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久,其實不過是因為他太緊張,隻是一瞬呼吸的時間而已。
魏國公粗糲喊了起來:“你們這是在陷害!我有先帝親賜丹書鐵券!死罪可免!我要告到皇上麵前!”
蕭何微微一笑,揚在空中的手一鬆。
信紙嘩嘩落了下來。
有幾張甚至直直滑過了魏國公剛毅的國字臉。
魏國公恨恨捏住從臉上滑落的信紙,定睛看完後再次看向蕭何,聲音堅定如洪鐘:“這些信件並非我所寫!你們禁衛軍冤枉忠良,會有報應的!”
實則他微微顫抖的眼珠泄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怎麼可能呢!
他是從來不保留和他人的書信的!
因為書信雖然無聲,卻能輕易被人利用!
可……
可他很能確信,剛剛所見的信紙,上麵的字跡和他毫無二致!
這可都是他和羌族大王子來往的書信啊!
就算要作假,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晰,這麼清楚。
除非……
不!
蕭何看著魏國公臉色從原本的一臉剛毅正氣,逐漸變青,青了又一點點變白。
蕭何依然麵無表情,公事公辦:“先帝待您不薄,若是知道您為了權勢通敵叛國,九泉之下也會寒心的。”
魏國公瞬間手腳冰涼。
雖然今日陽光並不算暖,但相比前幾日卻是一個好天。
他一個經常習武之人,實際是不會感覺冷的。
不可能的!
他做事一向隱秘,從不授人把柄。
就連他的那點野心,他也藏得隱蔽。
事情不該這樣發展的!
按照計劃,不是該忽地提設計殺死寧歸舟而後陷害明王,讓他得掌北疆軍權麼?
怎麼反倒是他倒黴,被人挖出不可宣之於眾的秘密。
對了,秘密……
為了那個秘密,他決不能讓蕭何深挖下去!
魏國公反應過來,立馬想要進宮請罪。
一把開鞘的寒刀橫在了他麵前。
魏國公深吸了一口冷氣,順著寒刀往上看,看到了蕭何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蕭何同樣看著他,暗啞的嗓音裡帶了一絲笑意:“魏國公您這是要去哪裡?”
原本禁衛軍進門,魏國公府的人見魏國公本人不慌不忙,還當其中有什麼誤會。
雖然亂了起來,但心底是不害怕的。
這一刻,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