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查的一刻起,便已經入套。”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跳出這條路,自己找一條新的。”
扶箬讓他們將這些時日搜集到的消息全部彙報一遍。
哪怕其中一些她也知道,但依舊耐心地從頭聽到尾。
兩個時辰後。
扶箬坐在輪椅上深思。
竹影他們抱著茶杯咕嘟咕嘟往喉嚨裡灌水。
先前說的口乾舌燥,這小茶杯根本不解渴。
扶箬讓小二又送了兩壺溫的。
小二出去的時候,看看扶箬,又看了看房間外的序號。
他摸摸後腦勺,滿心疑惑地離開。
古怪,他明明記得住的是個男子。
幾人喝得差不多,扶箬也有了頭緒。
“從先前收集的信息來看,馮太師派出的得力助手鄭浩萬準備帶著一批皇家禦賜下來的壽宴用品,一路回到從都城到達錦城。”
“而鄭浩萬為了保險,也為了早日到達錦城,選擇中間路段走水路,在渡城下船後再轉陸運押送。”
“他包下了福林商會三艘貨船,按照那貨船的大小,能停泊靠岸的地方隻有這三處。”
“據商會與渡城這邊透露的消息,他們到時準備在渡口的龍須彎兩頭停船。”
“但我也覺得這條消息來的太容易,與馮太師有仇,或是覬覦佛骨舍利的人太多,他們的行程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商會泄露……”
天際晚霞披散,殘陽如血。
映照遠處天河更勝人間仙境。
扶箬坐在窗前,無聲望著玲瓏剔透的冰晶宮與冰淩破碎折射出金光的天河。
竹影找了個披風,為扶箬披上。
“何姑娘在憂心明晚的事情?”
扶箬攏了攏披風。
“有些。”
竹影:“姑娘的計策毫無漏洞,我們都覺得算無遺策,明日一定會成功的。”
扶箬聽著隔壁傳來一聲怒罵。
她分出神識,透過紅酥的眼睛觀察了一圈。
燕山月靠在牆邊,抱臂負手而立。
宗冶在符陣中,神情煩躁,忍不住來回怒罵。
沒什麼問題。
扶箬悄無聲息收回神識。
她略微空洞的視線從遠處收回,落到竹影身上。
“這世上沒有真正的算無遺策。”
無論是誰,都會有疏漏的時候。
就連天道,也不免有被人逼到拋棄殼子避其鋒芒之時。
而那個逼迫天道意識至此的人,卻也會被人算計。
所以,人生在世,沒必要強行為難自己,要求一個儘善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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