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舟聽聞溫嵐遭遇,已是翌日下午。
上午的朝堂,為北方征戰一事吵得很激烈。
朝中人主要分為三派。
以溫霍明為首的實乾派主戰,以魏延為首的大多數文官主和,剩下的官員則當牆頭草保持中立。
北方羌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寧歸舟自是痛恨不已,恨不得立即開戰收複邊疆城池。
但打仗不是有兵士就行的。
糧草輜重,後勤補給,樣樣都是決勝關鍵。
皇帝不下聖旨,官員沒有詔令,這仗就打不起來。
新修的將軍府空曠寬敞,副將周良在院子裡拍著桌案怒斥皇帝昏庸無能。
開始的確是說北方羌人的事情,漸漸地周良就偏離中心,說起他打聽到的皇宮八卦。
“皇帝小兒實在無能,竟然放縱手下的太監總管陷害皇後。還有皇帝新寵幸的那個什麼陸徽柔,竟也膽大包天,在後宮行巫蠱厭勝之術。”
“後來呢?”寧歸舟嗓子有些啞,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關竅處。
周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心沒肺道:“皇後到底是溫霍明親自教養長大的,自然不會被他們算計。這不,陸家三族被流放兆南,王公公則被淩遲處死。”
寧歸舟一顆心這才緩緩放到實處,可心裡另一個念頭升騰而起。
——他想見一見溫嵐。
溫嵐此時一身黑鬥篷罩地,正亦步亦趨跟在蕭何身後,踏進禁衛軍專門處置犯人的地方——內獄。
獄中通道狹長昏暗,牆壁上每隔幾步便掛著一盞昏黃搖曳的油燈,仍顯陰森。
腐臭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惡心欲嘔。
囚室分列兩側。
一間間狹小局促,鐵柵欄鏽跡斑斑。
犯人或蜷縮在潮濕的角落,眼神空洞絕望;或在昏暗燈光下喃喃自語,已然精神失常。
“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衣衫襤褸、發如枯草的男子猛地從角落鋪上來,雙眼祈求望向溫嵐這位“貴客”。
蕭何麵容冷酷,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
一個示意,身著暗灰色短袍的獄卒上前狠狠揮鞭,“安靜點!”
男人速度極快地抽回手,可憐兮兮縮回角落。
與此同時,皮鞭猛地抽打在鐵柵欄上,發出清脆而又讓人心驚的聲響。
獄中其他犯人紛紛縮成一團,噤如寒蟬。
溫嵐側目望了臟兮兮的男人一眼,跟上蕭何腳步離開。
一路走到儘頭,溫嵐終於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這是一間單獨設立的審訊室。
室內光線更為昏暗,僅有中央一盞大燈散發著慘白的光。
四周牆壁上掛滿了鐵鏈、烙鐵、竹簽各種刑具,上麵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
王公公被溫霍明那一腳傷及五臟肺腑,險些沒了半條命。
此時匍匐著躺在發黴的草墊子上,麵色倉皇。
他正在絞儘腦汁為自己想一條新的出路。
他陪伴皇帝多年,了解皇帝的性子。
若不是騎虎難下,皇帝不會舍得發作他。
當務之急,他要給皇帝找到一個赦免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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