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叫李明達是吧？我是李羽，你可以叫我李爺爺。”
李老率先開口，笑眯眯地看著小兕子，聲音都變得輕柔了幾分。
“小明達，我是王羲之……的後人，王遠知，你可以叫我王爺爺。”
王老緊隨其後，生怕落了下風，還特意強調了“書聖”後人這個身份。
小兕子正被大家誇得暈乎乎，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兩個慈祥的老爺爺正看著自己。
“李爺爺好，王爺爺好，你們找窩有事嗎？”小兕子奶聲奶氣地問道。
李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小明達，你剛才寫的字，爺爺我都看到了，寫得真好！有沒有興趣，拜爺爺為師，跟爺爺學書法啊？”
王老一聽，這還得了，連忙插嘴。
“小明達，彆聽他的，他那套早就過時了！跟王爺爺學！王爺爺教你最正宗的王家書法！保證把你教成一代書法大家！”
李老一聽“過時了”三個字，頓時就炸毛了，胡子都翹了起來。
“老王頭，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那套過時了？我這可是正宗的……”
“行了行了，老李頭，彆吹牛了！誰不知道你就會寫幾個瘦金體？”
王老毫不客氣地打斷，直接揭短。
“小明達這麼有天賦，跟你學，豈不是耽誤了人家？”
“你……你個老不死的！你說誰耽誤人家呢？我瘦金體怎麼了？瘦金體也是……”
李老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指著王老的手指都開始顫抖。
陳晨一看這架勢，連忙上前勸架。
“好了好了，兩位老先生，彆吵了！小兕子還小，拜師的事情，不著急，等她長大點再說。”
“這怎麼能不著急呢？”李老急了，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這麼好的苗子，可不能耽誤了！必須從小抓起！”
“就是！”王老也幫腔。
“小孩子學東西，越早越好！老李頭，你彆想獨吞！”
“誰想獨吞了？我這是為小明達好！”李老瞪了王老一眼。
“你那是為她好？我看你是為自己好吧！”王老毫不示弱。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小兕子突然脆生生地說道：“李爺爺，王爺爺，你們彆吵啦！”
兩個老頭立刻偃旗息鼓，齊刷刷地看向小兕子，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像是在等著宣判。
小兕子歪著頭，思考著，小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
“窩不拜師噠，窩可以跟阿耶學！”
李老和王老頓時傻眼，這小娃娃竟然拒絕了他們？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
陳晨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小兕子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小兕子認真地解釋：“阿耶教窩寫字，寫的很好看噠，窩要跟阿耶學！”
李老和王老麵麵相覷，這叫什麼事啊？
他們兩個書法界泰鬥，搶著要收徒，結果人家還不樂意了？
兩人心裡那叫一個鬱悶，不過他們也都是老江湖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李老換上一副笑臉：“小明達，你阿耶教你，當然好，不過，你也可以跟爺爺學啊，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嘛！”
“就是！”王老趕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