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長孫皇後也鬆了口氣。
小兕子看見姐姐成功了，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橙紙，窩也要！窩也要滑過去！”
“好，小兕子也來試試。”
陳晨放下小城陽，同樣對小兕子張開了雙臂，保持著鼓勵的姿態。
小兕子挪到欄杆邊，小臉繃得緊緊的，透著一股認真勁兒，既緊張又充滿期待。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著陳晨的方向挪動冰刀。
她的動作比小城陽還要慢，還要小心翼翼，重心放得很低，每一步都竭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冰刀在冰麵上劃出細碎的聲響，帶著她一點點向前。
終於，她也搖搖晃晃地滑到了陳晨麵前，沒等站穩，就急切地伸出小手，被陳晨一把攬進懷裡。
“窩也到啦！”
“小兕子也超級棒！”陳晨同樣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小家夥，姿勢還顯得笨拙，搖搖擺擺，距離真正流暢地滑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再來一次！我這次肯定滑得更好！”小城陽充滿了鬥誌。
小兕子也緊隨其後，剛才的成功給了她巨大的鼓舞。
陳晨看著她們熱情高漲的樣子，沒有阻止，隻是再次強調。
“慢慢來，注意腳下，不要著急。”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小不點就在欄杆和陳晨之間這短短幾步的距離，進行著她們的“獨立滑行”練習。
小城陽確實大膽，速度比剛才快了些。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控製不住方向，好幾次都歪歪斜斜地衝向旁邊。
幸虧陳晨眼疾手快，及時撈住她。
摔倒是沒有再摔，可趔趔趄趄總是免不了。
小兕子則始終保持著她的小心謹慎，速度不快，但穩定性明顯比姐姐要好一些，成功率也更高。
陳晨耐心地一次次接住她們，偶爾糾正一下她們的姿勢。
比如膝蓋再彎一點，身體再前傾一些。
但他也明白，對於初學者，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理論說多了沒用，最重要的還是讓她們自己去感受，去體會冰麵上的平衡。
練習了一陣，兩個小家夥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臉紅撲撲的。
滑行的成功率雖然有所提高，但進步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她們依然隻能在陳晨的保護範圍內，滑行這短短的兩三步距離。
想要再遠一點，或者嘗試轉彎，立刻就會失去平衡。
小城陽又一次差點滑倒被陳晨扶住後，喘著氣。
“橙紙，滑冰好像比想象中要難一點點。”
剛才那股“我能行”的衝勁，在反複的磕磕絆絆中，稍微冷卻了一些。
“是啊，任何本領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陳晨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但你們今天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第一次滑冰，就能自己滑這麼一小段，很多人都做不到呢。”
小兕子也靠過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阿姊的話，小臉上帶著疲憊。
陳晨看了看兩個明顯有些累了的小家夥。
“今天我們先練到這裡，好不好？”他溫和地提議。
“你們的小腿是不是有點酸了？”
兩個小家夥下意識地動了動腿，隨即都點了點頭。
那種緊繃後的酸脹感，此刻清晰地傳遞上來。
“嗯噠，有一點點吖。”小城陽老實承認。
“那我們撤了吧，下次再來挑戰更遠的距離。”陳晨說道。
他知道，學習新技能，尤其是運動技能，過猶不及。
今天她們體驗了樂趣，建立了初步的信心，克服了恐懼，這就足夠了。
強行繼續練習，效果未必好，反而可能因為疲勞導致摔跤，挫傷積極性。
對於初次接觸滑冰的孩子來說，她們今天的表現很不錯了。
今天，她們能跌跌撞撞地獨立滑行幾步，已經是此刻能達到的最好程度了。