了,現在把自己想說的話告訴大家,另外,交待後事。”“壇主!”足源馬上跪下接著說:“求壇主不要這樣,在下看見壇主這樣子心中就流淚啊!”素尚也跟著跪下,接著足平、印喏和所有人同時跪下。“大家怎麼啦?快起來,快點起來。我還沒有死。”眾人慢慢站起來了。但素尚沒有起來。她說:“我不該欺騙家人…”“發生什麼事?素尚快說來。”“家人,前些年程逸村有人來說崇秀敬去世了。但我怕家人接受不了就叫他們悄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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